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487)

作者:嘤了樱桃

“无忧尚在襁褓。”

姜雪解下狐裘覆在妹妹肩头,声线难得放柔:“明日卯时,本宫派人接你去行宫暂住。”

姜雨音忽然抬首,泪痕未干却已换上冷肃神色:“皇甫氏秘密研制出火雷炮,图纸藏在太常寺少卿府邸。”

她从苏常襟中摸出半枚虎符:“这是开启密室的信物。”

“若此物当真存在,早该用在雁门关战场。”

姜雪摩挲着虎符上暗纹,忽觉掌心发烫。

萧湛接过话茬:“除非……他们尚缺关键引燃物。”

夜色更深时,守在院外的侍卫听见婴孩哭闹渐止。

姜雨音将无忧交给乳母,独自跪坐在苏常身侧。

铜镜里映出她抽出金簪的动作,暗处四道黑影立即绷紧神经。

却见她只是将簪子别进亡夫发冠,低声呢喃:“总要有人教无忧认字习武……”

檐角铜铃骤响,姜雪驻足回望。

月光穿过茜纱窗,将妹妹单薄身影拉得老长。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十四年前掖庭宫墙下,那个攥着她衣袖要糖人的小丫头。

烛泪在青铜雁鱼灯上凝成珊瑚状,姜雪指尖轻叩案头镇纸:“若苏常所言非虚,此刻皇甫尚按兵不动,定是那骇人兵器尚在来路。”

姜雨音将玉带钩攥得发烫:“阿常纵有千般错,对我素来坦荡。”

三更梆子响过议事厅,萧湛展开牛皮舆图时,烛火在两人眉间投下晃动的阴影。

“宁踏虚惊路,不赌万全局。”

第1119章 大杀器

姜雪蘸着残茶在案上画出兵道:

“明日擂起九通战鼓,逼得皇甫尚催运兵器。咱们埋在河西道的暗桩,总有个能截住运货的驼队。”

萧湛突然攥住她执笔的手:“你要亲临阵前?”

“你摸这脉象可经得起金戈之气?”

姜雪将手腕贴在他掌心,薄纱广袖滑落半截:“蓝将军旧伤未愈,我若再逞强……”

话未竟便被揽入带着松烟气息的怀抱,萧湛下颌抵着她发间衔珠凤钗:“前日探子来报,雨音在佛堂抄了整卷往生咒。”

战报如雪片飞入帅帐。

第七日黄昏,皇甫尚摔碎了案上琉璃盏:“八百里加急传讯韩相以,十日内若不见玄铁雷火砲,提头来见!”

当拂冬的密信裹着胡杨叶送至时,萧湛正替姜雪篦开发间凝血。

信笺上朱砂标记的路线途经鸣沙山,算着日子恰逢月圆。

“苏已离说那人能解南疆噬心蛊。”

他指尖划过舆图上赭色标记:“待你身上巫咒破除……”

“云振之事……”姜雪忽觉腕间银铃微颤,那是多年前他系上的平安锁。

萧湛握紧她发凉的指尖,将人圈进挂着犀角弓的帐幔里:“明日着人往渡口接应,苏已离最喜长安的透花糍。”

漏夜风过辕门铁马,案头玉烛台映着交叠的剪影。

姜雪数着更漏声,忽觉颈间落下一滴温热——原是萧湛将脸埋在她散开的青丝里,战甲未卸的胸膛传来闷闷心跳。

烽火驿道传来急报那日,正是第五日破晓时分。

信使呈上的紫檀密匣里,姜珩染疫的绢书让姜雪五脏六腑都被揪紧。

八百里加急文书上“天花”二字宛如淬毒的箭矢,将她的指节攥得发白。

帐外战旗猎猎作响,案头还摊着未破译的北狄军机图。

蓝烽重伤未愈的躯体尚在军医帐中渗着血,更遑论皇甫尚私铸的玄铁连弩尚未探明。

姜雪闭目将绢书按在胸口,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此刻她半步都离不得这黄沙漫天的边陲。

“让首辅大人即刻返京。”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割开帐中凝滞的空气。

萧湛接过军令时,腰间佩剑与甲胄相撞的脆响里分明掺着几不可闻的颤音。

他望着沙盘上插满的赤色令旗,千钧重担压在肩头:

云振那双总噙着笑意的桃花眼,天水国昼夜不息的攻城战鼓,还有眼前人愈发单薄的肩颈线条。

玄色披风裹胁着塞外风沙骤然扬起,萧湛铁铸般的臂膀将人箍进胸膛。

姜雪后颈传来灼热的吐息,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渗入每寸肌理,像是要把这抹温度刻进骨髓。

战马在帐外焦躁地踏着碎石,他却贪婪地数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

“每日按时进食就寝,戌时三刻前必须熄灯。”

他的指腹重重碾过她腕间旧伤:“若让我知晓你擅自提剑出阵……”

未尽之言化作齿关相碰的闷响,姜雪吃痛地仰起脸,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墨色漩涡。

风卷残旗掠过她散落的青丝,萧湛突然翻身上马。

玄铁护腕擦过她掌心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坠落尘土。

“待山河安定重逢时,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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