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200)
他有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似刀裁,眼尾微扬,一双琉璃般的眼珠如同浸染过霜雪。
与她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不同,他垂眸睥睨着她,那一点流萤在他眼中折射成冷光,其中不带半点情绪。
下一刻,男人抬起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
喉咙被人用力扼住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清晰,真实到叶挽眠下一刻便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眼,但旋即就对上了一双和梦中如出一辙的冷若寒霜的眼眸。
“你是何人,为何我会在此?”
男人单手掐着她的颈脖,寒声质问着。
此时天已渐渐亮了起来,微弱的天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也得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神情。
萧璟承还是那个萧璟承,只是那双总是懵懂单纯的眼眸此刻变得冰冷无情,里头写满了对她的陌生。
他的嗓音透着一股肃杀之意,昨夜入睡之前还曾对她说“喵喵,不难过”,可如今,他却在像审问犯人那般质问她。
不知是因为缺氧的缘故,还是那一双眸子太冷了,胸口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痛,她试图张大嘴呼吸,双手挣扎着想要去掰开颈脖上的那只手,眼角溢出了眼泪。
“我……不……”
此时不仅仅是她在观察着萧璟承,萧璟承亦在打量着她。
女孩的脸说不上好看,皮肤粗糙泛黄,整个人透着一股土味,对他而言确实极为陌生,他搜遍了记忆中的每个角落,也没能找到任何一丝和她有关的记忆。
但当她用那双浸染了泪水的眼眸朝他看来时,眼中的惊讶还有一闪而过的难过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脏里。
叶挽眠本想说些什么,然而颈脖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被他掐死的时候,男人将她一把甩开。
她重重摔在地上,肩膀撞到了地面,她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令她下意识颤了颤身子。
骤然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她顾不上从颈部和肩膀上传来的剧痛,扶着地面大声呛咳起来。
萧璟承坐在她的床上,垂眸睨着趴在脚边剧烈咳嗽的叶挽眠,眼中半点也不曾起过波澜。
叶挽眠好不容易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劲来,无意中往旁边看去,竟发现大黄软绵绵倒在那两张拼接而成的桌子底下,看上去已没了知觉。
“大黄!”叶挽眠心脏骤然一缩,她手脚并用爬过去,将大黄抱了起来,颤抖着手去探它的呼吸。
发现它还有心跳,只是昏了过去,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大黄还活着。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一说你到底是谁,我为何会在此,如有半点隐瞒,我会让你知晓欺瞒我的后果。”
身后传来男人那森冷的、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
听到他如此流畅且思绪清晰地说出这番冰冷无情的话,叶挽眠心中越发震惊。
他这副状态,和昨夜那个同她一起扑捕流萤的“狗蛋”已是截然不同,更像是叶挽眠记忆中的那个太子萧璟承。
可怎么会?
他怎会对她问出这番话来,他难道对昨夜又或是前几日的事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而且,还对大黄下这样的重手……
叶挽眠下意识将怀中的黄狗抱得紧了一些。
如叶挽眠所想,此时的萧璟承确实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甚至于说,他脑海中只有坠崖之前的记忆。
一大清早,他就感觉有湿热的东西在他脸上来回不断滑动,耳畔还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
“快醒醒,快醒醒,娘亲说,天亮了,要出去哒!”
是谁在说话?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便看到一张放大的狗脸。大脑抽痛不已,他察觉到冒犯,下意识就伸手劈在黄狗后脑,把晕过去的狗儿一把推开。
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简陋的床上,不远处的木床倒是比他这个结识宽敞得多,而那上面也躺着一人,正在熟睡着。
这间屋子对于他来说小极了,连转个身都困难,而且还充斥着一股霉味。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遭遇了三次刺杀,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将他和身边的护卫分开,杀手步步紧逼,将他逼到了一处断崖上,为了躲避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暗箭,他坠落山崖。
再醒来,便是在此处了。
意识到自己应当是获救了,他当即低头检查自身。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一身,这衣料异常粗糙,样式还很普通,就像乡野街头随处可见的寻常百姓。
那一瞬,萧璟承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在脑海中迅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他此次下江南巡查不是什么秘密,因此途中也并未乔装易容隐瞒自己的身份,那身衣裳出自宫中的尚衣局,是用江南最好的织造局所出的料子缝制而成,即便是再无知的人都应当知晓其价值,从而推断出他身份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