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皇宫独宠太子妃(114)
苏沁知晓了这么大的秘密,自知是被停月信任的,她反握着停月的手背:“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人,我爹也不例外。”
她继续关切问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多久能完全康复?”
施停月轻轻摇头:“贺兰师父说,即使康复,双腿也无法正常行走,将来师父只能依靠轮椅……”
苏沁震惊,她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能行走是多大的灾难,更不用说像冷无酒这样以武为生的死侍。
那将是绝生的灾难。
“那你师父知道吗?”
施停月:“不知道,我暂时还不敢告诉他,想等他完全康复以后,心情平复下来再缓缓告知,这样他也能容易接受一点。”
“窈娘呢?她可会改变主意?”
苏沁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窈娘喜欢的是记忆中那个无拘无束、自在洒脱的少年,可是现在回到她身边的是残废了的冷无酒,换作旁人,只怕跑都来不及。
施停月告诉她:“窈娘不改心意,她又在研究新酒,忙着到时候给我师父喝呢。”
苏沁:“如此听来,我倒真佩服窈娘几分,始终不渝,可歌可泣。”
然而施停月心里还有另一层担忧。虽然窈娘不会放弃,可是师父呢?他对窈娘是何态度?没有人知道。
他当年一走了之,这次会不会重蹈覆辙?那窈娘一番苦心岂不是白白耗尽。
更糟糕的是,如果师父知道自己残废的真相,极有可能不肯拖累旁人,不管是她还是窈娘,最后都可能留不住他。
这些事情她不敢细想,也不好告诉苏沁。
苏沁附在她耳旁极小声说:“我本应该去后院看看冷前辈,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形,只怕一出现,冷前辈的行踪就会暴露。所以今天,我就先不去看他老人家,你帮我代为问候一声。你这里要是缺什么,少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定想法子弄过来。”
施停月听着这熟悉的话术,禁不住笑起来:“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我哥哥一样?他也是叫我要什么只管跟他说。”
苏沁被她这样一问立时红了半边脸,说起来她也许久未见施远潮,现在父亲不允许她去施家,她见施远潮的机会就更少了。她向施停月打听:“你兄长可还好?”
“一切无恙,他还把那支赤色灵芝给我师父续命了呢,你说巧不巧。”
苏沁:“云横山上的灵芝,用在云横山中人身上,一切恐怕都是命中注定。当日你兄长一番寄望算是成了真,这灵芝果真救了人命。”
施停月:“是啊,冥冥之中谁又能料到。”
二人又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施停月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过,浑身都轻快不少。
*
转眼又是月余,仿佛一夜之间春风变得煦暖,江畔的柳枝抽出新芽,桃枝挂出粉嫩的花骨朵,趁着东风放纸鸢的孩童欢声笑语,三五成群在江边嬉戏。
大靖皇宫,皇帝和太子正凝眉思索。
沈青砚手里握着一封信函,像一块烫手山芋,丢不得吃不得。
“父皇意下如何?”他只能问皇帝的意思。
这信函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莫侯国国君莫侯成典。
莫侯成典在信中说,他自小仰慕中原文化,愿亲自拜访大靖皇室,领略大靖风土人情。还有,他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大靖皇帝。
更重要的是,这个莫侯成典先斩后奏,人已经在路上了信才送出来。
一国国君到访,这是天大的事。
作为大靖皇室,沈青砚理当竭尽所能招待,但是他心里始终扎着一根锐刺,对莫侯成典的到来并不乐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缘由,当初在莫侯国,这个莫侯成典曾对停月表明过心迹。而且这家伙贵为一国之君,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纳妃,更没有立中宫皇后,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沈青砚猜不透,也不想去猜,只要他别再惦记停月就行。
皇帝缓缓开口:“莫侯成典和他叔父不同,他自上位以后一直实行两国邦交政|策,北疆也再无战事。他此行,显然也是带着善意来的,咱们不可怠慢人家。”
“砚儿,此次招待莫侯成典一行就由你负责,旁人插手朕不放心。”
沈青砚有苦难言,只能答应:“是,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期望。”
不过,他也很好奇,莫侯成典能带什么大礼给父皇?
第79章
转眼便到了暮春时节,落花渐少,绿意开始成荫。
施停月在临江楼没日没夜待了两个多月,冷无酒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双臂开始可以动弹,手指也有了知觉。她趁机回了一趟施家,许久未见到伯父,她心中也甚是挂念。
哪知道一到家,施敬就给她带来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