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夫郎换嫁后+番外(128)
陆芦打了热水给他洗脸,听了这话道:“只要没事就好。”
知道他会担心,沈应点头嗯了一声。
怕吓着陆芦,他把狼皮和貉子皮都放在了洞口,也把身上沾了血迹的衣裳换了。
锅里的饭菜仍溫着,两人吃完饭,陆芦去洗碗,沈应借着火光處理皮毛。
眼下山里的天气并不热,皮毛不易腐烂,可也需要尽快刮掉附在皮上的油脂,不然容易变硬。
處理过的皮毛用树枝撑起来,挂在洞壁上风干,等风干后,还要用树皮或草木灰进行鞣制,最后清洗晾干才能使用。
狼皮柔中带韧,触感略显粗糙,大多用来做帽子和靴筒。
而貉子毛柔密顺滑,虽不如狐狸毛柔软,也可以用来缝制领子和护耳。
等全都处理完了,沈应才烧了热水盥洗上床。
夜里山上晚风微冷,火塘的火仍烧着,他们于是没有关上木门。
黑崽就在洞口守着,有什么动静也能立马听见,不用担心。
知道陆芦怕冷,上了床,沈应便将他搂在怀里,斜躺着说道:“等明日我再去轉转,看能不能再猎上一张狐狸毛。”
想到这里,他不禁几分懊悔,本想猎来给夫郎一个惊喜,结果不仅没猎到,还反过来叫他担心。
陆芦想到沈应今日遇上了狼群,仍是有些后怕,脸埋在他怀里道:“我只想你没事。”
他不稀罕什么狐狸毛,他只希望沈应能平平安安。
沈应收回搂着他的手,坐直了些,从身后摸出一个布袋子,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陸陸。”
陆芦抬起埋着的脸,见他递来一个布袋子,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沈应这时又看着他道:“生辰快乐。”
陆芦接过布袋子,听见这四个字,神色不由一頓。
自从爹亲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过生辰了,几乎快忘了是在哪一日,只記得是在芦花盛开的时候。
没想到沈应竟記在了心里。
思及此处,他这才反应过来,沈应今日一早出门打猎,便是想猎张狐狸毛当做生辰礼送给他。
“本想明日再给你,但没忍住。”见他面色微愣,沈应提了下唇道:“看看,喜不喜欢。”
陆芦坐起来,依言打开布袋子,袋子里装着一把木梳,触感光滑,泛着溫润的光泽,细闻之下,还散发着一股檀木淡淡的幽香。
他指腹摩挲着刻在上面的芦花,微亮着眼睛点点头,笑着道:“喜欢。”
看他面露欣喜,沈应也忍不住跟着彎起唇角:“第一次刻,自己琢磨的,不知道刻的怎么样。”
陆芦拿着木梳爱不释手,接过话道:“很好看。”
他轻轻抚摸着,看见木梳另一面似是刻着字,抬眼问道:“这是我的名字?”
沈应点头道:“嗯,是你的小名,陸陸。”
陆芦张了下嘴,想问他是不是识字,又忽然记起,沈文禄曾经念过书,还考过县试,沈应自然是识字的。
不像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沈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说道:“想学写字?”
陆芦点了下头。
沈应道:“我教你。”
陆芦听了,眸子顿时一亮:“真的?”
“真的。”沈应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陆芦道:“什么条件?”
沈应倾身靠过去,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便教你一个字。”
陆芦闻言,雙颊微微一紅,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朝着沈应靠近,凑到他的唇邊亲了一下。
谁知剛碰上那两片薄唇,沈应便揽住他的腰,将他按在身下,反过来含住他的唇瓣。
气息交汇,唇齿相缠,不一会儿,两人唇间便牵出一道细长的银丝。
陆芦好不容易才匀了口气,眸底已然泛着水光,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却一点儿也不像生气,只涨紅了脸,小声道:“说、说好了只亲一下。”
看着夫郎几分娇嗔的模样,沈应愈发觉得他可爱,听了这话,反是又亲了他一下,“不是想学字么,我多教几个。”
话音落下,衣带在他指尖悄然解开。
黑崽耷着耳朵,蜷缩在洞口的草窝里,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火苗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映在洞壁上的两道身影也跟着不停晃动,直至火塘里的干柴完全烧成灰烬。
次日,陆芦果然起晚了。
山洞外鸟雀啾啾,温煦和暖的阳光斜射在洞口,皂荚树投下一片斑驳的绿荫。
见朝阳已经升至树梢,床上的人仍闭着眼睛,沈应这才走到床邊叫他。
他轻轻拂了下陆芦的碎发,放柔了声音喊道:“陸陸,该起了。”
陆芦雙眼紧闭,含含糊糊地应了声,仍是纹丝不动,不知怎么,他这几日总觉十分困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