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251)
贺景玉从小身体就强壮,幼时调皮爬到树上摔下来,腿都摔断了,他还是笑嘻嘻地,腿上绑了根木条子到处跑。
何曾像今日这般?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带些人一并过去,彼此也能有个照应,你或许就不至于这样了……”
贺景玉一听不对,她怎么好像哭了。
忙抬头看,果然见她双眼通红,满脸的内疚。
这可玩脱了。
他也不敢再装下去了,连忙从她怀里坐起来:
“袖清,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肩膀上有点擦伤,根本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将衣服拉下来一点,让她看自己肩膀上的伤。
敷了药,绑了薄薄两层布,确实不像是重伤。
余袖清一怔,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肩上的伤:“真的?没有别的伤了?只是这样吗?”
“是真的,我为了给圣上挡箭,一时动作慢了才擦伤了。”
看他生龙活虎,面色红润的,便知道是真的。
余袖清的眼泪要掉不掉,一时有些羞恼。
“你存心骗我?”
贺景玉摸了摸头,正不知道怎么狡辩,余光看见宝元站在一旁,便指着他道:
“都怪宝元,长了嘴却不知道怎么说话,害得你白白担心一场。”
宝元:“……行吧,都怪我。”
余袖清虽然气恼,但他没什么大碍,那就是好事。
她也终于宽下心来,只还是皱着眉头道:“既然没事,为何不早点来信,害得我和孔夫人担心啊。”
贺景玉道:“只是轻伤,我以为你们应该不会知道,自然没有写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来京的急报里写着,能不知道吗?写就写了,还不写清楚,只说你为救圣驾身负重伤……”
话说到这里,两人一时都明白了。
大约是皇帝故意的。
“皇上也真是的,闹这种乌龙!”
余袖清气得站起来就要出去找皇帝算账。
贺景玉忙拉住她,动作急了,一拽就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刚刚为了给她看伤口,领子还敞开着,余袖清一抬眼,就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精壮胸口,立刻别开了眼,但脸却不受控制地一阵发热。
贺景玉脸上也红了一片。
尴尬地咳嗽一声。
瞪了宝元一眼。
“出去。”
宝元便尴尬地出去了。
眼见屋里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个人了,余袖清便站起来想走。
贺景玉却牢牢扣住她的手。
“干什么?”
“虽然没有伤得要命,但我也确实受伤了嘛,你千里迢迢跑来,不陪陪我?”
贺景玉可怜兮兮地说道。
余袖清看着他那张白皙俊朗的脸,心里蓦地一软。
“这不合规矩。”
虽是这么说着,她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贺景玉见她脸上略有憔悴之色,便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担心他,吃睡不好。
“以后有事,不论好坏我一定及时告诉你,免得你担心。”他轻声道。
余袖清嗔怪地看他一眼:“知道就好。”
贺景玉微微地笑,突然背过身去,从枕头边上翻出一个小木盒子来。
递到她手里:“集市上看见的。”
打开一看,却是一只琉璃小兔。
手艺格外精细别致,栩栩如生。
贺景玉轻声道:“京中要有大变故了。不过应该能在我们婚期之前结束。”
余袖清这才想起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庆安王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做这种事?他如今被扣押了吗?”
贺景玉道:“还没到历城的时候,庆安王就被人发现和西越六公主在房中苟且。皇上发了很大的脾气,但没有处置他,只让人把他看押起来。”
余袖清有些惊愕:“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就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
“那位六公主本就用心不纯,庆安王又不是个能管住自己的人,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其实此事圣上早就知情,只是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果然一到历城,庆安王就按捺不住,起兵想要弑君。一切都在圣上的预料之中,不过是瓮中捉鳖而已,庆安王和六公主都已经被扣押。”
“圣上已经派人去通知西越,眼下就看他们怎么回应。”
余袖清皱眉:“若是他们全盘否认此事和西越的关系,只说是六公主自己的意思呢?”
“很有可能,”贺景玉点头,“但不论如何,和西越这一仗,圣上是打定了的。我大盛边境苦西越良久,正好趁此机会,除此边患!”
“至于圣上会如何处置庆安王……我就不好妄自揣度了,但弑君之罪,也够他受的。”
贺景玉轻轻握住她的手:“虽然京中动荡,但想必是不会影响我们大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