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谣(15)
韩煦这样一被否定,反而不乐意了:“怎么?你觉得我配不上洛姑娘?”
程雪案看似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地解释道:“堂堂中书令之子,太子妃之弟,婚姻大事最讲究门当户对,你给得了她正妻的名分吗?你觉得她那样个性又能甘愿为妾吗?”
短短几句话,程雪案便封锁了韩煦和洛迎窗的所有可能,不免让韩煦深感忧伤,贪饮了几杯,便直接醉倒在春风酒楼,程雪案也刚好以此为借口,要同韩煦一起留宿一晚。
只是程雪案安顿好韩煦之后,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留在客房,而是不请自来地拐进了洛迎窗的房间。
纵然风眠有千万个不乐意,也没办法驱赶正经八百的客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程雪案大摇大摆上了二楼,听到关门声后,才气急败坏道:“他怎么回事!以前还小心翼翼地翻窗户,现在就敢明目张胆地从大门堂而皇之了?”
付山海见惯了风眠对程雪案的跳脚,敷衍地安抚了他两句,就催促流筝也回房休息了。
程雪案推门而入时,洛迎窗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铺床,听到他的动静完全不意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程雪案直接从身后搂抱住洛迎窗,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对方扭头看向自己:“你好像知道我今晚不会走。”
“嗯……因为闻到好大一股醋味呢。”
第7章 偏宠
洛迎窗扬着张极为无辜的脸,笑容灿烂。
只是程雪案却没吃这一套,难得严肃道:“我不管你以前跟什么人暧昧不清,但现在我要你一心一意。”
洛迎窗笑得更明媚了:“一心一意?对程公子吗?”
“洛迎窗!”
洛迎窗不慌不忙地抬手覆在程雪案的手上,来回摩挲着,似是在安抚暴走的老虎一般,轻声道:“我跟韩公子没什么的,大概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给我捧场。”
程雪案对她这副示弱的模样有些受用,只是冷哼一声:“我跟韩煦从小一起长大,我最清楚他揣了什么心思。”
“所以——你吃醋了是不是?”
程雪案不想回答甚至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他不喜欢洛迎窗对自己情绪的窥探和猜测,他不喜欢洛迎窗越过界限的刨根问底,尤其望向那双极具诱惑性的眼睛,心中更是没来由一阵烦躁。
下一秒,程雪案捏着洛迎窗下巴的那只手突然滑至她的玉颈之上,然后大掌突然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咽喉,将人拉向了自己,霸道的吻瞬间落在她的薄唇上,方一触碰,就变作侵略的啃食,极具占有欲。
洛迎窗险些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跌了个踉跄,而程雪案就恰恰顺着她倾倒的方向,直接将人摔上了一旁的梳妆台,本来堆放整齐的小木匣子散落一地,其中的各种珠宝也因为强烈的撞击而滚落四处。
洛迎窗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还来不及起身,程雪案便一步跨了过挤了进来。明明两个人都衣衫完好,但从梳妆镜里看到这副模样和姿势,却更令人羞赧。程雪案撩起洛迎窗的裙角,一只大手轻车熟路地抚上她敏感的肌肤,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后脖颈深入了她的口中,上下的动作和节奏几乎同步。
“嗯,嗯……”
洛迎窗被迫抬起头来望着梳妆镜里如蜜桃般水润粉嫩的自己,嘴巴里溢出细碎的吟/哦声,然而他身后的男人却显得无比冷静,眉眼间是危险的狠厉,仿佛并没有完全投入这场欢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流筝有些担忧的声音,大概是方才劈里啪啦的声音惊扰到了旁边的房间。
“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只是,程雪案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搅动着,惹得洛迎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等门外的流筝几乎要着急地推门而入时,洛迎窗在找到了喘息的缝隙,配合着程雪案动作的节奏,勉强回应道:“没什么……天色很晚了,早些睡吧。”
虽然话是勉强说出了口,但语调的粘腻已经足够让流筝心领神会。程雪案的余光扫到房门上的人影消失后,突然撤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过分的索取。
洛迎窗几乎被折腾了一整晚,昏了又醒,才勉强抬起眼皮,软绵绵地躺在程雪案怀里示弱道:“今晚这么凶,真生气啦?”
程雪案半阖着眼睛并不答话,他明明享受着女人的撒娇和讨好,却又为她的贴近而觉得厌烦,索性不予理睬。可洛迎窗却并不老实,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描摹着他肌肉的线条,故意放慢速度一路向下。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缩,却被洛迎窗的另一只手压住了下意识挺起的胸膛,一双勾魂的含情眼笑望着男人。虽然洛迎窗的手上功夫跟程雪案的横冲直撞半斤八两,但对男人来说,总归一种新奇又兴奋的感觉,他竟然真就着这样的动作闷哼一声,弄了洛迎窗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