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谋反殿下还是爱我(187)

作者:司空诺诺子

其实原是不用打扮成最普通的仆役,但易殊觉得隐没在人群中最安全,李自安便随他去了。

宴会开始总是一些规矩繁琐的致辞,易殊一贯是觉得无聊。打眼瞥向端坐的太子殿下,倒是神情镇定,举止得体。至少易殊他们还休息了几个时辰,李自安他们则是从昨夜子时一直忙到现在,竟是还坐得住。

趁着大太监宣读一些繁琐的开宴,易殊低眉转身打量着宫宴的场景,含元殿甚是宽敞,容纳群臣绰绰有余,殿前广场更是开阔,表演奏乐都很适宜。

李训独坐大殿正中高台,俯瞰群雄。他近来身体好转,气色也不错。

李自安坐在李训左侧,案前布有糕食酒盏。他神色淡然,温润有礼,一派端庄大气的仪表,让太子党很是满意,胡须都要翘起来。

石凌云则是位于李训右侧,端的是雍容华贵之态。

今日是大喜日子,她的神色也难得缓和了一些,侧身掩唇同旁边的昭宁低声说着什么。

李祐虽为亲王之女,但如今贵为公主,自然不会在坐到恭亲王附近,所以便在石凌云身边。

她本就容貌出众,如今重宴当头,穿着自然更考究一些,行事落落大方,越来越撑得起昭宁这个名号。

恭亲王坐得也不算太远,他们夫妻二人打扮得也颇为隆重,身侧还有李禛。李禛倒是兴致缺缺,似乎是对宴会提不起兴致,他如今也算是出人头地,传言不受恭亲王待见,也不知如今是怎样的光景。

如今黔安王畏罪潜逃,自然不会再来参加宫宴。先帝骁勇一生,一共诞下三子。如今长子李训虽身处地位,但龙体抱恙。幼子黔安王犯下如此滔天罪过,只怕回来也没有好下场。如今康健的倒也只剩下恭亲王,不过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皇家亲眷过后便是当朝权臣。就算前段时间朝廷来了个大换洗,座上还是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太子三公并不喜欢易殊,但他们在培养殿下这件事上倒是有功无过。总归不会成为挡路石,易殊也并不在意。

再一挑眼,便看见了天监司监正温逸。入仕四十余载,易殊从未关注过他,只听其人从不站队。唯一的坊间八卦便是温逸花甲之年仍是无儿无女,怕是不举。

但办事上有条无紊,挑不出错。易殊从始至终没和他打过交道,也不清楚他的为人。

随先帝开创盛世的世家有好几个,除去已经倒台的宁北侯易家,还有三家。长辈为中书令的林家处事低调,后辈大多远离官场下南洋去了,他们的立场倒是捉摸不透。原本风头正盛的卓家倒是被郁苛狠狠连累了一波,不过幸好只是卓家的远房亲戚牵连其中,卓老爷子老当益壮,尚有余力断尾自保,不过凡是牵扯到谋逆又哪是容易解开纠缠的,废了不少力气,元气大伤。

最后一家便是易殊比较熟悉的梁家。原梁老爷子不大爱出门,估计是受不成器的孙子影响,还是来撑撑场子。只怕他并不知道梁文谨已经弃暗投明,毕竟梁文谨这般要强,估计也不愿意让家中长辈知道他受制于人。梁文谨平日里就讲究,今日更甚,绛紫色的官袍穿得服服帖帖,他在官场贯来如鱼得水,今日更是见谁都称兄道弟。再看他身侧的梁文慎,空有一副皮囊,与他哥哥真是天壤之别。不过这样的大家族,有一个像梁文谨这般能当家的长子便已经能保家族万古长青了。

大圌武将在朝廷上的发言权不如文臣,王琼自身又极为避世,非必要几乎不抛头露面。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当初易家,不过由于宁北侯的地位终究比如今的王琼高上不少,所以即使当初如此低调,也还是树大招风,而王家目前还没有这般惹眼,至少可以安稳度日。王延邑驻守琼州四年,早已不复少年时喜欢穿着显目的红袍招摇过市,如今沉稳不少,规规矩矩地穿着锦袍,额前碎发也被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里,身上那股混劲也没了。

他此行有功,今日少不了到殿前受赏,还是低调些好。

易殊倒是很久没看到王延邑的母亲了,如今一见,果然是记忆中极为温婉的妇人。同对王琼的不满不同,小时候王延邑每次提及母亲都会露出笑意。易殊以前总是担心王延邑会因为王琼的棍棒教育走向极端,后来偶然遇见了他母亲,终是放了心。

正巧王延邑也瞅见了易殊,趁着周围人没注意,没正形地将腰间的一颗曜石拽下来,隔着十尺掷了过来。易殊迅速伸出两指夹住‘凶器’,唇语回击称要把证物交给昭宁审判。

隔着人群,王延邑假装妥协求饶,易殊失笑着撇开目光。其实五年也好,十年也罢,王延邑一点都变不了,一直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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