沈教授被年下撩到人设崩塌+番外(125)
他来回踱步,手指对着空气指指点点,仿佛沈新词就站在面前:“就她聪明?就她懂得多?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短!现在好了,李惟躺那儿,全世界就她对了,我们全是错!”
沈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劝道:“少说两句吧,孩子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我容易吗!”
沈父猛地打断她,声音因激动而拔高,“李家现在恨我们入骨!她倒好,上电视,出书,赚大钱了!谁想过我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全世界都跟他作对,而这一切,都怪那个“不懂事”、“不讲情面”的女儿。
要是她当初肯配合一点,哪会闹成这样?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气声和电视里喧闹的广告声,没人回应他的怒火。
过了好久,沈母突然开口:“我要回娘家住几天。”
“什么!?”
“回去看看小词的外公外婆。”
“都过世多少年的人了,你看什么看?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
沈母没再接话,默默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动作不快,但很坚决。
沈父跟到门口,看着她把几件日常衣物放进小行李箱,语气从暴怒转为难以置信的讥讽:“你来真的?这个家你不管了?”
沈母拉上行李箱拉链,终于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但你想过没有,女儿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她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实话?实话就是她把人都得罪光了!”
“那李惟骗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他得罪人?”沈母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戳破了他咆哮的气泡:“你在这儿受气,不是小词造成的,是你自己看走眼、不肯认,还非要硬扛。”
她拉着箱子经过他身边,走向大门。
沈父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防盗门关上的轻响,比刚才他所有的怒吼都更沉重地砸在家里。
他冲出门,不可置信地追上沈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父一把拽住行李箱拉杆,用力之大让轮子卡在了门缝里。
楼道声控灯闻声亮起,昏黄的光照出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供你吃供你穿几十年,现在你为了个不孝女跟我甩脸色?”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狠劲,“给我回去!”
沈母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看着他紧抓拉杆的手:“放开。”
“休想!”
“老沈。”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不容拒绝,“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让整栋楼都看看,你是怎么对老婆撒气的。”
沈父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手,他最爱面子,绝不能在邻居面前丢人。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达。
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走出来,好奇地看向他们,沈父立刻挺直背,脸上挤出僵硬的笑。
趁这功夫,沈母已经拉箱进电梯。
她按下按键,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电梯门缓缓关上,映出沈父铁青的脸。
他眼睁睁看着妻子离开,最后只能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消防栓。
反了!全都反了!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过分热情的声音:“……沈教授,我们很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甲骨文这样看似冷门的方向作为研究重点呢?”
屏幕上的沈新词微微点头,露出淡然却专注的微笑。
那笑容格外刺眼。
沈父一把抓起遥控器,狠狠按下了关机键。
与此同时,沈新词正在录制《千家讲坛》的新一期节目。
化妆间里,编导递过来一份最新数据:“沈教授,您上一期的点播量已经破亿了,这在我们节目历史上都是少见的,很多观众留言希望您能开设系列课程。”
沈新词接过报表,礼貌性地扫了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波澜。
她更关心手头正在修改的讲稿:“谢谢。关于今天要讲的商周礼乐制度,我觉得第三部分的过渡还可以更自然一些。”
编导有些意外。
大多数人看到这样的数据都会兴奋或者至少表现出高兴,但这位年轻教授似乎更专注于内容本身。
他连忙接过讲稿:“您说哪里需要调整?”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原来是电视台的领导特意过来打招呼。
寒暄之后,对方热情地提出要共进晚餐,谈谈长期合作的可能。
沈新词婉拒了:“抱歉,晚上已经和团队约好讨论新书的大纲。”她的语气平和但坚定,让人不好再坚持。
节目录制进行得很顺利。
面对镜头,她将复杂的考古发现与历史脉络讲得清晰易懂,偶尔穿插的轶事典故也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