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77)
他转身就走,并不想再与她纠缠。
赵静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过得不好,谁都别想好。
她扑上去将他按在墙边,吻了上去。
薛泽惊得瞪大了双眼,先是推搡她。
渐渐的,却沉沦进去。
他想她。
他真的想她。
什么妻子不妻子,成亲不成亲。
他都顾不上了。
***
五月初五,鲁王府家办喜宴的日子到了。
许伦下完早朝回来,沐浴熏香,穿上了新裁制的月白色新衣,打扮得干净精神,满面春风地往青梨院过去。
经过碧霞苑的时候,还看了两眼。
津哥和沅姐这两日也已经在上学了。
赵静……为免袖清吃心,这几日还是离赵静远些吧。
一进青梨院,便看见女儿柔嘉已经梳洗装扮好,正在窗台底下写字。
背部直挺,仪态端庄,神态清静安宁,没有半点寻常孩子的浮躁。
的确是袖清教出来的孩子。
看见他进来,立刻放下笔,恭恭敬敬向他行礼:
“父亲。”
站起来才发现,她近来长高了不少,已经有几分高挑明丽的少女模样。
一张小脸也出落得愈发水灵,和袖清越来越像。
许伦展开笑颜,拍了拍她的背,看了一眼她书案上的纸张:
“在写什么?”
“李先生布置了一篇简单的策论,女儿今日告假,晨起闲来无事,便多写一篇,也好叫先生多加品评,知道自己的不足。”
许伦微微有些惊讶。
“你还多写了一篇?”
许柔嘉点点头,脸上并无邀功的神色。
许伦心中微有叹息。
若是个男孩就好了。
想到自己先前对她的误解,又有些愧色。
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父亲……从前误解了你,别放在心上。”
许柔嘉早就不在意了。
他会这样误解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道歉不道歉,根本没有意义。
嘴上还是微笑着说道:“父亲多虑了,做儿女的,怎么会和父亲有隔夜仇呢?”
许伦只觉得这孩子真是长大了,如今愈发懂事,半点也没有先前顽皮胡闹的样子。
想来也是袖清教导有方。
他先前真是误解她了。
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寻人,却没在屋里看见余袖清。
“嘉儿,你母亲呢?”
说话间,余袖清正好从门外进来。
许伦献宝一般举了举手里的糕点,笑道:“我下朝的时候,看见有卖栗子糕,特意排队给嘉儿买了一些。”
许沅和许津日常就爱吃这个,嘉儿也是孩子,想必也喜欢。
余袖清看了眼那包栗子糕,却只是淡淡皱了皱眉头。
玉琴在一旁道:“将军,大小姐吃不得栗子,一吃就会浑身起疹子的。”
第60章 从前算是我错了
许伦一怔。
嘉儿原来吃不得栗子?
手讪讪地垂了下去,心里的愧疚一波又一波。
他从前确实忽视了这孩子。
以后,以后一定补回来。
吃早膳的过程中,余袖清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他知道她心里还在置气。
严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女人闹脾气,无非是心里在意,想多得些关注。
他弯了弯嘴角,也罢,耍点小脾气也没什么,他包容一些也便罢了。
用完早膳,他殷勤地出去准备马车。
在门口站了一会,母女俩便一同出来了。
晨光明媚地洒在朱门上,母女俩的容色却比晨光更明媚。
许伦站在马车前,有一瞬间的晃神。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老天爷对自己是十分优待的。
袖清的容色,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人可堪相比。
他伸手扶她上马车。
朱钗攒动,叮铃作响,一股冷香幽幽飘过。
他只觉心神一荡,握着她的手微微发紧。
“袖清,”他低声道,“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从前就当是我错了,咱们以后还是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余袖清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不懂他今天发的什么疯。
没有理他,弯腰钻进了马车。
许伦却弯了弯嘴角。
她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他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鲁王府门口,已是宾客盈门,热闹喧嚣。
许柔嘉一眼看见了高头大马上的贺景玉。
跳下车冲他招手,“师父!”
贺景玉早已看见他们,眼睛黏在余袖清和许伦同色的衣服上。
神色不太好看。
跳下马摸了一下许柔嘉的头:“瞧你,一高兴就没有半点闺秀的模样。”
许伦倒是十分讶异,笑着问许柔嘉道:“你何时拜了七公子为师?”
贺景玉摇着扇子,笑得嘲讽:“是啊,女儿拜师当爹的竟不知道,这样的父亲也的确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