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番外(150)
孟初也没懂他那充满愧疚的眼神是怎么来的,她就是平时让人把满年抱身边,但夜里睡觉和喂奶,还是其他人做,何况满年的确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那我之后就把东西准备好。”听说赵祈那座庄子上是什么都有,之前深冬,勉郡王还特意上门来借几日去玩冰嬉,“带不带满年去?”
赵祈迟疑,“送宫里让娘娘看顾几日,他稍大些再说。”
孟初是真的要好好想想,等杜贤妃生辰,她该送些什么好了。
烛影摇动,天色已暗。
赵祈特意服了保元丹才吻住她,手轻轻解开她腰间的里衣系带,露出一点小衣的水红花边。
孟初人都迷糊了,还想着问他,“这药用多了,会不会伤身。”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纤细的腰,他低笑一声道:“这既可不使你有孕,也能保元。”药还是私底下找许慈白制的,他嘴严,不会露出口风。
“栖栖,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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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外只有蒙蒙一层冷蓝的光,身边赵祈早已起来去早朝了。
孟初坐起身,等怡兰服侍她穿衣洗漱后,外面早膳都还没拿回来,这才后知后觉是自己醒早了。
“什么时辰了?”
“主子,卯时了,殿下也才走没一会儿呢。”怡兰又将梳妆桌上的匣子捧给她看,“殿下走前留的,一早上醒来便让元德公公到前院库房去取了。”
孟初打开匣子,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银票,光是最上面的那张,就已经能顶她一年的月银。
怡兰只是稍一看,差点就一个手抖,要说她也是见了不少好东西,宫里的且不说,殿下送主子的那颗世间难寻的东珠,都是她亲自收起来的,可真金白银果然还是有所不同。
“收……收放宫服的那个柜子里。”这么多银票,若是放床底,她觉都睡不好。
等又过了一刻钟,才有小太监提着膳盒进院子,一看正屋灯亮了,吓得吉祥话都不敢说,只以为他是走的慢了,反倒让侧妃主子等着,之后丰米连忙追上去,才来得及给塞了一个荷包,“之后还是按从前的来。”
早膳摆好后,原本望兰此时就要出去了,可今儿个老老实实的候在旁边,脚步都没见动。
屋门的香兰皱眉,隐隐觉得不对,但见主子默许,便只当自己专心手里的活计,但余光是一刻不敢移开。
孟初看出望兰有心事,这是陪在身边两三年不曾出过岔子的,做事妥当为人踏实,库房也一直是交给望兰查点,从未少过东西,于是她等用过膳就让人退下,连怡兰都没留。
等屋门关了,望兰扑通一声跪在地砖上,她眼眶都是红的,“主子,奴婢有罪。”
孟初还没来得及问,望兰就将事的来龙去脉说完了。
当时芳芹塞给她一包莺白花籽,这种花并不少见,盛开时犹如白雪,树龄越长,花便长得越大,直到远远瞧着,似乎满树站着白莺。
但明明有“满枝花”的美誉,却偏偏少有人种它观赏,则是因为多数人接触后都有不适,浑身长红斑。
只要她把这包花籽取个两三粒,喂给小主子,等这边院里一嘈杂,陈良媛便会来此,说自己有个法子能救。
当时芳芹指天发誓,“望兰妹妹放心,我们主子只是有事要求孟侧妃,所以才想先得个人情,这莺白花籽你也知道,只要不是没人发现,就没有出事的。”
孟初手里的茶盏重重掷在桌上,盏托翻面,茶水滴答滴答的顺着桌沿流下,她眉眼皆是冷意,“还有什么?”
望兰伏着身,竭力控制自己口齿清晰些,“奴婢当时便要拒了,又怕芳芹不死心,万一直接去找小主子身边的人,那更是难防,于是便假意答应。”
“奴婢出生的村子十分贫苦,村中人便种莺白花,食其花瓣和叶,可能是代代如此,从不因此花有不适,奴婢对莺白花十分熟悉,等回来打开一看,那根本不是莺白花籽,正巧虎子捉了只麻雀,奴婢便喂了两粒,可、可竟然几炷香就没动静了。”
“既没有吐血,也没有羽下发紫,就如卒客忤死。”
第73章 那便自食其果 害个人难道还要理由不成……
屋门关上, 香兰守在回廊处,一直屏息凝神,既不能离太近, 有窥探主子的嫌疑, 又不能离太远,万一出事反倒耽搁了时间,直到半刻钟后,忽听里面孟初语气淡淡的唤人进来。
她和怡兰眼神一碰, 两人一头雾水, 便都推了门进去, 一见望兰跪着, 心里就是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