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181)

作者:绯砚台

“太子是皇长子,自幼立为储君,他何尝不是被困在这座宫城里。”

“先帝寄予他厚望,谆谆教导,言行举止不容丝毫差错,自五岁起整日经筵听课,不喜玩乐,不结私朋,我不曾见他脊背松懈过半分。”

“皇子不好做,皇太子更不好做。”

容珞的声音温温柔柔:“既然太子殿下一生都不能离开宫城,那我便陪着他好了,不然他多孤单呐。”

程孟眠沉默不语。

“太子会是个勤政严明的好君主。”

容珞看向程孟眠,认真道:“程大人有才能,往后定是国之栋梁,倘若真愿意为我做什么,何不用心辅佐太子殿下把持朝野。”

程孟眠怔怔看着她,释然地一笑。

到最后未再多言语,拱手行礼,原以为是太子手段卑劣,实则是她心甘情愿。

檐外大雪纷飞。

再不离去,积雪便覆满宫道了。

第98章 改元为承景,大赦天下。

国丧期间,禁止宴乐欢庆。

今年的除夕和上元节都不能大办,难得京城这两个多月来清冷许多。

昨晚上元节,落了一夜雪。

窗牗外白雪皑皑,天地间尽显清寒。

帘帐内,容珞埋在万俟重的颈窝里安睡,这几日休沐可以多陪伴点,但习惯早起的他已自然醒来。

静静等着,呼吸平稳。

似有些享受她依赖在怀里的安逸感。

容珞的风寒喝了小半个月的药才转好,除必要的事务以外,万俟重没怎么允她离寝宫。

每每皆是他一身清寒地回来,时常会给她带些甜点心和梅花,问问朝臣京城有哪家好吃的,就会指底下的人去买。

还是躺不住了。

万俟重钳着容珞的下颌,亲一口唇。

然后便起了榻招太监进来更衣洗漱,打算早膳后去书斋批阅。

帘帐垂掩着床榻,贴不到熟悉的身躯,容珞隐隐感到空落不舒服,撑起身子撩起帘帐,惺忪地见太子屏风里更衣。

容珞从榻内下来,走到万俟重的身前,驾轻就熟地帮他穿整衣物,原本伺候的宫女则识事地退到了屏风外。

她尚着薄纱贴身的寝衣。

万俟重瞧了瞧她,说:“怎么不再睡会儿。”

容珞说:“不想旁人来为你穿衣。”

她是他的妻,这些本应让她来做。

容珞的身量只到万俟重的肩膀,显得小小的,他抱她的时候都常用抱小孩的方式,单手抱让她坐在手臂上。

万俟重淡淡笑,由着她动手整理衣带,好在暖阁里地龙烧得暖,她仅穿寝衣尚不会太冷。

他视线往下落。

衣口间的雪肤有昨晚留下的亲吻。

不知想了什么。

万俟重捏上她的细腰。

容珞整理的动作顿住,抬脑袋看他。

最是知道太子的秉性,果然他的掌温贴着她的腰后往下移,轻轻把玩。

太子便将她往怀里按,俯首亲吻。

屏风外的太监宫女尚在候着洗漱,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

接着太子一声低道:“出去。”

太监宫女放下活,纷纷低首退出房间。

万俟重吻着容珞的玉颈缠绵,把她薄纱般的寝衣褪去,肆意横行地亲热揉|捏。

容珞被太子托得不得不踮起脚,知道男人兴来了不会委屈自己,只好由着他乱来。

到最后,

她撑着桌案手忙脚乱。

身后的腰臀都被捏得红彤彤。

腿软往下掉,身后的男人就会把她提着,撞得她跌趴在桌案上,云鬓散乱。

她求饶说:“太重了。”

泛红的眼眸泪濛濛的。

久久之后,容珞瘫软地趴在桌案上。

她被男人扒得寸丝不挂,反倒是他衣着得体,从容矜贵。

退出来的时候,紧密到分离。

容珞不禁一阵身颤,粉柔的手指蜷曲又伸直,他这个衣冠禽|兽……

万俟重抱她起来,爱不释手地亲昵。

又回到床榻缠绵,过了一阵才唤水沐浴。

太子殿下离开后,流金早早到寝宫外等着,还不忘打听跟翠宝打听照莹。

翠宝知道他想见照莹,哼哼道:“昨儿姐姐值班守夜这回睡着去嘞。”

流金道:“好生睡好生睡。”

容珞歇息到早午撑起来,踩地的足尖都是发软的,心里怪着太子荒唐。

听翠宝说流金在外头等着。

容珞早膳时,便把流金传了进来,瞧他那模样便知是照莹而来。

之前应了流金,把照莹许给他。

从良安郡回来,他被罚了杖打,可把照莹心疼坏了,三番两次偷偷往他那儿跑。

容珞是舍不得照莹的,但见二人情投意合,流金性情实诚本事亦是有的。

在太子殿下身旁就事,也算知根知底,往后不出差错的话,当个武将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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