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89)
“试试嘛!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陆春花愣了愣,忽然说道:“柔嘉,不如教我写你的名字吧?”
“好哇,”许柔嘉立刻拿过一张空纸,端端正正写下一个“柔”字。
“这是‘柔嘉’的‘柔’,”她说完看了春花一眼,“你刚学就写这么复杂的字,要不换一个吧。”
陆春花摇摇头,已经举起一支笔饱蘸墨水,“柔嘉的名字,我一定学得会。”
玉棋已经给她搬来一张凳子,铺上两个鹅绒软垫,她笑着道谢,坐下来写得格外认真。
红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大小姐和夫人看上她什么了,一个蠢货,有什么好拉拢的,还写起字来了。
写了不多会,外头人来报,奇观阁的掌柜来了。
身后的小厮托着好几盘金银玉器。
红杏站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各种翡翠玉石,金钗银环,不要钱似的整整五六个托盘。
掌柜的命人把东西一一列在余袖清跟前,说道:“夫人,都是新到的货,您过过目。”
余袖清看多了这些东西,一眼望过去也没看见什么出挑的。
许柔嘉倒是挑了一串珍珠链子,抬手就戴在陆春花颈上。
陆春花要拒绝,她反而又拿了两支金钗给她戴上,笑嘻嘻地说道:
“都好看。春花姐姐就算自己不要,也大可给肚子里的娃娃留着,女孩就给她做嫁妆,男孩就拿来做聘礼,总之是不会浪费的。”
春花只好收下。
红杏在一旁,看得眼红不已。
这陆春花也不知得了什么气运,分明是蠢钝如猪,却能把夫人和大小姐哄得这般大方。
如今还怀着孕就这样,等生下孩子,说不准连将军和老夫人也要高看她几眼。
心里烧着一把嫉火,跟着陆春花走回碧霞苑的路上,她一直紧紧盯着她颈上那串圆润饱满的珍珠链子。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她哪里配?
回到碧霞苑,迎头看见彩萍出来,她一把拉住她:“彩萍,方才后门上有人找你来着,说是你父亲在田垄里摔了一跤,十分严重。”
彩萍一听,当时就红了眼眶,忙去收拾东西,让她帮忙向陆姨娘告假一声,就匆匆离开。
春花听见彩萍的告假,倒是十分理解,若不是彩萍已经走了,还想给两吊钱,恐她家里用得上。
红杏趁机说道:
“春花,我是这么想的,你也快生产了,到时候若又有这样的事,丫头们告假或是月假回家的,你要是半夜三更有个什么,一时间人手怕不足。”
“不妨趁着现在离生产还有两个月,把底下丫头们的月假先一并放了,后两个月就安安心心地待在院里,候着你生产,如今也没什么事, 院里留我一个大丫头也忙得过来,你觉得呢?”
春花不是个敏锐的,这些丫头仆人的事也一向糊涂,听她这么绕来绕去的一说,似乎也有两分道理。
没想那么多,点头同意了。
当天黄昏时分,落霞苑的小丫头们就纷纷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只剩下红杏和春花。
伺候春花上床歇息后,红杏回到自己屋里,却不睡,睁着眼睛看月亮慢慢爬上来。
直到后院响起三更的梆子,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推开了春花的房门。
春花的屋子宽敞,桌上放着汝窑茶具,床边铺着金边织花地衣,镜台前摆满了金钗玉环。
这本该是她的生活。
这本该是她住的屋子。
她举起镜台前,许柔嘉送她的那串珍珠链子,在月光下照了照。
五色柔光,价值百金的东西。
她有什么资格?
她拿起果篮里的小刀,脸色阴沉地割断了珠链。
将珍珠一颗颗取下来,铺在榻前。
春花怀胎七月,时常起夜。
谁会在起夜的时候注意脚下呢?
大小姐啊,怪只怪你送的东西不对。
劳你背这一次锅了。
第69章 放过我
更深露重。
春花掀开帘帐,迷迷糊糊地起身下床。
窗外一片寂寂无声。
她毫无防备往门外走去。
没走两步,脚底却踩上了滚圆的硬物,整个人往后一仰,重重地摔倒在地,头猛地磕在床沿上,肚子一阵发硬绞痛。
她顾不上头上的疼痛,惊恐地捂住肚子,疼得几乎喊不出声音。
“来人……来人……”
外面依旧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她痛得几乎晕死过去,等稍稍缓过一些,便扶着床站起身,一步拖着一步往门外走。
“红杏……红杏!”
她喊着红杏的名字,去敲下人房的门。
刚敲一声,门“吱呀”一声打开,白色的月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看不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