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千禧年投胎的女鬼(79)

作者:柳长衣

她冷冷看着眼前嘲笑她的人,一言不发抢过其中一个男孩怀里的斗鸡一把拧断头后血淋淋的扯下扔在他身上,几个小孩被吓的作鸟兽散,只留下那个被扔了一身血的男孩在原地哭。

北京

宋世文自从回来的第一天就饱受良心的谴责,他日日都会梦见依叫一家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跑,甚至梦见依叫一爪撕开他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

他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着远方的落日,他现在惧怕天黑,也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噩梦缠身。

“依叫,不告而别,我对不起你们全家,但是等我完成我想要的一切后一定把你们母女接过来...”

他心虚,不敢再想下去,起身走回家。

刚进屋父亲就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世文,你现在这样躲在家里一直恢复不了户口是个黑户也不是办法。”

他坐到书桌前翻开书:“我要等高考恢复参加考试,到时候我自己会走,不给你添麻烦。”

父亲叹气,坐到他对面:“世文,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但是当时也是逼不得已,那看现在我一有办法不就抢在最前面把你弄回来了嘛。”

他一言不发,也不抬头。

父亲把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的是姚老的孙儿姚灿如,这次你能回来也多亏人家一家出力,如果你能...”

他抬头凝视着父亲,眼前正在努力撮合自己和恩人孙女的父亲并不知道他在遥远的孟兰小寨子里有一个亲生孙子。

“世文,我想你也明白,如果能娶到姚老的孙女,你接下来的路会有多顺畅。”

夜里他躺在床上回忆着自己在孟兰三年的经历,原本他以为脑海里会充满依叫的身影,但事实并没有。他狠狠拍打自己的脑袋,侧过身闭上眼睛却依旧想不起来,只能依稀想起第一天在榕树后不经意碰见时她脸上惊愕的表情。

“宋世文,你混蛋!”

他猛地坐起身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片刻的疯狂他冷静下来,他似乎听到耳边有人问他:“宋世文,你甘心一辈子留在那个漫山遍野毒虫瘴气的地方一辈子放牛种田吗?”

他被吓的滚落下床:“谁?是谁在和我说话?”

没人应答,他像是想起什么,打开床头柜找出那颗珠子,他双手举着珠子迫切的问着:“是你吗珠子,是你在说话吗?”

但是珠子没有动静,自从他被雷劈之后也再没有亮过。

没人应答,他失落的垂下手,就这样坐在地上直到天亮。

1976年8月,宋世文和姚灿如结为夫妇,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中午,北京刚好下起瓢泼大雨,姚灿如紧握着他的手。

“世文,下雨了,我们先避雨吧。”

他点头“嗯”了一声。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想到了八月的正是关门节期间,这期间傣族不谈情说爱也不谈婚论嫁。他想到了依叫,顿时觉得每一下呼吸都特别无力。

姚灿如搂过他的手臂:“世文,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害怕打雷?”

他看着姚灿如的脸,思绪又从依叫那里被拉了回来。

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这句轻飘飘又没用的对不起,他不知道是说给那远方的她还是近在咫尺的她。

1977年4月,此时姚灿如已经怀孕五个月,结婚后的宋世文一直在努力复习。夜里他几乎已经不再梦到那片潮湿土地上的人和事,新人新事占满了他的生活。

4月28是姚灿如的生日,但却是宋世文最不愿想起的一天,因为他曾在这天被雷劈过。这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却坐立不安,心里总是很焦急,实在受不了的他借着买酒的借口出了门。

宋世文这一出门,又消失了,姚灿如在自己生日这天挺着肚子满北京城找他,最终也没有找到。

宋世文在睡梦中又感觉到了那种闷热的潮湿感,等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茅草屋里,屋子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丑丑的罐子。

一股恐惧袭上心头,这股熟悉的蒸笼水汽感让他确信自己又回到孟兰。

“怎么可能,我明明在北京,灿如生日我出门买酒!”

他边自言自语边冲过去想要打开门跑出去,却发现门被锁死了。这时,那个罐子似乎发出响声惊得他连忙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又继续扒门。

他没扒开门,反而因为太心急不小心撞在柱子上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跪在那个台子前伸着手腕往丑罐子里滴血,他越看越觉得熟悉。

“依叫?”

只见那个身影渐渐转过头,那张脸也确实是依叫,不过她面色煞白、双颊凹陷血红着一双眼,吓得他连忙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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