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热热的，轻轻摩擦她的脸。

季彰松了手，打开门外面阳光正好，耀眼的金光如一把挥舞的金色长剑。

他的背影消失在金海中。

“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她缓缓摸向季彰抚摸的位置。

*

“主子，外面的人怎么处理。”暗卫为太子递上最新线报。

太子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房间点燃了几盏灯笼。他将纸条递给暗卫，暗卫拿掉灯罩点燃了纸条。

太子继续捧起一卷书，“樑国的探子？”

“不是。”

太子将视线移在只露出一双混浊眼睛的暗卫身上，“是两位姑娘，不久前那位姑娘的丫鬟就在太子府周围闲逛，后来又来一次，这次是带了位蒙面女子。”

太子又询问一遍，“只有两位女子？”

那暗卫身子低下，“是只有两位女子，起初我也没在意，不过今日是第三次了，要抓进来吗？”

太子举起卷轴，“请进来吧。”

暗卫没多想，“是。”

阿兰站在太子府门前，她拿手遮挡日光，“小姐这里太晒了我们回去吧，看样子今日太子也不会出来了。”

“再等等吧。”巫谷儿帷帽下的额头汗水滑下，她的领口被晕染开。

太子府门口站着两位小厮，门从里面打开，一位老仆出现。

巫谷儿和阿兰侧目望去。

阿兰道：“小姐好像不是太子。”

那老仆径直走向巫谷儿，老仆上了岁数，头发半白，皮肤黑黄，声音也很粗，“两位我家主人有请。”

巫谷儿微微点头，“多谢。”

她才移了半步，阿兰伸手将她拦住，附耳提醒，“小姐当心有诈。”

巫谷儿拍拍她的手，阿兰抽回胳膊。

老仆笑眯眯道：“姑娘快请吧，我家主人耐心不是很好，可不能让他久等。”

她快速跟在老仆身后，“那是自然。”

她一进去便看见太子正描绘着什么，“见过太子。”

太子闻言放在笔，阴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姑娘一直徘徊在我的府中周围，可是有要事要说。”

她走向前摘下帷帽，“自然是有要事，我是来和你做一笔买卖的。”

太子表情没有变化，他睫毛飞快眨动，“什么买卖？”

她将帷帽放在太子面前的桌子上，双手撑在上面，“我要当皇后。”

太子背靠椅子上，懒洋洋道：“姑娘，皇后可不是说当就能当的，再说当今皇后还在人世，你说这话可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她目光落在太子脸上，“想当皇后可不止一个办法。”

太子耸肩，“你说。”

巫谷儿认真看了太子几眼道：“嫁给你我不也能当皇后。”

太子一想，道：“天底下想嫁给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娶你？”

她青色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就凭我是南疆郡主，凭我知道渝国和樑国之间的事。”

“知道又如何，我还能放任不管吗？”

“那太子想再起战争吗？想看渝国人因战事流离失所，家国不覆吗？”

太子抬了抬眼皮，“所以你想和我联姻，从而打压樑国势力。”

巫谷儿点头，“正是。”

太子手敲打在椅子上，“我怎么知道郡主所言是真是假，若郡主中途反悔和樑国联手，灭我渝国也不是不可能。”

巫谷儿双手握紧，她咬牙，“你！”

她松开手，堆起一张笑脸，“太子，你放心我会拿出诚意的，你怕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和樑国勾搭。”

太子眼角上扬，目光深沉，“那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这……”她一下心虚起来，又凝起气势，“我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太子眼神一冷，“那郡主主动和我联姻贵国国主知道这事吗？”

巫谷儿眼神飞快转动，太子竟不傻。

“那是自然，我兄长只有我这一个妹妹，他自是依我的。”

太子半信半疑点头，“那看来贵国对我国机密之事了解颇多，倒是我小看南疆了。”

她闭眼再次睁开，“我联姻自是有诚意的，倒是太子不妨也拿出点诚意。”

“如此也好，我让你当皇后，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南疆血统的皇子是当不了下一任君主的。”

“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要当全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

“那这样吧，郡主帮我一个忙，我会向父皇表明我要与南疆联姻一事。”

她垂眸思索，“何事？”

太子招招手，巫谷儿踮脚朝他靠去。

“你不用送了。”巫谷儿离开太子府后，朝那老仆道。

“小姐当真要帮太子吗？”阿兰抱着帷帽。

巫谷儿卷着衣袖，“帮，为何不帮我的婚姻我必需要抢在哥哥替我做主之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