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禹没说话，算是默认。

除了墨族，先祖只打探出《神符四十道》里面可能有解除诅咒的办法。

凤倾染道：“你的先祖是不是和天擎合作了？所以你才会改母姓？”

龙禹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凤倾染。

这个眼神说明了一切。

凤倾染不禁冷笑，“你杀掉那些宁家人，怕是和你母亲无关吧，那些人是不是都和天擎有联系？”

龙禹确实不择手段。

可他不会被贪婪糊了眼。

他应该很清楚，与天擎合作没有好处。

且天擎他们要是真的占领虚空，也不会留下神人族。

龙禹道：“我确实想要你身上的传承，但我没有跟天擎合作过。”

“我还处理掉了所有与天擎联系的人。”

凤倾染补充道：“你还杀掉了知道你先祖与外敌合作的人。”

龙禹道：“凤倾染，我记得你五师姐也姓宁，对吗？”

凤倾染面不改色道：“我五师姐姓苍。”

龙禹先祖姓宁。

宁家祖上有叛徒，还将人送入了原始虚空。

当时宁家还与玄门合作，算计苍璇玑。

苍璇玑怕是早就发现宁家背后是天擎……

若不然也不会让五师姐姓宁。

当时的五师姐姓苍，只有死路一条。

龙禹听到凤倾染的回答，脸上扬起笑意，“可这也改变不了她身上有宁家血脉的事实。”

“只要是宁家血脉，都无法逃过那个诅咒。”

“她迟早也会面临生机流逝的困境。”

龙禹试图将凤倾染拉到同一战线。

但龙禹的话倒是提醒了凤倾染。

凤倾染道：“你的那些先祖，最长的活到多少岁？”

龙禹思考了一番，“不确定，我记得我父亲是八级灵魂者，大概是经历过三百个纪元的更迭就开始衰老了。”

凤倾染道：“还是活的太久。”

从龙禹回答中，凤倾染知道了一件事，这份属于宁家的诅咒没到宁诗悦身上。

苍不移与宁诗悦一母同胞。

苍不移是一级灵魂者，对比龙禹的父亲，能活到现在，想必身上是不存在诅咒的。

或许苍家有办法解除这份诅咒。

还有可能，诅咒不是以血脉形成的。

凤倾染道：“你知道宁穹灵吗？”

龙禹问道：“你说的是原始虚空的宁穹灵？”

“嗯。”

龙禹道：“我当初其实就是跟着宁家的那几个人才找到了原始虚空。”

“我跟着他们，发现他们与玄门合作，算计苍家人，我就知道这个苍家定是无渡虚空来的苍家。”

“只是他们的手段过于卑劣，我没有看上。”

“那个宁穹灵是我杀的。”

“在宁家覆灭前夕，他们找好了替身来代替他们死。”

“而我不想他们回归神人族，就杀掉了他们。”

只有宁家人死干净。

他才能安心。

即便被人知道后，说他冷血，无情，残忍……

他都可以认下这些罪名。

唯独不想当叛徒的后辈。

一个是遭人唾弃。

一个是被人围杀。

他还是认得清楚的。

他知道，苍劲与柳霓裳都认出了他是谁的后辈。

但苍劲没有拆穿，想必是与宁诗悦有关。

即便宁诗悦改姓苍。

只要宁家是背叛者的消息一出，宁诗悦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说不定一整个苍家都会受牵连。

极有可能凤倾染也会被连累。

这大概就是苍劲放过他的真实原因。

他身负很多罪孽，但他又确确实实没有参与过宁家那些事，还处理掉了所有知情者。

“龙禹族长当真思虑周全。”凤倾染道。

“凤道友，我是真心与你合作，不然我不会将这样的秘密告诉你。”龙禹道。

吞噬之灵悄悄给凤倾染传音，“凤主大大，我感觉他有些无耻，他在通过你五师姐和你攀关系。”

龙禹处理宁家的人，完全是为保全自己。

说不定他当初连宁诗悦都想杀。

凤倾染道：“你去过神弃之地？”

龙禹道：“去过，但那地方的宁家，与神人族的宁家毫无瓜葛。”

他是探查清楚后，才离开的。

龙禹道：“宁家的事我会烂在心里，等我实力足够后，回到神人族，我还会进行一番大清洗。”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牵连到你五师姐。”

龙禹神情郑重的承诺。

“好。”凤倾染应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龙禹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凤倾染摇头，“你隐瞒的事情还多着，墨族墨成规……”

龙禹道：“墨成规？他算不得真正的墨族人。”

“他是我们准备用来打开墨族祖地的工具，结果失败了，我就将他制作成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