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忘补一句，“而且他们现在拿不出定金。”

斐霁寒快速浏览皮纸，当看到黑雪和护法时，眼神骤然冰冷。

“很严重。”他下了定论。

胡小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斐先生！求您劝劝大师！救救俺们吧！”

斐霁寒抬眸，深不见底的目光锁定了谢砚白。

在直播间数十万阴阳两界观众的注视下，他动作流畅地从大衣内袋掏出个黑色皮夹。

指尖随意夹出一张通体漆黑、边缘暗金纹路的卡片。

比上次的那个卡更高级，没有银行标志，只有中央一个古朴的徽记浮雕。

低调，奢华，压迫感十足。

斐霁寒两根手指捏着这张黑卡，平静地递到谢砚白面前。

“我的钱。”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直播间，没有任何波澜，却掷地有声，“随便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

直播间弹幕在经历了半秒钟的惊呆后，迎来了史无前例的核爆级刷屏。

【！！！！！！】

【黑卡？！无限额的那种？！】

【卧槽槽槽槽！斐霁寒说我的钱随便花？这什么霸道总裁宣言！】

【小鬼ID抠门鬼老张：我滴个乖乖！这卡！这气魄！地府首富见了都得喊声大哥！[跪了]】

【小鬼ID枉死城钉子户：大师！还等什么！快接啊！接了卡，长白山就是咱家后花园！干死幽冥阁！】

【小鬼ID阴间磕学家：年度CP名场面诞生了！我的钱随便花！嗑死我了！】

打赏宇宙飞船x1！！！

此刻谢小小在谢砚白的脑海里尖叫。

“嗷——！”

“接！快接！斐老板万岁！”

“谢扒皮！从了他！这活儿我们接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谢砚白看着眼前这张沉甸甸的黑卡，又抬眼看了看斐霁寒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里那点对加钱的执念，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有点懵，有点意外，还有一丝丝极其微妙的……被金主包养的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动作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僵硬，两根手指捏住了黑卡的边缘。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完全接过卡片，直播间的弹幕被

“成交！”“嗑到了！”“金主威武！”

刷得密不透风。

胡小七还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狐狸嘴张着，看着那张黑卡，再看看一脸这很平常的斐霁寒，再看看表情有点空白的谢砚白。

仙家质朴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原来人间的钱，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卡片入手微凉，沉甸甸的，质感非凡。

他抬眼，对上斐霁寒深邃的眸子，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成交！”

“咳，”谢砚白清了清嗓子，把那张能闪瞎小小绿豆眼的黑卡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看向地上的红狐狸，语气瞬间变得公事公办。

“行吧，看在我家金主…咳，看在斐先生的面子上。”

“这活儿，接了。定金到位，随时开工。”

胡小七这才如梦初醒，激动得浑身红毛都在抖。

“哎妈呀！谢谢大师！谢谢斐先生！”

“俺…俺这就给太奶报信儿！让她老人家放心！”

它原地打了个滚爬起来，也顾不上脏，撅着屁股就开始对着空气念念有词，爪子在虚空中一阵乱划拉，隐约有微弱的红光闪过。

谢小小在谢砚白脑子里得意地哼唧。

“谢扒皮，你看咱这效率！从接单到收款，三分钟搞定！业界标杆！”

谢砚白没理它，转向斐霁寒。

“这趟硬茬子，幽冥阁护法带队，那黑雪听起来邪门得很。”

“你…确定要跟着掺和？”

他挑了挑眉，带着点试探。

虽然金主爸爸的钱很香，但这斐霁寒，身上谜团太多，同行风险未知。

斐霁寒的目光扫过谢砚白揣着黑卡的口袋，又落回他脸上。

深潭似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只淡淡吐出一个字：“嗯。”

谢砚白：“……”

行吧，你钱多你说了算。

第80章 抵达长白山

效率高得惊人。

谢砚白刚准备好所需要的东西，门铃就响了。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笔挺深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男人，肩章上印着一个简洁的“149”字样。

“谢先生，斐先生。”

“149局东北分局，奉命协助二位前往长白山。专机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为首的男人声音平淡无波，目光飞快扫过谢砚白和他手腕上探头探脑的小蛇，最后在斐霁寒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

“嚯，官方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