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白莲,撕渣男,傍上权臣查案忙(27)

作者:月墨猫玄

洛昭寒接过请帖,薄如蝉翼的洒金纸上印着并蒂莲纹。

前世这场赏花宴她称病未去,后来才知柳月璃便是在宴上得了端王青眼。指尖抚过“抚远将军府”五个字,她忽然想起母亲前世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娘最后悔的,是没早些带你多见见人!”

“娘想让锦策见谁?”她故意歪头逗趣,“莫不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秦婉被她逗笑,眼角细纹漾开:“你弟弟那木头性子…”话到半截又咽回去,只轻轻拍她手背,“你若不愿去的话就算了。”

“怎会不愿呢。”洛昭寒将请帖收进妆奁,铜镜映出她眼底冷光,“女儿正想领教领教京中贵女们的新花样。”

……

谢无岐踹开指挥司大门时,檐角铜铃正撞出刺耳鸣响。

值房内当值的吏目缩了缩脖子,瞧见他玄色官袍下摆沾着泥点子,忙压低声音:“褚大人让您去找他回话…”

“知道了。”谢无岐扯开领口透气,掌心还残留着柳月璃发间茉莉香。

推开官署木门的瞬间,歙砚裹着疾风擦过他耳际,“砰”地砸在门框上,墨汁溅了满墙。

褚祺瑞从《巡防录》后抬起眼:“谢副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可曾把我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属下知错,可属下当时有急事要处理,来不及告假,还请大人宽恕!”谢无岐盯着地上裂成两半的砚台——这是去年万寿节御赐之物。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手底下十二名校尉正列队经过。

“你可知何谓公私不分?”褚祺瑞突然抓起茶盏,“上月西市走水你擅离岗哨,前日醉仙楼械斗你迟迟不到…”青瓷盏在谢无岐脚边炸开,“今日为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谢无岐后槽牙咬得生疼。

父亲都没这般训过他,偏这褚祺瑞是帝师褚老的亲侄儿,动不得。

褚祺瑞望着跪在堂下一声不吭的谢无岐,玄铁护腕重重磕在案几上:“擅离职守该当何罪,谢副指挥使心里清楚。”

烛火在褚祺瑞的玄铁护腕上跳跃,映得谢无岐眼底猩红。他盯着对方腰间五军营的虎头令牌,掌心被刀鞘纹路硌出血痕——前世此时,他早该拿到五军都督府的调令。

“末将认罚。”谢无岐躬身时,喉间铁锈味翻涌。

巡城校尉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袖中指尖几乎掐破掌心。

重活一世,他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眼见褚祺瑞一言不发,谢无岐这才缓缓转身,决然离去。

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深寒,如冰霜刺骨。

褚祺瑞如此藐视他,他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他将会登上权力的巅峰,到那时,所有曾轻蔑他、侮辱他的人,都将被他所践踏,永远踩在脚下!

周围的巡城校尉们目睹谢无岐离去的背影,连忙收敛了眼中原有的不屑之色,恢复到最初的恭谨与敬重。

……

褚府,阆华苑。

戌时的梆子声荡过,裴寂正对着残局执棋。

黄杨木棋盘上,黑子被烛火镀了层金边。

褚祺瑞掀帘而入带起的风,惊得灯花噼啪炸响。

“秀辙!”褚祺瑞解了佩刀往案头一搁,“今日可算出了口恶气。那谢无岐真是气死我了!”他抓起茶盏牛饮,水渍在青衫前襟洇开深色痕迹。

裴寂指间黑子轻叩棋盘,目光扫过褚祺瑞眉梢喜色。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他忽然想起那日洛家姑娘英姿飒爽的倩影,倒比谢无岐更像将门之后。

见裴寂垂眸不语,褚祺瑞凑近棋局,没话找话:“秀辙,最近抚远将军府洛家与武威将军府谢家闹得满城风雨的退婚之事,你也听说了么?”

“咳。”

就在这时,褚老拄着紫檀杖踱进花厅。裴寂起身搀扶,腕间佛珠擦过老人枯槁的手背。

褚老看向嬉皮笑脸的侄儿,声音淡然而不失威严:“祺瑞,你何时也沉迷于这些市井闲言?”

褚祺瑞连忙起身,为伯父让座,面上绽放着谦恭的笑。

“伯父误会了,只是恰好提及,那武威将军之子谢无岐恰好担任我麾下的副指挥使,他今日……”

褚祺瑞简要叙述了谢无岐今日的行止,旋即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谢无岐心高气傲,行事浮躁,依我之见,抚远将军府的大小姐与他解除婚约,反而是件幸事。”

褚老闻言,微微点点头,“确实如此,今日清晨我还有幸与那位洛家小姐一见,她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实在令人心生喜爱。”

“相较之下,有些人年纪轻轻,却一脸苦相,毫无生机!”

裴寂沉默难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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