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打脸真香后+番外(32)
“这我到知道,只闻过新妇独守空房,还未听过新婿独守空房的呢,哈哈哈。”
说话的两位,一个是早叶焕一届的进士王霖,一个是与叶焕同届的进士朱全,现分别任刑部和工部员外郎,都是从六品。
叶焕十七岁中状元,二十四岁就高居侍郎之位,在他们之中都算是年轻的,但又是寒门出身所以也便常常遭人嫉妒,又有他新婚那夜的事情传出,于是众人便都认为他并不得李然依喜爱,现下也就敢这般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
不过叶焕对他们都不在意,所以也听不入耳,但又或许今日是婚后李然依和叶焕第一次同朝,让他们心中不甘更甚所以便追着他道:“不过要我是长公主,我也不会喜欢。”
“朱兄这话何解啊?”
“王兄是前辈,有些事情了解得不多,咱们叶驸马呀,自小便没了父母,孤苦一人寄居在亲戚家里,结果怎料住进不过几年,亲戚一家也遭了难。”
叶焕停下脚步。
那人还啧啧摇头道:“你说咱们这位驸马呀是不是命格太硬了,没人敢近身呐。”
叶焕转过身,正好贴面寒眸盯住他。
朱全笑笑,退了一步:“哟,驸马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下说得打扰到您了?”
“打扰不打扰暂且另说,本宫听着倒是有趣。”冷媚女声从后想起。
李然依从太极门后慢步走出,蛾眉朱唇,自带倨傲地行至三人近处。
第17章 第 17 章
三人一同作揖,但却只能听见那二人的声音:“微臣参见长公主。”
李然依正过身子,先瞧了叶焕一眼,见他正埋着头。
“诸位刚才再讲什么?再说来与本宫听听。”李然依声音柔和却极具压迫感。
纵然她唇眼含笑却总是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让人看不透,也不敢看。
三人也都还俯首着。
当然,她也没让他们起身。
不过她单独去轻轻触抬了叶焕的双手,示意他可以放下。
朱全扯着嘴角笑了笑,试探着抬了点头:“都是玩笑话,不敢扰公主听户。”
“玩笑话?”李然依扬眉走近,“本宫刚才好像听见一句……说你若是本宫,你会如何?”
朱全脸色骤然煞白,慌忙跪下:“臣一时失言,请殿下恕罪。”
李然依俯眼睨着他,不冷不热道:“所以本宫该如何待人,你都替本宫想好了?”
朱全的头都要贴到地面上去了:“不不,不敢。”
她又瞥向另一边的王霖。
王霖方才想窥探一下情况,刚一抬首便径直撞上了李然依的目光,于是也立马狼狈地跪了下去。
“殿下。”他慌里慌张地喊了一句。
“本宫没记错话,你是刑部的王霖吧,以前审案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
“想起来,刚才好像你也替本宫做了主,说本宫并不喜欢驸马?不愿与他共处一室?”
王霖惶恐:“臣不敢,都是臣胡乱听信了外面的流言。”
“哦——”李然依翘首看向远处,“刑部断案都以流言来断?”
王霖梆的一声叩地:“臣知罪。”
“臣等刚才只是在与驸马说笑罢了。”
“说笑罢了?”李然依重复一句,而后浅歪着头,看着叶焕问,“驸马笑了吗?”
叶焕抬眸回看她,不仅毫无附和她打趣的兴致,还颇具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嗯——”李然依抿唇点了点头,“看来驸马没笑。”
又回过身重新面向二人,为难道:“其实你们同僚之间闲聊本宫也不便管,只是有些话本宫听着实在太过刺耳。”
“我们这就向驸马赔罪。”说着二人就原地爬转身子,将头朝向叶焕的位置。
李然依却讶异止道:“本宫听着刺耳,你们向驸马赔什么罪?”
“那臣……”二人一时无措。
“你们知道,是什么话让本宫觉得刺耳吗?”李然依嘟嘟道。
“还请殿下训斥。”
“二位刚才说,驸马父母早亡,其余亲属也都在这几年离世,所以命格太硬,不宜让人靠近,可本宫怎么觉得这话像在说本宫与陛下啊?”
李然依反嗯一声,起了质问的语气。
“先帝先后离去时,我与陛下年纪都尚小,如今宗室残存之人也不多,依二位大人所说的意思,本宫和陛下也是命中带煞之人咯?那是不是我与陛下也会相克啊?”
暗讽皇室,当真是罪该万死。
二人连连磕头:“臣等万死都不敢有此想法啊!”
李然依立直身子,敛回戏谑的笑容,阴沉下脸:“不敢有想法但却敢说出来,这脑子跟不上嘴可不行。六部之中的事有你们这等人掺和,叫本宫怎么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