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92)

作者:绯砚台

车厢里。

容珞被万俟重的身躯紧紧欺近着,近到彼此的体温融在一起。

他的手顺着肌肤往下滑。

滑到裙底的小裤,隔着一层棉纱制的料子,不知不觉中渗着清流。

本就身软,容珞有些跪不住,靠男人的另一只手扶着腰肢,才不至于坐在他掌心里。

马车在李府前停下。

外面的侍卫在提醒:“殿下,李府到了。”

万俟重吻了吻容珞因难耐而微张的朱唇,手掌退出裙底,慢条斯理地整理胸口凌乱的衣物,呼吸低促。

她媚眼成丝般望着他:“……”

渴望没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是得不到后的失落。

万俟重拨了拨容珞的下巴。

似笑非笑:“允你回去自纾,但得想着我,直到成婚那晚。”

容珞别开面颊,没说话。

心间怦怦跳得厉害,本没那么恋恋难舍的,却从此刻开始依恋他。

……

雨过天晴,府邸瓦砾耀着淡淡光辉。

薰风吹动树梢,沙沙。

片刻后,照莹才在车马在等到自家主子出来,上前搀扶,温温柔柔的素手搭过来,比平时都软了几分。

视线扫过她白皙的颈肩,

丝缕绒发粘着香汗,分外旖旎冶艳。

照莹微顿,没敢多瞧车内。

搀扶着容珞下来,待一行马车离开后,才回身入府。

李家叔父得知了消息,急急忙忙出来,见容珞安然无事才松缓一口气。

李秉这厮只说是相见一面,怎能将人带走,若不是太子派了人找回,追究下来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容珞神色不佳,同叔父道过平安便转而回暮秋斋休整,备水洗洗风尘。

满身的汗意和太子的气息。

她的心静不下来,昨夜在灵云寺仅是简单擦了擦身子,不够清爽。

婢女们抬了水,倒满浴桶。

很快,卧房内水汽氤氲起来。

容珞将自己浸入热水中,酸楚的腰身得到舒缓,不得到舒缓的是心里的空落。

她热濛濛的眸眼阖了阖。

低声羞恼:坏人。

-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如常,忙着备婚。

有关灵云寺的事如同没有发生一般的过去了,也无人敢外传。

李府渐渐张灯结彩起来,府内外繁忙得紧,从走廊花草的摆放,到沿途整街的修剪。

李夫人寻得几匹尚好的绸缎为容珞缝制常服,年轻时是绣工绝佳的绣娘,而如今身体不好,眼睛也不好。

李夫人本来在钦定赐婚那几日就开始筹备,奈何身体不好,到现在还差一大半没有绣,只能让院里的丫鬟帮衬着。

容珞劝李夫人保重身体,尚服宫为她缝制的常服都有数几十件,不必如此操劳。

李夫人摇首说:“这不一样,宫里送来的席面珠宝首饰再华贵繁丽,出嫁总得有一件母亲为自己缝的衣裳,叔母也算半个母亲。”

容珞看着她,心中泛起涟漪。

李夫人身弱鲜少出门,她曾在宫里不得常亲近,但她待她一直都很好。

乞巧节刚过,

满城女子尚沉浸在祈愿求得个如意郎君。

七月初九,皇太子大婚。

李夫人头天晚上把绣制好的梨花常服放进了容珞的嫁妆里。

李府的宾客本是不多的,但不乏拉凑关系上门送礼的,迎亲的吉时定在午后,转眼喜宴就坐得满满的。

迎亲的队伍由礼部官员、太子亲卫持节迎娶,浩浩荡荡的骏马彩舆、仪仗大乐从街头排到街尾,这么大的排场十几年见不着一次。

引得百姓争先恐后地围在路边观礼,七嘴八舌的议论,随行的亲卫个个都人高马大,腰挂佩刀,没人敢拥挤生乱。

李府暮秋斋。

吉时越近,院内的婆子和丫鬟越是紧张,反复盘点着礼节顺序。

容珞清早天未亮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凤冠霞帔繁复华丽,珠光宝饰妆戴了半日才妥当。

专门有礼节嬷嬷教予她行礼流程,容珞听得都懵懵的,并不是她听不明白,而是礼节太长太繁琐。

容珞攥着一把金珠团扇安静等着,既紧张又期待,以至于眉头皱得紧紧的,在旁的丫鬟们纷纷宽慰她放松,哪有新娘子皱着眉出门的。

片刻后,府门外的鞭炮齐鸣,金鼓喧阗都传到后院的暮秋斋。

紧接着,翠宝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眉飞目舞地说道:“太子殿下来迎亲了,好长好气派的彩舆,府前堆满了亲卫队的人。”

翠宝还没说完,几个嬷嬷和丫鬟赶紧进来接新娘,容珞的身形瞬间紧绷起来,在众人的搀扶的和簇拥下出了院子。

容珞用金珠团扇遮脸,稀里糊涂地被牵到太子殿下的身旁,同李家行礼辞别。

隔着凤冠珠帘偷看太子,他头戴翼善冠,着绛玄色的龙纹婚袍,神姿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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