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后他沦陷了(192)

作者:灼垚

如今顾时想见她的心情大大超过了畏惧被抛弃的心情,可是亲眼见到他们二人举止亲密,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像是被猛地挤了一下似的。

他哀怨地抬起眼,明明是他抢占了先机,可为何丈夫又变成了别人,若秦思昭是她的丈夫,那他算什么?和离的前夫?还是说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和她毫无关系的人?

如今她有了新欢,就把他这个旧人彻头彻尾抛在脑后了,甚至都不愿正眼看他,她明明也爱过他的,可为何变心得如此之快,她的行为举止里竟然找不出一丝一毫爱过他的痕迹,就连怨恨和抵触都找不出几分。

为什么她连一点恨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顾时觉得食不下咽。

他一扭头,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一张用来装饰房间的铜镜里倒映出他的容貌,如今他消瘦了许多,鬓边生了许多白发,眼下一片青黑……他的容颜憔悴了许多,尚未缓和过来,就连一个孩子都笑他长相吓人。

那在她的眼中,想必是很难看了……

怪不得她连看都不愿看他。

他焦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得赶紧调理回去才行。

侍者把秦思昭和陶金荣带到了次好的房间……就在最好的房间旁。

这顾时下流无耻,觊觎别人的妻子,估计什么都干得出来,今晚会不会半夜闯进他们二人的卧房都很难说。

想到这里,秦思昭就站起身,重重地把门窗关上,仔细检查了门锁有没有被人提前动过手脚,还是不放心,特意把椅子搬来,摞在门前,用一种特殊的结构把门死死抵住。

陶金荣洗漱完,脱了外衣和中衣,只穿着一件肚兜,坐在床上闲散地喝玫瑰茶。

她看着门口高高摞在一起的三个椅子,不禁哑然失笑。

不至于防备到这个份上吧……

她吹熄了灯,从背后抱住秦思昭紧实有力的腰,抱紧了些,伸手去摸他的腰带,咬着他的耳朵说:

“这顾时肯定就住咱们旁边,待会儿我把动静弄大一点,让顾时好好听听咱们夫妻是如何恩爱的,你说如何?”

她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亲了亲他的耳朵,整个人像一条蛇似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第96章

秦思昭略有些粗暴地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坐在床上,拧着眉头说:

“不行,凭什么让他听去了。”

他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阴翳,若是真的让顾时听见,保不齐他要悄悄听着她的声音做什么下流的事呢。

简直恶心。

他让她躺在床上,又盖上了被子:

“那档子事毕竟对身子不好,总不能每夜都干,赶紧乖乖睡觉吧。”

他从后面捂着她的眼睛,强行让她睡觉。

“睡觉,不要闹腾,手不要不老实!”

陶金荣像条鱼儿似的拱了拱,问:

“路上还有好几日,难道还能一直憋着?”

“睡觉!”

秦思昭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摆出了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陶金荣也只能听从他的,乖乖睡了。

次日,秦思昭醒得比她更早,她洗漱更衣完,秦思昭便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

她以为是侍从,想都没想就直接让门外之人进来了,梳妆用的镜子里映出的却是顾时的脸。

她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他气色倒是稍微强了一些,眼下也没有淤青了,但依然消瘦憔悴,像个大衣架子似的,支起了松松垮垮的名贵衣裳,真是比之前难看了许多。

不过就算他好看,她也懒得看就是了。

秦思昭不语,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陶金荣抢先问道:

“顾时,有什么事吗?”

“往常你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又来套什么近乎……嗡嗡嗡的,简直如同一只苍蝇缠着一朵红月季一般烦人。

秦思昭嫌恶地皱了皱眉,继续给她梳头发,又挑起她的下巴,拿起青黛给她画了又细又弯的眉,他手很稳当,画出来的线条十分对称。

“没想到秦先生还会给女子画眉,不知是从哪学来的手艺?”

挑拨离间……暗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果然,大苍蝇就该被拍死。

秦思昭完全没搭茬,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

陶金荣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

“一开始也不会,全是我教的,现在也画得挺好。”

此话颇有双关之意,顾时不禁咬了咬牙。

光是想到那一幕,他就感到心碎,不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后的愤怒感,而是自己被完全抛弃后的无助感。

她确实彻底抛弃他了,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不再需要他,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本来以为泠川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可却没想到他们从来就不是互相依赖的关系,离不开对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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