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私逃后,疯批权臣怒红眼(138)

作者:江十桉

就在马车疾驰着,来到北巷附近时,外面亲自驾车的季弘忽而扯着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轻敲了敲门柩,轻声对里说:

“大人,是段大人和裴小公子。”

马车迎面不远处,段逾白下马往这边走来。

他身后跟着的裴逸风,两眼诧异地左看右看,尤其在看到从马车中下来的裴砚忱,面上的惊疑更甚。

他几步过来,不认识般瞅着裴砚忱半晌,最后啧啧几声,“兄长,你怎么在这儿?金屋藏娇啊?”

裴砚忱没搭理他,视线瞥向了唯一知道些微内情的段逾白。

见他看过来,正八卦地往裴砚忱马车中瞅的段逾白忙不迭摆手,“哎哎,别看我啊,我嘴可严了,什么都没说。”

“这不,”他解释,“你不是让裴逸风这家伙去琼林剿匪么,我们刚从琼林回来,回京路过益州,本想在这儿歇歇脚,不曾想凑巧遇到你们了。”

裴砚忱视线转移到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的裴逸风身上,出声问他,“琼林的匪寇,剿干净了?”

说到这事,裴逸风心虚地咳了两声,眼神也不八卦着四处乱看了,就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那个剿匪,出了些意外。”

裴砚忱寒眸眯起,“剿个匪,你还能出意外?”

段逾白嫌弃地撇了两眼在外豪橫得不行、但骨子里惧兄惧到耗子见猫似的裴逸风,接过话茬,主动道出原委。

“我来说,是这么回事。”

第96章 本能的恐惧

“前些日子,你与逸风说了琼林剿匪的事,我和裴逸风第二日就赶过去了。”

“只是我们去晚了一步,我们到那里时,容时箐已带人将匪寇剿灭了,还一并端了他们的老窝,将琼林东山那一带刚成气候的烧杀抢掠的匪寇们全除尽了。”

相当于,他们白去了一趟。

到了那儿之后,只赶上了那些匪徒被容时箐押进当地的官府。

听完,裴砚忱眉峰微凝。

“容时箐?”

“他不是在邺城么?怎么千里迢迢跑琼林去了?”

裴逸风不再装哑巴,长“哦”了声,连忙抢答:

“好像是那边有个什么公案,与琼林有点不清不楚的干系,容时箐身为邺城县令,亲自去了琼林。”

“就这么不凑巧,正好碰上了匪寇横行,就顺道……”

裴逸风没说完,其实,听说是容时箐在琼林办完公案,还特意多在那里待了两天,这才有了后面的匪寇出没,顺势剿匪。

这前后的时机精确凑巧到,就好像容时箐提前得知了琼林一带会有匪寇似的,特意赶在了匪寇出没的节点,赶去了琼林。

说到这个,其实裴逸风觉得,他家嫡兄好像也能精准预料琼林会有匪寇一样,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突然让他带人去琼林?

要知道,琼林那个地方,民风质朴,一般甚少有匪徒流寇出没。

至少近四五年来是没有的。

今年刚有了这事,他嫡兄和容时箐就先后或亲自、或派人去了琼林,就跟……能未卜先知似的。

真是怪事了。

裴砚忱眸色深谙,看不出具体情绪。

别的话他没问。

倒是段逾白,感慨着随口说:

“琼林那一带,虽甚少有匪寇出没,但近日被容时箐剿灭的这些匪徒,听说都不是仁善之辈,好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伤民,不过容时箐剿匪有功,升个一官半职是没悬念的。”

裴逸风在旁边点着头附和。

裴砚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当前的时辰,拂过袖摆,对段逾白说起另一件事:

“大理寺传了急信,有案子要处理,正好中途遇见你们了,省的让人再传信了,大理寺一案,你去坐坐镇。”

段逾白问,“还是上次那案子?”

裴砚忱点头,“嗯,还是尾案。”

段逾白应下,见裴砚忱转身就准备走,连顿饭都没有一起吃的意思,段逾白眼皮跳着喊住他:

“不一块走?”

裴砚忱脚步没停,“还有些事,你们先去。”

段逾白很快回过味来这句有事是何意,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敛去,多了几分忧色,下意识对着裴砚忱背影提醒:

“砚忱,别太过。”

“逼的太紧,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裴砚忱没应他这句。

马车很快掉头,沿着原本的路线,去了长街东巷。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再听着身边段逾白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裴逸风狐疑扭头,八卦地看他:

“什么东西?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说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话音一改,追问:“我兄长那套手段,他用到谁身上了?”

“不会真金屋藏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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