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贼船后她每日都想逃(175)

作者:红豆炖年糕

裴砚不可置信地拎起空空如也的酒壶,他单手拉开凳子坐下,见裴珩的眉头微微蹙起,长嫂也不在他身边,他心中有些担忧。

虽然平日里总爱和裴珩斗嘴,也经常被他那个驴脾气气得半死,但是毕竟是同根生,真遇到什么事了,裴砚第一个站在裴珩身边。

“兄长,你怎么了?”

听见有人叫他,裴珩缓缓掀起眼皮,瞅见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感觉一直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负担忽然间卸了下来,破天荒地握住裴砚的手腕,唤了他一声,“文溪。”

裴砚瞧他脸色有些不对,“要不要我把长嫂叫过来?”

“不用,不要去麻烦她。”

“兄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长嫂闹矛盾了?”

裴珩端起侍女送来的酒壶,往自己杯中斟满,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吟道:“一点小摩擦而已,都已经说开了。只是想到了昨夜她说得一些话而已。”

“什么话?”

他摆摆手,“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们就不聊这些。”

刚说到这儿,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忽然间坐了过来,兄弟二人齐齐抬头看去,却见那位男子竟然是圣上。

圣上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侍卫立刻将两个木匣子分别放在兄弟俩面前。

他指着那两个木匣子解释:“这是给文溪和薛娘子的新婚礼物,这个是给从瑜和蒋娘子的见面礼。”

裴砚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的两块同心玉佩,寓意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而裴珩那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银制的百命锁。

说起来,裴珩都已经和圣上许久未曾单独会过面了,二人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方能远远见上一面,就连蒋宁显有孕一事,圣上都是从裴砚嘴里得知的。

圣上和裴珩年纪相同,却和他关系没有那么密切,这都是因为裴珩这人太闷了点。

如今得知他的妻子肯接纳他的坏脾气,圣上也衷心地祝福他。

“从瑜,你我二人好久未曾这样说过话了。”圣上瞥见桌上的两瓶酒壶,和裴珩面前沾着酒渍的酒杯,眸底登时闪过一丝疑惑,“从瑜,你什么时候也沾上酒了?”

裴珩并未将昨夜那件事全盘托出,“今日文溪大喜,我也想喝点喜酒,沾点他的喜气。”

圣上内心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你们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蒋娘子近日身体可还好吧?你最近还是少忙活些吏部的事情,虽然春闱快要落幕,但你的骨肉也要出生了,还是多把精力放在蒋娘子身上吧。都说女子分娩如同过一道鬼门关,莫要像我一样,与自己的爱人阴阳两隔。”

听及此,裴砚眼皮一跳,这还是自文昭皇后病逝以后,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死,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放下了。

裴珩微微颔首,“我知道。”

圣上转头看向裴砚,“今儿个地新郎官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啊,我来的时候听见路上的百姓们都在聊着今日裴府的喜事儿呢,个个都夸你俩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呐。你们俩又什么能生个孩子?”

这是裴砚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人问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我们目前没这个打算,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不强求她。”

三人又围在一起聊了不少趣事儿,直到侍卫提醒夜已深了,圣上才不得不回宫。

裴府设宴从不吝啬,众位宾客尽兴而归,裴砚将他们一一送走之后,先是把身边这位醉醺醺的兄长送到他的房里面去,才回到自个儿屋里。

他一踏进房门,就单手捂着脑袋,颠颠倒倒地走进去,语气娇娇的,“夫人,为夫的头好疼啊。”

薛嘉玉听见他回来了,连忙把盖头盖上,有些嗔怪地说:“你喝了多少啊?”

“那些人灌了我很多很多酒。”

裴砚走到她的面前,瞥见自己床铺上那些花生全都消失不见。就知道一定是被这个馋鬼吃完了。

他拿起旁边细长的木棍,挑起她的红盖头,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明眸皓齿,朱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着,裴砚的注意力全都被其吸引走了,丝毫没有留意方才薛嘉玉在说什么。

薛嘉玉见他不理自己,便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让你给我卸妆,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我们先把合卺酒和结发礼完成了吧。”

裴砚扶着她从床榻上起来,随后将她按在妆台前坐下,他先是去端来一根板凳,放在她的旁边,旋即又去把剪子、盒子还有合卺酒拿过来。

他将酒倒在两瓣葫芦里面,葫芦瓢之间用一条红绳拴着,薛嘉玉和裴砚各自拿着一端,手臂交错,一同饮下了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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