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16)

作者:瓶子阿

最终元桃也没有开口,她的头越来越沉,她的腿虚软极了,身体一栽,倒在了地上。

……

“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就是蛇毒没有彻底清楚,不过也要不了她的命。”

是吐蕃话。

阿捷把手帕递给阿英,阿英扔到铜盆里有些不耐烦,道:“主子怎么把她给留下了!”

阿捷性格稳重,也不回答,把被脚给元桃掖好。

阿英瞥了眼元桃,气道:“这女奴倒是命好,原本是要饲蛇的,硬被主子留了一命,主子留她做什么?看着就不中用!”

阿捷听着阿英发牢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主子叫你我照顾她,那就照顾,哪里来的这么多抱怨呢?”她训斥阿英,想起那日自己把药交给了达赞,心里无端升起一股背叛后的愧疚感。

阿英不抱怨了,往床榻上一坐,叹息道:“你说!主子为什么不愿意服药呢?达赞命人配制的丹药明明有奇效,这么多年,主子的病都治不好,只有吃了达赞大人的药,才有所好转。”她真不理解她们主子。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阿捷打断道。

……

元桃睡着了,她的身上很痛,但是她的眼皮太沉了,一点也睁不开,睡梦里,她感觉到有人在清理她的伤口,甚至还敷上了冰冰凉凉的药膏。

她睡了很长的一觉,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躺在陌生的床上,但是看装潢应还是吐蕃王子府,窗户外边的光透进来成了昏黄的一团。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身上都被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了,还有些痛,但是已经不碍事了。

她似乎听到了鼓声还有歌声,隐隐约约的,不甚清楚,那歌不似以往听到的,很奇异,也很好听,更奇异的是那歌声她好似曾经听过。

声音是从她床榻后边传来的。

她绕过了床榻后面的屏风,拉开了屏风后面的门,只见门的后面还有一间屋子,屋子的墙壁上铺着毯子,油灯一盏接着一盏,将屋子照成了明亮的黄色。

她见到了拍鼓的人,是刹叶的奴婢阿捷,阿捷坐在地上拍鼓嘴里还哼着歌,刹叶卧在榻上听着。

那鼓声十分好听,阿捷的声音也很好听,是吐蕃话,神秘而又动人。

元桃听得出神,她觉得她有听过这首歌,这旋律令她感到熟悉,可她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直到阿捷停下打鼓的手,向她看了过来,她方才回过神。

阿捷道:“你醒了?”

元桃点了点头。

阿捷从地上站起来,向刹叶行

了一礼,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元桃和刹叶,元桃立在一旁,刹叶卧在榻上。

“她敲的是什么曲子?”元桃忍不住问出了口,她想要回忆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首歌。

刹叶微微地怔了一下,蓦地,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神情,道:“是吐蕃的童谣。”

“童谣?”元桃喃喃,她听不懂,难免好奇。

“童谣中歌唱的是雪域里一只银色的幼狼。”他的目光落在油灯摇曳的火苗上,平静淡漠,“它是狼王的幼崽,历经千辛,终于逃脱猎人的追捕,重获自由。”

“雪域上真有银色的狼吗?”元桃问。

刹叶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嘲讽,道:“谁又知道呢?”

第9章

眼见就要到大唐天子的寿辰了,达赞忙的焦头烂额,准备寿礼之余,他也不忘时刻打探着刹叶身边的情况。

“大人,那女奴近来没什么异动,就留在主子身边做粗使奴才。”阿达禀报。

达赞正在库房里查账簿,道:“派人继续监视着,若是见她做出有伤主子的事儿,立刻把她抓来见我。”

“诺”阿达应道,一副想不开的模样,道:“爷,您说这主子为什么不把这奴婢给您呢?还有之前那个奴婢燕婞,要是都交给您,定能审出来点什么。”

达赞蹲下来打开箱子清点,微微笑了笑,云淡风轻地道:“小孩子脾气罢了。”想起刹叶宁可忍受痛苦也不愿意吃他给的丹药,目光略变得无奈和怜爱,甚至还有几分悲悯,道:“展翅的雄鹰吗?”他兀自摇了摇头,道:“残疾之身,天不假年,他自己又怎会不知呢?”他忍不住叹息,把账簿放在高木箱子上,叹道:“主子啊,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罢了,随他去吧。我们做臣下的又能如何呢?”

……

“我们真的要进宫吗?”阿英擦着烛台兴高采烈地问。

“不知道”阿捷把大串的紫葡萄放在琉璃盏里。

阿英旋转了一圈,身上的挂饰相互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开心极了,兴趣盎然:“阿姐,他们都说唐宫美极了,里面有长央池,池如海般宽阔,终年烟雾缭绕,池中央有岛,岛上有亭台楼阁,据说还曾有仙人降于此。”她坐在阿捷身边,问道:“阿姐,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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