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并不知道地下城底埋藏着朱雀的骸骨，也不知道黑昼的游戏吧就修建在骸骨上方不远。更不知道秦珏利用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信徒行动，其实是为了扭转整个凤城的能量，将它转变成自己需要的灰色死亡之气……

李晔记忆片段的结尾，他离开了游戏世界以后，奉秦珏的命令，带着黑昼里的黑袍使者们开始在地下城里四处放火……

大火熊熊燃烧，点燃的是秦珏早已经布置好的阵法。

阵法不息，火焰不灭！如若没有华清玄和韩允的出现，所有困在火海里的人，包括他和那些黑袍使者，最终都会死在这里……

李晔的记忆阅读完毕，华清玄用手一捏，李晔的记忆团就被捏的粉碎。

韩允说道：“看来要灭火，就需要赶紧把这个火焰的阵法给破掉！”

“这大阵是用蛟血和蛟鳞磨成的粉末绘制。一个主阵，几个副阵，用的都是最古老的高阶阵法，符咒复杂的连我都不甚了解，破掉不是这么容易的。”华清玄皱眉道。

难得这世上竟然还有让华清玄也不完全通晓的事情，韩允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大概要多久才能破除？”

“快则半天，慢则数日……”华清玄说道：“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破阵。因为这阵法乃是一个双重阵。除了困死众人外，还会炼化朱雀的骸骨……”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朱雀的骸骨遇到灵火就会产生异化，化为死灵，只怕到时就算是阵法解开了，凤城一地的能量也已经被完全异化成了死灵的能量，反而对其上的生灵不利。”

“那可怎么办？”韩允闻言心头一紧，难道这竟成了一个死局？

“还有一个办法……把朱雀的骸骨毁了……”华清玄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这样做后，凤城本身就再也无法从朱雀骸骨中吸取灵力了，会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地方。”

“普通的地方？”韩允疑惑的问道。

华清玄点点头：“这世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在神兽灵骸之上的，大有那种灵力贫瘠之处，那些地方就都是普通的地方。”

“可如龙隐山这般存有龙脉之地，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风景区罢了。”韩允又问：“平城下面有灵脉么？”

“没有。”华清玄摇摇头：“不过一个普通的福地罢了。”

韩允闻言，便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说明灵脉虽能滋养生机，但却并不起到决定作用。真正能建设好一片土地的，还是那片土地上的人民吧？”

“没了朱雀骸骨，凤城土地上的几千万百姓还在，凤城的未来，就由他们自己去建设吧！你觉得呢？” 韩允看向华清玄说道。

华清玄闻言抿唇一笑：“就由你来定夺吧……”

华清玄跟着韩允一同往朱雀骨骸之处走去，心道韩允这小人类虽然很弱，但却难得通透。

他修行数千年，接触过不少修行玄学的人类。但凡修行之人，大多痴迷于寻找灵脉，利用灵气。对待朱雀灵气这样的可以增加法力的至宝是绝不舍得销毁的。

然而此等灵气始终只是外力，即便是能借助其使用出更厉害的术法，却也并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过于执着于此不过是本末倒置……

倒是韩允，似乎一点也不心疼这强大的外界灵力，反而是更加相信来自于自己本身的能力。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无意间遵循了天地法则。这个小小人类，倒是总能有一些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地方。

……

地下城附近一间酒店套房之中，身处聚灵阵法之中的秦珏猛地睁开双眼。

阵法虽然还在运转，但其中聚集的灰色死气却全部消失无踪了。

“可恶！一群废物！”秦珏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声。

自被华清玄斩断了尾巴之后，秦珏靠着白檀的内丹才得以延续百年寿命。

又因兽身已毁，根本就无法进行正常的修炼。

好在数千年的寿命和经验，叫秦珏也知晓了许多偏门的邪法。

这世上就有那种邪法，能通过杀戮吸取负面能量快速的增长力量和神通。只是邪法终究有悖天地法则，因此无法延续生命，也不能真正得成正果。

但对于想要报仇的秦珏而言，邪法已够用了……

平城大学那次，他过于心急，布置了一个圈套等着仇人上门。

只是仇人虽然上钩，却因实力悬殊而没有得手，反而白白叫仇人增添了一丝警惕。

这次，秦珏隐藏身份，很有耐心的经营布置，特地挑选凤城摆下大阵，静待时机，想要把朱雀的骸骨灵力转化为死气。

一切都在暗中指使他人秘密进行……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然而也是不巧，因着学生失踪的事情，又有家长又找到了《走出科学》节目组，冥冥之中，把在平城的华清玄和韩允引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