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腹黑年下她总在强制爱/病娇对我强制爱,掉眼泪我还得哄+番外(24)
卓宥道:“至少,你投胎到了一个不需要担忧衣食住行的家庭。”
“……呵。”封禾低低笑了一声,和卓宥往回走,“是啊,我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是那种不愿意提升自己的人,为什么不上大学呢?”卓宥道,“你自己有创业吗?”
午日光线倾洒在卓宥面前的女人身上,似是将她分成了两部分。
一半在光亮下,一半在阴影中。
封禾淡淡道:“2013年的7月4日,我出了车祸,在病床上躺了近十年,期间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知觉。”
“就在这个星期一,早上六点多,我忽然醒了。”
卓宥愕然睁大眼睛,“你是说……”
封禾云淡风轻的笑容让她一时间心情复杂。
“抱歉,如果我的问题冒犯你了……”
“没事。”封禾说。
卓宥轻呼出口气,安慰她道:“其实,你也不用为了走后门这件事情有负罪感。”
“其实我们公司有两种赛道,走后门就是一种。”
封禾:“……”
“不过一般走后门的人,要么就是能从家里拉来项目投资,要么就是家族能和厉家建立人脉关系网。”卓宥道。
“她们被送进来也就是锻炼锻炼,之后再回去继承家业或到别的地方深造。”
“公司自然不会把重心放在她们身上,升职加薪什么的,自然是以我们这样正儿八经的员工为主。”
“而且,那些来混日子的少爷小姐真的做出了业绩,公司才会考虑留他们,试用期完不成基础指标,还是得走人的,这些人是附加岗位,不会占用正常职工的岗位名额。”
“同事们之间打听你,也不是怀有太大的恶意。”卓宥转转眼睛,忽然悄声在她耳边道,“其实莎莎就是家里送进来的。”
封禾:“……哈哈哈这样吗。”
她忽然觉得这公司挺有意思,厉斯辰的小脑瓜子还算聪明。
……
封禾今天倒没有卡点下班,她下楼买了个手抓饼,坐在工位前慢慢吃着。
裴声进来溜达了一圈,眼尖地发现她还在,像凶恶大狼看到可爱小鸟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封禾咬着里脊肉,满脸问号。
裴声打量着她,嫌弃道:“你怎么没走?”
封禾翻白眼:“你没看到我在吃饭吗?”
裴声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一层薄怒,“那你也知道你晚上要吃饭?”
封禾:“……”
谁惹这活阎王了?
她无奈地摊手:“那我总不能直接跑到总裁办公室敲她的门来一句‘厉总你要吃饭吗陪我一起去吃手抓饼’这种话吧?”
裴声瞪着她:“为什么不可以?发短信发消息不行吗?你好不容易醒过来了,都不体谅体谅她的辛苦。”
“——渣女。”她义愤填膺地下了定论,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封禾凌乱。
她怎么就成渣女了?
看来裴声确实很讨厌她这些年拖着厉斯辰的后腿嘛。
封禾默默地嚼完了手抓饼,拍拍手站起来,把椅子推了进去。
她拿出手机,才想起来还没有把厉斯辰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给厉斯辰发了条消息后,她就下楼关灯走人了。
……
封禾仰头看着公司大楼最顶部的“辰禾集团”发光灯牌。
她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被开始变得闷热的夏风包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往行人匆匆的街道走去。
中午回到公司的时候,卓宥说了一句:
——那么现在我看到的封禾,其实不是当下的封禾,而是十年前的封禾,对吗?
而她的回答则是:对的。
十年前的封禾闯入了一个十年后的世界,她站在时间的洪流中,甚至抓不到任何一丝有关于自己的痕迹。
她的躯体留在医院里,她的灵魂沉睡不醒。
醒来后的封禾,甚至无法找到这个世界十年前的任何痕迹。
因为所有人都在往前走,不但走得远,也走到了更高的地方。
她所在意的一些事情,她的爱与恨对于十年后的人来说,只是偶尔会突然回想起来的老记忆。
她的斤斤计较,就像是一个幼童在撒娇一样,显得无理取闹。
封禾蹲在小花园外的台阶上,靠在路灯柱子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厉斯辰略显焦躁的声音响起:“在哪里?”
封禾说:“在散步,走到附近的喷泉花园了。”
“实时定位打开,哪都不许走。”
厉斯辰沉声说完便挂了电话,封禾加了她的微信号,又发了定位,盯着对面的老建筑发呆。
厉斯辰停在路边下车,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她心里挂念着的人在路灯下,头顶被暖黄色的灯光照着,镀上一层光晕,一些小虫子在灯下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