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文哥哥，你是准备娶我吗？”

谢扶章脸色瞬间爆红，他张皇无措地退开一些，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心里却怨自己无用。

怎么偏生在她面前就这样脸皮子浅了，在别人面前分明好好的。

许柔嘉见他不答话，似乎有些失望地说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吧。”

谢扶章一听她话里有话，忙说道：“不，你没多心！柔嘉……我，我是想娶你。”

第205章 纵火

越说脸越是烫，可再烫也得说。

他顶着那张虾子一样红的脸，硬生生地和许柔嘉对视。

许柔嘉看他这样，不由笑出了声。

“好了，这么严肃做什么？这样，咱们打个约定。”

“你说。”谢扶章道。

“你若此次秋试能中第，我便答应你。”

谢扶章一时愣住了。

就……就这样？

“真的？”他愣愣地问道。

许柔嘉拍了拍胸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扶章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假山后头有人“哎哟”一声。

云夫人从那里跌了出来：“这哪儿来的蟾蜍，吓死个人了！”

慌慌张张地，好不容易让丫鬟帮着把那蟾蜍丢开，一抬头，便看见两个孩子都盯着自己瞧。

她讪讪笑了笑：“我刚路过，你们继续谈你们的，我不会掺和的。”

忙拉着婢女走远了。

“太好了！”她高兴地抚掌，“章儿外出学了两年果然大有长进，这不就把我这儿媳妇套上了吗？我这就去准备聘礼，等秋试一过，就去康王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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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袖清婚期已近。

这一晚，姑嫂三人漏夜在灯下绣衣裳。

都是做给许柔嘉的。

她这个当母亲的要再嫁了，不能让女儿觉得忽视了她。

等外头三更的梆子敲过，三人这才觉出时间晚了，连伺候在旁的丫鬟也打起瞌睡来。

便撂下针线，准备各自回房了。

刚打开门，却看见西南方向似乎有火光。

远远的传来一阵阵喧嚣声。

“那儿是着火了吗？”姜氏惊讶道。

“那是什么地方，好好地怎么着火了？走走走，咱们瞧瞧去。”云氏说着，脚步不停地就往外走。

府上已经渐渐醒过来一些小厮婢女，都是听见动静出来的。

街道上也出来不少人了，便听见有消息灵通的百姓喊道：

“是那商户卢府着火了！好大的火，连着半条街都烧起来了！”

“卢家？”余袖清惊诧。

姑嫂三人更是加快脚步往那边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便见火势已经扩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百姓们帮着打水灭火，也根本不起作用。

潜火队才刚刚赶到，偏生这晚夜风极大，扑灭一些，火一吹，又绵延开了。

卢家周边的百姓们倒是都逃出来了，眼见着是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卢家除却几个下人之外，却不见任何一个主人家出来。

旁边一群百姓喊道：“抓住了！纵火的人抓住了！”

手里押着的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妇。

“哈哈哈哈哈，都死了，都该死！烧死你们！让你们给我陪葬！”

那疯妇抬起脸来，余袖清仔细一看，勉强看出那应该是赵静。

她被百姓们死死按着，却还是奋力地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全都死啦，全都死光啦！是你们害我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你们全都该死！死得好，死得妙！”

卢府有许家带去的家生奴才逃生出来，也认出了她。

禁不住冲上去骂她：“你这疯婆子，你是疯了吗？你自己的儿子都在里面你不知道吗？你差点把我们全都烧死了！”

众人一听大为惊愕。

“虎毒不食子，她连自己儿子的死活都不管吗？”

“这是不是许家从前那位姨娘啊，她来我们布庄买过布料，我认得她！她不仅有个儿子吧，我记得还有个女儿？”

“她不是听说重病暴毙了吗，怎么还活着？不会是鬼吧，回来寻仇了？”

“哟，这可吓人了，就算是鬼回来寻仇，也不至于儿子女儿都一并害死了吧？”

“什么鬼不鬼的，我看是许家和余家闹崩了，那位许将军便想杀她泄愤，结果却被她逃出来了……啧啧啧，这种大户人家，还真说不好有什么腌臜事。”

“哎，那是不是先前和许家和离的康王府小姐？”

众人朝余袖清这边看过来。

姜氏挡在她身前，冷着脸帮她挡住那些不善的目光。

“袖清，咱们回吧。”云氏低声道。

往回走的路上，却看见许柔嘉只披一件单薄的外衣匆匆往这边跑来。

余袖清心中一颤，忙跑过去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