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221)
她的一切威胁,听起来都没有半点威慑力。
她能做什么?
如今许家的兴盛衰亡跟她同样有密切的关系,许家若是败落,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她还敢跟余袖清一样和离吗?
她可没有什么娘家给她撑腰。
离了许家,她什么都不是!
他毫无愧疚之意地转身离开。
留下卢玉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强烈愤怒,委屈和绝望,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婚姻究竟是什么?
她自认为不同于那些被困在内帷的普通女子,她是在外面见过风浪的。
她以为婚姻再繁难,也不会比做生意更复杂。
可是她错了。
一段婚姻若是经营不善,会将人推向地狱。
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她失魂落魄地往挟芳院走。
路上看见严妈妈带着两个妙龄女子从老夫人院里出来。
那两名女子的穿着并不像是府上的下人,也不像是哪家小姐。
且看上去皮肤白皙,珠圆玉润,颇有几分姿色。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立刻出声喊住严妈妈。
第169章 越王妃有命
严妈妈原本正和那两名女子有说有笑,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有些局促地转过身来。
“夫人……”
卢玉儿愈发狐疑,目光在那两名女子身上游移。
“这是新买的丫头?晚香堂人手不够吗?”
严妈妈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卢玉儿目光一冷,厉声道:“说!这两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夫人……这是,老夫人想给将军纳的妾室。”
卢玉儿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纳妾?我才嫁进来多久,你们就要纳妾?有人通知我一声吗?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她气得上前将那两个女子一人扇了一巴掌,便气冲冲奔向晚香堂。
严妈妈急得在身后拍腿:“哎呀,这叫什么事儿啊!”
晚香堂的奴婢见她气势汹汹,没一个人敢拦,她长驱直入,一脚踢开了正屋的房门,吓得田氏打翻了手里的汤药。
惊得好一阵心悸,许久才缓过劲来。
只听见卢玉儿一张嘴不停地辱骂,将许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田氏抖着手道:“来……来人,快、赶出去,赶出去!”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靠拢,卢玉儿怒道:“谁敢动我,我就发卖了谁!”
此话一出,晚香堂无人敢动。
田氏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卢玉儿直言:“母亲若是想给将军纳妾,尽管纳!纳一个,我卢玉儿就发卖一个!你们许家永远别想再多一个子嗣!”
田氏直接气得撅了过去。
引得好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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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京城外一驾乌蓬马车缓缓行来,后面跟着十人左右的车队。
即将转入三里道的时候,车队停下。
领头人过来禀报:“大小姐,七爷在前面。”
余袖清掀开车帘。
外头空气清寒,贺景玉一身黑羽大氅,身姿卓立,站在雪地之中,正含笑朝这边看来。
车队靠边停下,余袖清被丫鬟搀下马车。
这时候,另一列二十人左右的车队正从一旁经过。
领头的是两名身穿黑色锦衣的年轻男子,披着一色的斗篷,脸上也缠了防风的面罩。
余袖清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得微微蹙眉。
正想得出神,面前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晃了晃。
“看什么呢?”
贺景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着问她。
余袖清指了指:“那两位领队的人,看上去很有些眼熟,只是戴着面罩看不真切。”
贺景玉闻言,拖着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像是生气的样子:“未来的夫婿就站在你面前,你竟有心思看别的男人。”
这么多下人在跟前站着,他却说这种话。
余袖清都臊得慌,瞪了他一眼,兀自走到一边。
“眼下怎么办?那越王妃的人就在三里道上埋伏着呢。”
贺景玉看她一眼,“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她既然想害你,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余袖清好奇道:“你要怎么做?”
贺景玉抬了抬下巴:“刚过去那两个人,便是越王府的两个庶子,在路上被雪封了近半个月,我琢磨着也就在这两天到京。”
余袖清微微皱眉:“你特意让我在鹿城耽误两日才回京,难道就是为了和他们凑在一日?”
贺景玉笑着点头:“越王妃办事愚蠢,她那个六品小官的爹,也不是什么周到人。他埋伏了人在三里道上,守着你过去。”
“三里道虽然荒无人烟,年节前后更是少有人经过,可也不是绝迹无人的。比如这两位庶公子,每年回京,他们必走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