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错疯批恶鬼的下惨(165)
童怀不放心,伸头出去看。
只见房冥径直向司娘跃去,司娘怒目圆睁,挥舞着拐杖试图阻挡。房冥身形敏捷,一个侧身躲过,手轻轻拂过,就把人皮图抢到了自己手中。
司娘气得跺脚,大喊:“你敢抢我的人皮图!”
房冥挥了挥手里的东西:“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财不外漏。”
他转身回到花轿处,对上童怀的眼睛,笑意盈盈地说:“走喽,成亲去喽。阿怀,你坐好啦。”
他双手稳稳地抬起花轿,那力气大得惊人,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童怀在里面坐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摇晃,心中不禁感叹,这和刚刚躺在红棺里的体验感简直天差地别。
另一边,满白几人正惊慌失措。连理毫不温柔地连拖带拽,抓住他们的脚踝就把人向房冥消失的方向扔过去。
满白几人在空中大喊:“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啊?”连理瞬间入土消失,不予理会。
房冥抬着花轿,速度极快地掠过婚楼屋顶,带着童怀渐渐远去。司娘在下面气得直跳脚,众恶鬼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童怀坐在花轿里,没一会儿就感觉花轿被小心翼翼地放下。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房冥就已经进来,温柔地扶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是一条长满杂草的阶梯,直直往上延伸,消逝在林间。阶梯旁的树上挂满了画着荷花的花灯,虽经风吹雨打,花灯外已被腐蚀,但里面的光依然未灭。
“啊啊啊啊!”
头上几声哀嚎传来,童怀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旁边树上的花灯就被几个人撞掉了下来。有树枝缓冲,几人倒没受伤,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狼狈不已。
满白年轻力壮,没什么大事率先站了起来,道:“房冥,你就是存心的吧!”
童怀听到房冥轻笑了一声,回道:“活着就行,倒霉蛋。”
童怀说:“别逗他了。”
苍年捂着腰抱怨道:“我虽然不会死,但我还是会被吓到的。”
他的目光落在童怀身上,满脸担忧地问,“老大,你这身上的竹篾就这样一直捆着了?看着就难受,难道就没有办法打开吗?”
童怀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说道:“这竹篾上面附了符咒,棘手得很,只有我和人行了成亲礼才会自动打开,要是用其他方法贸然破坏,会遭到反噬。”
一旁的齐雨抖了抖身上的叶子,看向童怀和房冥,道:“房冥不是就在这儿吗?你们俩就行个礼,把这麻烦事儿解决了不就好了吗?”
童怀听了这话,顿时脸上泛起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一般,蔓延到耳根。
他强装镇定地说:“也是。房冥,要不……要不我们两个……”
房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这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童怀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热。
童怀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僵硬无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齐雨等人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一股寒意蔓延开来。
他咬着牙说道:“刚刚是谁说要抢亲,带着我就走了,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和我行个礼很委屈你吗?”
房冥明显慌乱起来,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一个箭步上前搂住童怀,急切道:“我不委屈。但我们两个的婚礼一定要是明媒正娶,不管是你娶还是我娶,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这是我们的大事,不能这么草率。再等等,再等等一定能成的。我刚刚不是斩开了一点口子吗?再试试说不定能彻底斩断。”
听了房冥的解释,童怀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可他又想起刚刚房冥第一次尝试打开竹篾时被反噬受伤的手。
他连忙道:“不用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房冥却看着童怀的眼睛,笑道:“阿怀,相信我。”
说罢,他迅速地以金弦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带着决绝,狠厉地朝着缚身的竹篾斩去。
只听“咔嚓”一声,竹篾应声断裂,碎成了几段掉落在地上。
童怀恢复自由身的那一刻,立马抓起房冥的手仔细查看,可让他惊讶的是,房冥的手上竟然什么伤口也没有。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房冥,问:“怎么回事?”
房冥又恢复了往常不正经的笑,倚在童怀身上说:“金克木,我属金系能量,这竹篾属于木,一次不成,多来几次还能不成吗?阿怀,我没事,别担心。”
童怀还是不太相信,他张了张嘴,正要再问。旁边满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呀”一声,整个人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
满白爬起来时,顺便捡起了让他摔倒的一颗发着光的珠子,气道:“什么东西?差点没把我摔死,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