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侯爷家傻儿子(50)

作者:灯乾

与寻常犯人不同,叶慈没有刚进来就求爷爷告奶奶地请狱卒大哥们跑关系,以期望早日出去,她反倒是把地牢当成了自己家一般,该吃吃该睡睡,颇为泰然自若。

地牢中每个隔间墙上都在高处有一扇铁床,能透些光进来,叶慈与往常作息一致,待月光透过铁窗洒在了稻草上,叶慈便躺上去,地牢中犯人的呻|吟声、狱卒喝酒赌钱的声音还有各种怒骂声、叫喊声,她都仿佛听不见一般,连续两日连轴转让她几乎耗尽了体力,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

两个巡逻的狱卒路过,其中一个见状问道:“这是今天刚来的?第一天就适应了,还真少见啊。”

另一个立刻接道:“是啊,听说还是侯府出来的,好像是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能沦落到咱这来?我不信。”

“我也不清楚,听说而已,走吧走吧,去别处看看……”

二人说着走远了,他们,还有熟睡中的叶慈,都没有听到,叶慈隔壁的牢房中的男人听到这番对话后,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人也身穿囚服,身形看着高大,两鬓略有白发。他看着似乎是三四十岁的样子,眼角已经冒出了细纹,却不掩其清俊。此刻不知道已经在牢里待了多久了,胡子拉碴的,头发却仍整齐地束着。

他感慨般地叹了口气,立刻被狱卒制止:“发什么怪声,要睡觉就老实睡!”

他不以为意,大剌剌地躺在茅草上伸了个懒腰:“有意思咯!”

说罢,也不理狱卒的骂声,兀自睡着了。

次日,天光刚亮,叶慈便醒了。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在茅草堆上躺了夜而变得僵硬的身体,只觉得周身发冷,突然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

她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额头,是一片滚烫。

也难怪,虽然是夏日,但她前天一夜未眠,本就劳累,第二天又落了水,衣服头发都没干,就被押来了地牢,不生病反倒才应该奇怪。

叶慈清了清略有些沙哑的嗓子,叫道:“有人吗?咳咳……狱卒大哥?”

“大清早的,什么事!”一名狱卒睡眼惺忪地走过来,昨晚上他们赌了个通宵,他运气不好,不仅输了好些钱,还不得不来值早班,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我有些发热,能请个郎中来看看吗?”叶慈试探着问道。

那人上下打量她,末了冲她伸出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这……我没钱。”叶慈为难道。

“没钱让亲戚送进来点啊,懂不懂规矩?”狱卒没好气地说道。

“我……在茌宁没有亲戚。”叶慈道。

“呸!”狱卒啐了一口,“真晦气,没钱就自己忍着!哪家监狱还能免费帮你请大夫不成,看你是个小姑娘,本来没想要太多的,别得寸进尺……”

他说着便离开了,留下叶慈无奈地立在原地。

她眼下虽无能为力,但也不能自暴自弃,若是真病死在牢里,岂不是遂了武安侯府众人的意。

叶慈这样想着,盘腿坐了下来。

她想起从前看的话本子里讲过,大侠们受伤或生病之后,若是暂时无法医治,可以运气疗伤。她虽然不是大侠,武功也只是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功夫,但眼下没有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用没用也得试试才知道。

她一边深呼吸,一边试着运气,刚运了几息,却听到身侧的墙上传来“咚咚”的敲击声,像是隔壁有人用手在叩击墙壁。

大概又是老鼠在作怪。

叶慈没理会,昨夜她在睡梦中便总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她很熟悉,小时候在山中,总有山鼠觊觎她家粮食,发出的便是类似的啮齿类动物的咀嚼声。还是后来乔二在院子里种了些荆芥,不时吸引来些山猫,才解了鼠患。

“咚咚咚”。

那声音又想起来了,叶慈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却连老鼠的影子都没看到,反而听到隔壁响起一道男声:“小友?”

她没应声。

“小友?可还好?”

那人语带关切,似乎并无恶意,叶慈忖了忖,还是答道:“什么事?”

“你没事便好,我听你和那狱卒方才说话,你这是病了?”

叶慈拿不准那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只是说:“没有,有些不适应罢了。”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道:“我听你声音气息虚浮,中气不足,似乎有些沙哑,可是着了风寒?”

“你是大夫?”叶慈没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

那人哈哈大笑一声,道:“江湖游医罢了,略懂些医术。”

叶慈点了点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才说:“嗯。”

隔壁却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只是继续自顾自地道:“你若想快些康复,我可教你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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