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白？？？那个天天在直播间神神叨叨、拿黄符糊弄人的神棍？？？节目组你们脑子被门夹了？？？是真不怕他把古宅里的脏东西招出来开派对啊？？？这他妈到底是悬疑综艺还是灵异直播？？？】

【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斐霁寒）！！！活的！！！会动的！！！就算是去鬼屋探险我也认了！！！屏幕舔穿计划启动！！！（疯狂截图中）】

【呵呵，吐了。谢砚白这种靠装神弄鬼博眼球的low货也配上这节目？还跟斐影帝同台？他也配？？？坐等我家谢辰少爷现场打他脸！撕碎他的骗子面具！谢少爷冲鸭！！！】

【楼上姐妹握爪！谢砚白滚出娱乐圈！！！带资进组（划掉）实力碾压的谢辰少爷才是王道！】

【……弱弱举手，只有我一个人好奇那个青霄山古宅吗？刚手贱查了下本地县志……那破地方以前是守墓人住的，县志上明明白白写着‘屡有凶事，怨气积聚’……节目组你们玩这么大？真不怕出事？？？（瑟瑟发抖）】

【刺激！管他真的假的！有斐影帝那张建模脸下饭，外加谢大师的玄学表演当佐料，这综艺我追定了！小板凳瓜子矿泉水已备好！前排兜售速效救心丸！】

舆论随着时间的一步发展，越来越热闹。

斐霁寒的名字本身就是行走的核弹，再加上一个黑红体质、自带腥风血雨的谢砚白，以及两人之间那点因之前片场意外而滋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联……

《探秘古宅》第二季的热度，像坐上了火箭，直冲云霄，把同期所有节目都碾成了渣。

“成了！成了！砚白！看到没？看到这数据没有！爆了！彻底爆了！”

经纪人王强激动得满面红光，对着手机吼道。

“管他们骂你还是夸你！有人看！有人讨论！”

“这就是钱！这就是翻身的机会！黑红也能赚钱！”

手机那头，背景音是城市车流的模糊噪音。

谢砚白站在他那间老破小出租屋的窗边。

他左手举着手机，离耳朵至少一尺远，右手两根指头夹着一张刚画好的符箓。

符纸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黄裱纸，朱砂的色泽也透着一股廉价感。

但此刻它已经被谢砚白画废了。

“嗯。”

谢砚白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回应了王强的鸡血。

王强在那头继续咆哮。

“嗯什么嗯！打起精神来！你知道这次机会多难得吗？”

“斐霁寒啊！那可是斐霁寒！跟他同框，你就算在节目里当根木头，曝光度都够你吃半年！”

“更别说还有谢辰那少爷……啧，话题度拉满！拉满你懂不懂！”

“通告费，”谢砚白终于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懒洋洋。

“尾款什么时候打？还有，合同里写没写，录制期间画符的损耗，算道具费报销吗？”

他捏着那张画废的符纸，指腹捻了捻粗糙的纸面，语气里是真心实意的心疼。

“这纸看着虽普通，画废一张也是钱。

朱砂更贵，好的根本买不起。”

王强那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吼声戛然而止，好半天才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师了你有没有本事你不知道吗……"

"还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点朱砂钱？眼光放长远点！"

"翻红了，大把的钱等着你！到时候你想买多少朱砂买多少！用金子画符都行！”

“哦。”

谢砚白应了一声，听起来毫无诚意。

他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眼前的符纸上，也没有看窗外的雾霾天，而是穿透了钢筋水泥的丛林，遥遥投向西南方向。

青霄山。

那座被重重迭迭的山峦包裹着的古老宅邸。

一丝极其微弱、却远比城市里驳杂污浊气息精纯百倍的阴冷诡谲感，如同深水中的暗流涌动了起来。

那宅子底下……绝对有东西。

而且，那玩意儿……非常、非常的不友好。

第30章 看风水

城西别墅区，清晨。

朱漆大门紧闭。

谢砚白站在门前，目光在门楣上方那片寻常人看不见的阴气上，嘴角抽了抽。

要说他为什么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赚钱啊，趁着节目组还没开始！

这活儿是经纪人王强硬塞的，电话里那头一直说这单多好多好。

“哎哟砚白！知道你本事大！陈老板新家入伙，就想请个大师图个吉利！”

“钱好说！主要是你现在……咳，火啊！双赢！双赢！”

谢砚白都能想象王强搓着手、眼冒金光的样子。

他想拒绝，但想到完成这单就能有十几万，最后只冷冷甩了句：“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