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娇媚(109)
刘昭苦笑着摇头,福分这东西,得省着点花,花没了,剩下的全是苦。
皇宫交泰殿。
“殿下,摄政王府传来消息,江篱已经怀疑上她了”。
谢广白斜躺在软榻上,提着一串葡萄揪着往往嘴里扔“周一就算病着,也是一只老虎,京城能一刀杀了他的,只能怀疑袁泉。况且摄政王府那段日子,除了宁怀夕可只有杜柔。他不怀疑,才怪”。
“那怎么不怀疑宁怀夕?”
谢广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宋卿死的那晚没抓住的人就是宁怀夕。江篱是知道她去恩御阁问答案的,以宁怀夕的性子,她是不会和我们站一边的”。
应休恍然“这么说殿下是故意让江篱找过来的?”
“是啊,死了别人尚可,可周一和江篱情分不浅,他定不会坐以待毙。目前江篱手里只剩下刑部,牵扯到女儿,你说杜尚书会不会继续跟着他?”
他家殿下这是要…折江篱羽翼…
“可属下听说江篱曾百两黄金买尚书一幅画,他的身名全靠江篱,属下怕他不买账”。
“身名不身名,终究是他女儿,有芥蒂,江篱就不会用他”。
应休点头,这步棋,战线拉得可真长“所以我们是…”
“露出点马脚”。
“是,属下这就去办”。
成亲王后宫有一妾,大将军之女,自闺中就与杜柔交好,即使两位夫君互看不顺眼,也不妨碍姐妹关系。
江篱不是没派人盯着那边,只是没想到,还真在那边盯出了问题。
“真出问题了?”
“是,王爷叮嘱后属下就留意了,果不其然今日两人就传了两回书信,再往前一查,书信甚是频繁”。
“没截停?”
“没,王爷叮嘱过,属下没敢打草惊蛇”。
“好,让周二带着人去永宁院”。写下两个大字后,江篱又停了停“让怀夕也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位送信的,着宫内服侍,踏着瓦砖出了摄政王府,无一人发觉。
半个时辰后,怀夕应周二邀约来到永宁院,不知原因不知结果。
杜柔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眼都没抬一下“王妃这是要抄家?”
怀夕不明所以,看向周二。
周二“王妃身为摄政王妾室,却和成亲王府书信频繁,不知聊些什么?”
杜柔缝针刺绣的针尖扎下去时稍歪了点,但她面上却依旧持着笑,就着错的也扎了下去“成亲王侧妃是我密友,聊些家常,周侍卫这也要管?”
“不巧,信属下拿了一份,谈的可全是朝廷更变,后宫妇女不得妄议前朝,王妃这是要罔顾礼法?”
“呵~”杜柔轻笑着放下手里的绣布,抬头看两人“所以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王爷早就定好罪名了。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抓了我就是”。
“可是你害死了周一!”
周一死的时候周二没反应,下葬的时候没掉泪,却在凶手面前控制不住自己“袁泉是你接进府的,是你帮着他杀了周一!”
“不是”。面对周二的言语激烈,杜柔仍淡然否决“周侍卫莫要说空虚有的话,若是有证据,直接摆出来就是”。
“有,还真有”。周二从胸口掏出一沓信纸,甩在地上“这是王府侍卫分布图以及你与袁泉商议进府的信件。王爷从没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待他?周一又做了什么错!”
“不可能。我没写过这些信,这图也不是我画的,该认的我认,不是我做的莫要给我乱扣帽子”。
“你还在狡辩!分明是你的字迹!!!”
“我说了,不是我”。
杜柔坐得笔直,眼里丝毫没有慌张,因为她知道,那些信纸是假的,她们的传信从来是面谈口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出几张纸。
“可这人证要怎么解释”。江篱从外带进一个丫鬟跪于地上。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与刘昭谈话的碧儿。
碧儿伏低身子,不敢抬头看当中任何一人“主子去皇宫见成亲王妃时是带着奴婢的,且两人在里面聊天从不让我们服侍,有次奴婢实在好奇,就…趴在窗缝…偷听了两句,听到她提到周一,又说…袁泉可除…”
说完她头更低了些“奴婢只匆匆听了这些,其他不知道”。
碧儿?还真是让她意外。杜柔一步步走下来,捏着她下颌骨迫使她抬头“什么时候存了别的心思?”
怀夕“既然事情已然明了…”
“一个贱婢的话如何信得!”杜柔一巴掌甩开地上的人,又拿帕子擦过手,走到江篱面前跪下“王爷,臣妾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王妃不知从哪拿着一沓伪造信纸来诬陷臣妾,还请王爷明察。
周一的死臣妾悲痛万分,臣妾也应王妃令全力盘查府内可疑人员,日日未歇。哪料到王妃找不到凶手便直接栽赃到臣妾头上,恳请王爷还臣妾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