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102)
檀禾轻描淡写问:“殿下今个怎么回来了?”
谢清砚眼眸深邃地望于她:“想同你说说话。”
这几日檀禾在药阁,而他白日要去军中,时常夜至深更才能回,翌日起身时,她还在梦乡。
两人虽晚间紧密相拥,但确实是许久未有交谈。
檀禾在心里默默盘算,忽地眉眼微弯,双眸宛若一池柔柔春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谢清砚心道果真是没猜错:“……”
“还没摸够?”
低沉的声音落入耳中,一如蛊惑。
檀禾双臂藤蔓般勾住脖颈,顺势让他垂首,小声附在耳边道:“不是不是,是做些欢好之事。”
她一人在马车上可是从头到尾翻遍了画册,许是喜新厌旧,越发觉得话本太没意思,来来去去只那几招。
和檀禾相处时,谢清砚原以为自己已渐渐炼就了一身铜筋铁骨,无论从她口中听到甚,都不会再波澜他半分。
可他发现,根本做不到。
遥想半月之前,他还在为檀禾不开窍而头疼,如今已今非昔比。
殿中半晌静寂无声。
欢好……
谢清砚不清楚自己有无听错,他哑声问:“你是说,现在,要白日宣淫?”
檀禾晃晃他的脖颈,婉然生笑,声音清润而温柔——
“当然不是,我明白,晚上嘛,现在只是提前告知你。”
第47章
谢清砚被她善解人意的一句话激地心神潮
起,头皮发麻。
外头日光融融,蝉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好似要裹挟着热浪滚滚而来。
殿内置着消暑之用的黄花梨冰鉴,散发着清凉舒缓的气息。
不过此时,谢清砚却觉都无甚区别。
目光往下,正对上檀禾那双流露出期待的干净乌眸。
且不说她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但谢清砚知道,她更多的依然是对未知物事的好奇。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捧住她脑袋,使劲摇晃,将那些旖旎尽数晃出去。
并非是不喜,而是太折磨人,难以抵御,她死死掐准了他的命门。
许久不闻声音,檀禾奇怪地盯着他,见青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震惊,无奈,似乎还有咬牙切齿的神情。
这很难回答吗?
檀禾伸出细白冰凉的食指,催促一般地戳戳他紧抿的唇缝:“怎么不开口说话了?”
抛开纷扰的思绪,谢清砚顺着她的话,牵动嘴角,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嗯声:“不如孤再去好好沐浴焚香一番,择个晚间的良辰吉时,如何?”
当真是一副面面俱到的问询口吻。
檀禾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味,心想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吗,着实讶然。
但她点头不迭,眼睛里荡出欢欣:“好,都听你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谢清砚没好气地看着檀禾,一时不知该回她什么好。
他笑而不语,略作沉思后道:“孤想起军政处有要事处理,晚间恐怕是不行。”
如晴天霹雳落下,檀禾满脸雀跃的表情渐渐凝固,蹙起眉,失望地啊了声。
默了一瞬,谢清砚又缓声:“所以还是及时行乐好。”
短短几息,檀禾的情绪被他弄得大起大落,笑意再次攀上眉梢。
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来回变换的脸色后,谢清砚拦腰横抱,干脆利落地将人压在近前的软榻之上。
檀禾忍着笑,凑上前,含含糊糊地吻了上去。
寝殿深处,道道玉楹珠帘后朦朦胧胧,隐约可以看见软榻上的盛景。
被倾压在榻案上的美人云鬓斜簪,脆弱而纤细的腰肢被人掌在手中,雪腮透着诱人的晕红。
气息透过薄纱小衣传到肌肤,温热微痒,高挺的鼻梁陷在一片雪软中。
四下里无人,殿外的蝉鸣声渐弱,几乎是覆盖不住他弄出的声响。
“别咬,要破皮了。”
她饱受折磨,瞬间崩溃,委屈地低呼控诉。
声音一出,连檀禾自己都吓了一跳,抖得不成样子。
她急促的喘息声让谢清砚极为愉悦,每每这时,他骨子里的强势便暴露无遗。
谢清砚选择听不懂人话,继续慢条斯理地含咬颤酥:“不是阿禾要的继续吗?”
缓慢撩起眼帘,黑沉浓郁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浸着檀禾那张芙蓉娇面。
这段时日他被她撩拨得满身火气,绷着理智告诫自己不能动,忍耐到极限也只能咬她解解渴。
他想,是该受到些惩罚,总要让她长长记性。
他的呼吸就吹在心口,让檀禾心颤不止,她咬唇无言片刻,用力扣住他的肩膀,指下男人肌肉紧绷得厉害,如块烙铁般。
是继续,不是继续啃她。
殿下为何总是亲着亲着就开始控制不住啃噬,仿佛自己是块磨刀石,磨得锋利了便要准备生吞活剥,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