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绿茶帝王驯养指南+番外(200)
他不满嘟囔道。
听到这似嗔怨似撒娇的话, 方才还自责着的晏漓险些被逗笑。
“但是,看到你现在的伤比我还痛, 就不恨了。”
对这坚韧又惹人怜惜的青年,又爱又恨的晏漓捏了捏他的脸。
“好了伤疤忘了疼。”
颇为不服的谢见琛回嘴道:“我忘没忘疼且不说,有的人满身伤, 纵是疼着还满脑子不正经的。”
自己也是,也不知怎么就着了他的道,昏了头就应下了!
“若是往日的喜好自然不妥, 只是今日, 朕的爱妃愿意自己……”
谢见琛羞愤地捂住了他的嘴。
该做的事儿都过去了,还是拦不住他这张出口就惹人臊的嘴!
看他羞得不行, 晏漓也不再接这一话茬了, 只端详着他的手腕,怜惜道:
“也不知这伤疤何时才能消掉,来日可要仔细涂些药才好。”
“一点小伤, 又不是什么细皮嫩肉的女儿家,何至如此上心,一年半载就淡了。”
说着,他抬起头,意味深长坏笑:
“况且,我觉得你合该爱死这对疤了。”
晏漓不解一愣,“何出此言?”
谢见琛向上蹭了蹭,即使帐内仅他二人,也要钻到他耳边、神秘兮兮有意撩拨道:
“这算不算,我是你一人所有物的标记?”
“……”
晏漓本来尚还不觉,被他这样一说,一种诡异的满足瞬间爬了上来。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谢见琛什么时候把这些不正经的给无师自通顺便举一反三了,抚着青年的头顶就往细腻的脖颈下滑,满是浓厚欲情的味道,摸得谢见琛又酥又痒。
“知道时机特殊,我不好教训你?”
谢见琛得意吐舌默认,总算轮到他来让晏漓哑口无言了。
“既然你觉得这疤还不错,那椒房殿榻上那手铐,日后便不卸了。”晏漓直白地看着他,心思昭然若揭,“看来,日后还要有许多用它的时候。”
谢见琛:“?”
呵呵,再也不乱点火了。
……
……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走出主帐,守卫小心翼翼才问向他:
“公子,陛下他?”
谢见琛垂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不愿多言的模样,摇了摇头。
“莫要多说了。”
“是……”
守卫连忙住了嘴。
方才这谢公子入帐后后哭闹了好半晌,后来便没了什么动静,眼下瞧着,多白是伤心欲绝,才安静了这么久。
事实恰恰同守卫想象的相反。
现在还尚且有些骨酥的谢见琛腹诽:这个大昏君非要装死就算了,自己落个一身伤不管,在外头一圈守卫的营帐里还要胡来,还要自己来找借口应付!
导致他在里头时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想着想着,他看向守卫的眼神都开始难堪地躲闪起来,稳了稳神色,拔高声音,一派凝重道:
“陛下病重,昏迷不醒、无力指挥。即日起,由本将代行前线指挥权,军中可有异议?”
军中众人面面相觑:谢见琛虽被立后,陛下却始终不曾废去他前朝的将军之职,况且他在士兵间本就极有威望,值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到来无异于是有如天神相助。
众将士齐齐跪地,应声震天:
“一切听从将军调遣!!”
谢见琛欣慰颔首,教众人起身后,又去见了容子晋。
“前几番交战的大致情况,我已有所了解。如今我军伤重,我决定还是暂时避免与安达交戈,优先恢复将士气力为上。”
容子晋伤得不轻,可情况到底要比晏漓好一些:
“由你决定自是妥善不过。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安达究竟是请了一位怎样的军师,才能奇兵屡现,几次三番破了我军的埋伏和阵型……”
谢见琛凝思一瞬,旋即拍了拍他的手,坚定安慰道:
“你且放心,有我在,此番不破安达,我便不姓谢。”
“喂喂喂,这话可不成乱说啊,否则陛下……”
话至于此,容子晋意识到什么,忽而卡了壳。
“抱歉。”
谢见琛摇摇头:“不用道歉,没什么的。”
谢见琛并未对容子晋言明晏漓存活一事。
或者,准确地说,如今整个大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皇帝性命垂危。
仅有谢见琛一人知道,一切,都还在二人的计划掌控之内。
“另有一事,”容子晋忽而想起什么,“倘若缓战,粮草一事,我们还需向上京寻求支援。”
谢见琛:“此事我正有打算,稍后便去联系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