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女尊)(119)

作者:两枚杏核

“遥,遥姐儿…”

方知越立马唤了一声。

小心观察着她面上的神情。

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司遥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小父可是收拾妥当?既是收拾好那便走吧,昨日说了今日带你去听戏。早饭也就一并在外边吃吧。”

话落,她率先转身朝外走去。

方知越见此赶紧小跑着追上。

见她越走越

快,远远将他撇下,终是忍不住小声唤道:“遥,遥姐儿,你慢些,我跟不上…孩子,孩子不能这般颠簸……”

他抚上肚皮轻摸了摸。

对上司遥望过来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

两人无声的对望着。

司遥抬起脚步,又走回他面前。

嗓音辨不出情绪的淡嗤了声,“小父何时也学会这种扮可怜的伎俩?是孩子受不住,还是你受不住?”

她温热的大掌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用了些力道。

方知越瞬间往回缩了缩。

察觉到她神色有些发冷后,低声说了句:“别,别伤着孩子…”

司遥看了他一眼。

没再吭声。

撤回按在他小腹上的手掌,转身朝外走去。

这一次,明显比方才慢了许多。

两人乘着马车朝市肆走去。

半个时辰后,在一处酒楼前停了下来。

方知越跟着司遥下了马车,抬头瞧见酒楼门额上那烫金字黑底的牌匾时,明显愣了愣。

此处不是别处,正是当时他与成华郡子碰面的云山酒楼。

他立马看向身旁的司遥。

“怎么,小父不认识这里了?你应该比我熟悉才对。”

司遥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听的方知越有些不安。

他小声问了句:“遥姐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告诉小父了吗,来这里听戏吃饭。走吧——”

司遥朝酒楼内走去,“可别错过了里面的好戏。”

方知越瞧着她快速消失在酒楼内的身影,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一大早的,酒楼内就坐满了人。

司遥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方知越瞧着她停住脚步的地方,再次咬了咬唇瓣。

“小父怎么不进来?你对这里应该也很熟悉。”

她定的雅间便是那日他与成华郡子相见的屋子。

司遥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方知越心底紧了紧,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走了进去。

他神色拘谨的在靠窗前的凳子上坐下。

司遥默默走到他的身后。

高挑的身形将他笼罩在她的掌控之中。

方知越背对着她,不禁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好似在猛兽口中求生存的小兽一般。

“小父怕什么?”

司遥轻笑了一声,轻飘飘的落入他耳中。

“我只是带小父来重游一下旧地而已,小父不该高兴吗?”

“遥,遥姐儿,你带我来听什么戏?”

方知越没有接她的话茬。

机警的察觉出这其中暗含着危险。

司遥顿了两秒,倒也没强迫他回答。

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小父往窗下看,好戏刚刚开场。”

她话音落地。

方知越立马朝下看去。

只见一楼靠近楼梯的高台上,一个青衫女子坐在长桌前,手握惊堂木朝案板上重重一敲。

朗声说道:“今日咱们继续讲叛国贼裘芳的事迹——”

“各位都知道这叛国贼裘芳的种种罪行,辜负朝廷的信任,引蛮人进城,致使我军将士死伤无数,百姓也流离失所,可谓是民不聊生。这样的罪人最终也没落得好下场,被朝廷当众问斩,车裂而亡。家族旁系也因她之过,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大家许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流着叛国贼血脉的人活着。”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酒楼内的听客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来。

说书女子再次敲响惊堂木。

继续往下说道:“这叛国贼的罪行没有被揭发前,她的小女儿已与某个贵族儿郎暗生情愫,两人等不及成婚便珠胎暗结,那儿郎竟是未婚先孕。没等到两人想着怎么将此事遮掩过去,叛国贼裘芳的事迹便被昭告天下。所有人都以为她这小女儿是被朝廷给杀死。实则是这贵族儿郎怕肚子里孩子的真实身份被世人知道,在这卖国贼的小女儿开口前先一步将她给害死,以绝后患。后来还将肚子里的孩子伪装成落魄书生的种,如今正大摇大摆活在这世上。”

“天哪!”

“谁这么胆大包天!”

“这与那卖国贼女儿生情的贵族儿郎到底是谁?”

底下众人纷纷议论不休。

情绪越发高涨。

高台之上的说书女子面容平静,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她不得不又一次敲响手中的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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