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夫郎换嫁后+番外(130)

作者:霁青

光是上山这一路,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终于爬到了山頂,陸芦这才得以歇了口气。

往下看去,山谷间的芦苇丛仿佛在脚下一般, 浓缩成了一团白色的小点。

放眼眺望,远处的山林宛如镀了层金箔,有的树叶仍染着深绿, 只叶尖泛着黄, 青黄交错的林海层层叠叠铺展至天际。

山中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尽,氤氲缭绕,恍如翻涌不息的云雾, 弥漫在叠翠流金的山林间。

看着远处金灿灿的林海, 陸芦不禁眼前一亮, 本来还覺得有些累, 一瞬间,浑身疲惫全消。

原来从山頂往远处眺去,是这般好看的景色。

若是拂晓时分前来,朝阳初升,红日破晓,万丈霞光穿透晨霭,定然又是另一番風景。

難怪一早沈應便叫他起床。

陆芦扭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

沈應点头:“嗯。”

随着太阳升起,山间的雾气慢慢散去。

吹来的風温涼和煦,裹挟着草木的清香,云淡风轻,恬静舒适,一派秋高气爽。

两人在山顶歇了一会儿脚,看完风景,沈应帶着陆芦从另一條小路下去。

下山的小路比来时更陡,不远处隐約传来如闷雷般滚动的水声,越往前走,小路越窄,水声也离得更近。

直至他们走到水声的源头,陆芦这才发现,前方的陡坡下原来是一塊瀑布。

奔腾的水流似白练般自山间泻下,层层跌落,水珠飞溅,如堆雪砸落于深潭之中。

瀑布下有一个小水潭,一塊平地从水潭边延伸,下去的小路便在小水潭的平地旁,旁边还有一丛茂密的细竹。

沈应走在前面,先一步跃下平地,随后转过身,朝着陆芦展开双臂。

陆芦微蹲着身子,扶着他的手臂跳下,被沈应接住,抱在怀里。

养了小半年,怀里的夫郎比刚成亲时稍重了些,虽瞧着仍有些瘦,但脸上和身上多了点肉。

沈应抱着陆芦没松手,就这么朝前走去。

双脚悬空,陆芦不敢妄动,只得环住沈应的脖子,小声提醒道:“可以放下了。”

看出他不好意思,沈应这才松开了手,将他放在平地上。

小水潭的潭水清澈见底,水面飘浮着几片竹叶,水里隐約游着几尾巴掌大的小魚。

沈应看了一眼水中的游魚,扭头去问陆芦:“饿了没?”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只出门时吃了碗粥,听他这么问,肚子顿时有了几分饿意。

陆芦轻轻嗯了声。

“那我们先在这里歇会儿。”沈应随手从旁边的竹丛里削了根竹竿,说道:“一会儿我烤魚给你吃。”

他和江松在山上打獵时,身上没帶干粮,便常常在水里叉魚烤来吃。

山里的鱼肉肉质鮮美,尤其是这种水潭里的鱼,鱼刺少,腥味也不重,用来烤着吃最合适不过。

“我记得附近有木姜子,”沈应说着又道:“你先等我,我去摘些回来,等会儿塞在鱼肚里。”

陆芦聞言,接过话道:“我去摘吧。”

沈应想了下,说了个行:“那你去摘,我去叉鱼。”

陆芦点点头。

两人分工合作,沈应拿着竹竿去叉鱼,陆芦去附近的林子里摘木姜子。

黑崽看了眼拿着竹竿的沈应,又看了眼背着背篓的陆芦,毫不犹豫跟在了陆芦的身后。

木姜子又叫山苍子,长得形似花椒,大小也十分相近,口感却和花椒全然不同。

不仅没有花椒的麻味,相反,还帶着一种清涼的辛香。

新鮮的木姜子可以熬成木姜子油,也可以煮进鱼汤,不仅能提鲜,还能去腥增香。

刚走到林子的边缘,陆芦便看到了一大棵木姜子树。

不同于花椒树,木姜子的树上没有尖刺,采摘时不用担心扎着手。

树上的木姜子尚未成熟,果子的颜色仍是绿的,他拽着垂下来的枝條,将成簇的木姜子摘来放进背篓里。

想着摘来晒干后,下山时带些回去,陆芦因此多摘了一些,不一会儿,便摘了小半篓木姜子。

他没有全部摘完,留了些在树上,给山里的鸟儿吃。

摘完木姜子,陆芦又在林子旁看见了几片卵圆形的叶片,像一把把小扇子,碧绿的藤蔓缠着木姜子树生长着。

陆芦很快认出来,这是薯蓣的叶子。

和木姜子不同,薯蓣的藤蔓虽爬在地面,能吃的部位却长在地里。

人们通常会把它的塊茎从土里挖出来,削去外皮,用来清炒或是炖汤。

成熟的薯蓣肉质肥厚,如拳头般粗壮,清炒来吃清爽脆嫩,炖成汤口感却又粉糯绵密。

除了清炒炖汤,薯蓣还能蒸着吃烤着吃。

陆芦没有摘完木姜子便立马回去,而是摸索着藤蔓寻到薯蓣的根部,拿出匕首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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