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素。”

随着楚景明的一声低喝，一把长刀闪电般插入她面前的地面，刀尖距离她的身体只有咫尺之遥。看到刀锋上自己扭曲的倒影，方兰素终于闭上了嘴。

姜雪轻叹一声，揉了揉耳朵，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乳娘用的蜜膏，是你给的吧？”

楚景明没心思多说，直接把蜜膏扔到了方兰素面前。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膏体溅到了方兰素的眼睛里。

“啊！我的眼睛！快，快找人来帮我清洗！里面混了朱砂！”方兰素顾不上回应楚景明，大喊着要人帮忙。

“看来不用再问了。”姜雪淡淡地说。

方兰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她给的蜜膏，她怎么知道里面有朱砂？

楚景明冷笑着，单手从地上拔起长刀，刀尖对准了方兰素的脖子，准备一刀了结她。伤害皇家后代，这个罪名足以让他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王爷，您不能这样！”

方兰素好不容易把眼睛里的蜜膏清理了一些，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看见有人提刀欲砍，立刻大声呼救：“长乐公主，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明亲王！”姜雪听到这里，急忙出声制止楚景明。

但楚景明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想要惩罚这个伤害自己女儿的人！

“景明，冷静点！”这时，萧湛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楚景明的手腕。

“云澈，放手！”楚景明回头看着这位如同亲兄弟般的朋友。

“为了你的女儿，也为了我的女儿。我们都是父亲，换位思考一下。”

萧湛的一句话让楚景明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放下手中的刀。

见楚景明收手，姜雪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转头看向因恐惧而颤抖的方兰素，严肃地问道：“你说，你真的知道莫离在哪里？”

“我知道！”方兰素急切地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愿放手。

“我们方家与楚非墨关系密切，当初是你被从北凌皇宫救出时，就是方镜帮得忙。所以，你一路上的事，我都清楚！你是在河边将女儿送走的，我没说错吧？”

“没错。”姜雪听了她的话，感觉不像在撒谎。

姜雪决定进一步询问：“那你们方家的人带走了我的女儿？”

“哈哈，想知道你女儿在哪，除非你答应保住我的命。”

方兰素看出姜雪对女儿的牵挂，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只要你保证我不死，我就会告诉你女儿的确切位置。”

面对方兰素的条件，姜雪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抱臂，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让方兰素感到不安。

这个女人怎么没有反应？

之前明明听楚非墨说她特意派人四处寻找过，她不应该是很担心她的女儿的安危吗？

“哼！方兰素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着急得很，想着求着你赶紧告知我孩子的下落？”

方兰素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姜雪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惜，我不会这么做。”

姜雪站直身体，与身边的萧湛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湛向后示意，玲珑阁的探子们立即行动起来，朝方家的方向出发。

“今天，还真的多谢方兰素帮我们缩小了搜索范围。”

他们沿着河找遍了上下游，却没有任何关于莫离的消息。现在方兰素把线索指向了方家，确实给她们节省了很多时间和力气。

“不，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我！”

方兰素见自己的筹码似乎不起作用，顿时慌了手脚，眼中带着恐惧：“没有我，你找不到孩子的！你必须救我！只有救了我，我才能帮你找到孩子！”

“我最恨被人威胁，特别是当涉及我的孩子时。”姜雪的眼神冰冷如刀，让方兰素不敢直视。

第721章 在所不惜

楚景明一挥手，两名侍卫应声而动，将倒在地上的方兰素强行拉起。姜雪走近，她的手在方兰素胸前搜寻，很快摸出一个小巧的药瓶。

拔开瓶盖，一阵刺鼻的药香扑面而来。姜雪皱眉，这药非同小可。

“这药，是谁给你的？”她举着药瓶，直视方兰素的眼睛，语气严厉。

方兰素别过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姜雪眉头紧锁，一手抓住方兰素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

接着，她捏开方兰素的嘴巴，假装要将药灌进去。方兰素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不！求求你，这药吃下去会死人的！”

“不想死？那就告诉我，这药是谁给你的。”姜雪手中的药瓶微微颤抖。

“是曲殇，曲大祭司！”方兰素为了保命，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姜雪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