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33)

作者:绯砚台

此前他的玉腰牌,她还退了回来,别人的说接就接,心里自是有些不痛快。

容珞移开下颌,赤着双肩有些冷。

她用手臂遮掩着雪白团成,而他倒好,依旧衣着完整,一丝不苟。

“没有。”

她低语又补一句:“用这个词合适吗。”

听此,

太子索性把玉佩扔出去,摔落时发出清脆声音,当即碎裂一角,再无完整时那般工致精细。

容珞连忙看了看:“你…!”

若那沈阙问她玉佩,她怎么交代。

万俟重把她往前拉,含住柔唇,单手钳着她下颌关节处使其张口,以便他吻进去,濡湿地缠着香玉。

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他浅舐薄唇,气息紊乱:“那物不重要,我才重要,你该想想怎么应付我。”

容珞启着唇促息,脑子泛濛。

鬼使神差地点首,任着他细细密密的吻来,直到他的急切弄疼她。

她拧着眉,抱怨:“你不温柔。”

男人置若罔闻地把她转过身,摁趴在桌案上,一时间打乱了他井然有序的书案。

掐提着盈腰,直捷了当。

一阵酸麻从尾处蔓延上来,容珞登时酝了泪,足尖却蹭不到地面。

可恶…他故意的……

一向严明肃正的文华殿,满是打落枝头般的云雨和惹人心痒的泣声。

掼得酸涨,反而更近一分。

容珞素手攥着桌边,抽抽嗒嗒的哭,她甚至能感知到他到了哪里。

一次次地叩门,水涨船高。

好不容易得暂缓,

她趴着桌失魂失神,求饶哑了声。

太子等着她休息缓神,片刻后待她有了气力推他,便未退出抱着她走进一揽帏幔中,屏风隔断的长榻中,开始新的一轮。

良久之后,文华殿渐渐平静。

帏幔被春风拂起,空气里沁着清水的潮湿气息。

容珞睡倒在榻里,疲困使她念头全无,不经意便睡着。

-

夕阳西斜,

一泓如橙的霞光。

殿内有着隐隐约约的话语声。

隔着一座锦绣屏风,容珞白净的指节蜷曲又微微伸展,她缓缓苏醒,尚在惺忪就被外面讲话声吸引了注意。

檀桌上,斟茶。

白玉茶杯溢着气雾,太子拈着茶盖轻拨杯中茶梗,神闲散朗。

不远处正座上,坐着位仪态端雅的妇人,淡施粉黛却不失明艳高贵,她温切道:“快到春后了,选秀一事你该上点心了。”

正是当今的中宫皇后江氏,也是太子的生母,在她身旁坐着的还有位清雅的女子,身着碧装的林初瑶。

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声响。

屏风后,试图下榻的容珞腿软不慎跌倒,不禁僵住身子,她趴着榻沿不敢动。

殿内的皇后二人循声望了望,帏幔那方只是被晚风吹动,依然如故。

万俟重眸中掠过一抹不亦察觉的惯纵。

他指间的杯盖放置下来,碎细的动静把二人注意拉回来,“儿臣政事繁多,母后为儿臣挑选便是。”

各省地都城已经开始备选,江皇后是实打实欢喜林初瑶,不然也不会常带至身旁。

江皇后揽着林初瑶的手。

淡笑道:“初瑶的画技上佳,待到月末的诗画会上,你瞧一瞧。”

万俟重仅是瞥一眼坐姿局促的林初瑶,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漠然置之。

江皇后道:“选到最后你总得去挑挑,添几位妃嫔入东宫,来年本宫好抱上皇孙。”

太子迟迟不选秀,东宫也不添侍妾,忙于辅政监国,不谈娶妻。

为此着急的不止江皇后,朝内外都在催着东宫选秀莫勿再推延,哪怕太子是断袖,也得为皇嗣的延绵着想啊。

万俟重神色自若,用那不温不淡的语调说:“母后说得是,时候不早,您该回去歇息了。”

此时天色渐晚,泛起暗霞。

江皇后听太子又岔开话,端着手深吸气。

好歹齐王府上还养着位侍妾,她这太子怎么偏偏不碰女色。

总不能是有隐疾,这可不行,改日她问问太医,弄几味壮阳的药膳试试。

江皇后

顿了顿,只好不再多言,带着林初瑶离开文华殿。

晚风徐徐,行到殿门时,林初瑶不经意侧首,余光瞥见那吹起的帏幔之下,衣缕单薄的女子倚着榻沿,分外娇媚。

林初瑶一怔,步伐渐顿。

分明是……

忽觉脊背微凉,远处太子目光凝着她,泼墨般的眸瞳晦暗不明,渗着寒。

林初瑶仓惶地把视线收回,不敢妄看,跟着江皇后退出文华殿。

-

锦绣屏风之后。

容珞惫懒地浅趴着榻边,怕自己起身后又弄出动静,只好坐着不动。

此前容珞生病时,皇后娘娘曾派人过来慰问,印象里是个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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