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娇媚(265)
“康哥,事发突然,还是从长计议…”
“阿嵘”。谢康时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我是皇上,你是皇后,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没错”。
见他执着,公冶嵘最终只是点头,“那我拿弓助康哥”。
紫极殿。江泽漆和谢京墨躺在龙榻上,熄了灯火,但两人都没睡着。
江泽漆听到门外的动静,在被窝里给谢京墨一个脚踢,谢京墨,“朕要起夜”。
江泽漆起身,披上大衣,换了方位朝外面喊,“范公公,皇上要起夜”。
“老奴这就来”。范公公迅速就回了,听着叮叮哐哐准备了些,然后端出一个桶,“皇上”。
谢京墨看他,范公公点头,谢京墨又装作无事解了手,期间接过东西。
“吁——”门口有人吹了声口哨,迅速一只箭射进来,被范公公端起木桶挡住。
接着,又有一众兵甲冲入,个个身穿盔甲手拿利刃,谢康时头戴红缨,“阿墨,你现在认错,还有一条命”。
江泽漆把谢京墨护在身后,自己一身里衣冲在前面,“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阿墨,父皇传位的人是本王”。谢康时根本不顾他身前的人,对上那双和他半分都不像的眼,“本王才该是皇帝!”
“皇兄这是要朕的命?”
“交出国玺,本王饶你不死”。
哪料谢京墨根本不受威胁,“朕从不怕威胁,皇兄可以试试今夜能不能成功”。
说毕,只听屋外又传来一支动静,谢康时耳朵微动,人还不少,“你知道本王会来?”
“可若本王先杀了你呢?”
说着,一柄利刃朝两小孩扎来。
北地。江篱从战场上刚下来,脸上不沾一滴血,盔甲上一片雪白,而后面跟着的将军,竟也是个个洁白。
怀夕,“没打成?”
“打了”。江篱热水净过手,又为她搭脉,“辛夷今日到,一同来的还有沈光霁,他应该是来找你”。
想着沈南星那玉符,怀夕轻嗯了一声。
“绣春伤的不轻,我找个轮椅带你去看看”
“不用,她不会想让我见到她这样,在等等吧”。
“嗯”。江篱拿热帕子替她擦脸,“等尘埃落定,你想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那我很期待”。
辛夷和沈光霁到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过,马车外的被冻的鼻尖通红,而沈光霁在马车里,有狐皮大衣暖着,却仍缩着脖子。
“怀夕呢?”
来接人的是江篱,他看一眼沈光霁,微往前一步,“沈光霁,我不管你和她坐的什么交易,但她是本王的王妃,你离她远点”。
“那得看她要不要我远,现在她怕是盼着我进去”。沈光霁轻哼一声,略过他直接进了营帐。
怀夕在榻上躺着,闭着眼,若不是有轻微起伏当真和死人无异。
沈光霁抓过她手腕把了把脉,将腰间的药一骨碌全掏出来,一个个指着嘱咐,“一日一次,三日一次,等能下床了,吃这个,五日一次”。
“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啊,王妃娘娘”。
“说正事”。
“知道你受伤,我长途跋涉特意带了好药来,不成想王妃娘娘不领情”。
“你…”
沈光霁按紧她手腕,“有人”。
确认脚步声渐远后,沈光霁才收了刚才那股混劲,“杀你的人是阿喃旧部”。
“我知道”。
“那块玉符能调动这些兵将”。
“我也知道”。
“但不是我”。
怀夕轻笑,总算明白他来的意图,“所以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远,而且以我们的关系,我害你对我没好处”。
“可若我死了,令牌不就归你了?”
“我不调兵遣将,要它有何用?”
“但你见了人,见了谁?”
瞬间沈光霁闭口不言。
怀夕笑,笑得伤口一抽一抽的疼,“沈二公子,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我现在不能说,但绝不会害你”。
“那就等你能说的时候再来跟我解释”。
“宁怀夕,你现在信不信我不重要,但得尽快回京,京城已经乱了,而且你要的答案只有在乱局中才能找到”。
“什么意思?”
“我要的答案,也在乱象中,我们联手,既能找到你要的,也能找到我要的”。
怀夕盯着他不同以往留情的眼,“听说令尊东山再起,沈二公子现在的身份和我合作有些吃亏吧?”
“我爹不会帮我,我要的是这枚玉符”。沈光霁掏出它,悬在两人中央,“在恩御阁你只有三次机会,而在我这,你永远有机会”。
“宁怀夕,恩御阁知道的,我也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