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474)
黎棹静静看着,待他停下来之后,将方才自己写好的、墨迹已经干透的纸张推了过去。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联系萧天驰,你将这封信,交到他手中。”
墨知章轻轻扬了扬眉。
原来他刚才在写的就是这个。
“你不怕我偷看?”
黎棹淡淡道:“也没写什么紧要,你就算看了也无妨,我只要他顺利到达萧天驰手中。”
墨知章没再说什么,而是将那封信折了起来,贴身放好。
黎棹起身正要歇息,他身子猛地一颤,扶住桌子,面色霎时变得铁青,右手死死按在胸口上。
那里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钻心的疼痛,他周身宛若置身于寒冰之中,额上冒出一层冷汗,体内气血翻涌,“哇”地向一旁呕出一口浓黑腥臭的血来。
墨知章当即站起身,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床上让他躺下,而后双手快速在他身上各处穴位敲击,同时往他口中塞下一粒药丸,勒令他含在舌根处。
苦涩中又带着腥味的药味从舌根蔓延,黎棹只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口抽痛不止。
好在随着墨知章的动作,又或是舌根的药丸起了作用,身体的疼痛和异样渐渐止歇,黎棹也终于缓过劲来。
只是身体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亏空感极为明显。
黎棹看向墨知章,目光里充满了询问。
墨知章也忙出了一身汗,似是知道黎棹想问什么,他道:“是你体内的毒发作了。”
“忘了告诉你,虽然我以毒攻毒让你多活了三年,但是每隔半个月便要发作一次,这时候就须得补充另一种毒药来进行压制。”
原来如此。
黎棹恍然失神。
这一路走来还算顺利,有时候总会有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其实并没中毒的错觉。
这一次的发作,瞬间将他打回原形,提醒他,他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
他不由庆幸,自己和墨知章同住一间房,且发作的时候身旁只有墨知章一人。
若让江芷晴又或是江眠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两人该有多难受。
“每隔半个月,便会发作一次?”他问道。
墨知章道:“不错,一天不多,一天不少。黎中书若是不想这事被江眠又或是江夫人知晓,可得好好留意时间。”
黎棹:“多谢提醒。”
墨知章看了看他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顿了顿,说道:
“今日江眠请我替她办一件事。”
黎棹朝他看去。
“她说,她爹爹和娘亲虽然情比金坚,感情甚笃,但你二人却没有成婚。”
“她这个做女儿的,想在这里给你二人补办一场婚礼,让我私下问一问你的意见。”
墨知章收敛笑意,难得正经严肃起来。
“黎中书,人生苦短,时日无多,江眠她是一心一意为你二人考虑。”
黎棹眼眶一热,心口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和萦娘当年之所以分开,正是因为黎家要给他安排婚事,萦娘因此而受了委屈。他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欠江芷晴一场大婚。
若是昨日,江眠同他提起这事,他说不准就同意了。可他身上的毒刚刚才发作,此时,他心中又多出了几分考量。
在他心里,他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只有江芷晴一人。
他不想委屈江芷晴,他想要给他的妻儿,更好的依靠。
“多谢。”黎棹说道,“有关此事,我会与木槿解释。”
见他如此,墨知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毕竟是他们黎家的事,他本就是外人,中间还隔着黎氏灭门的血海深仇,纵使那与他无关,可到底也不能忽视。
比起这事,他反倒更在意萧璟承。
本以为那人会一直这样睡着,回到京城以后,也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苏醒。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两个不相干的人,长此以往下去,江眠必然也会疲于照顾此人。
可没想到,他今日会忽然苏醒,越发引得江眠在意和担心。
在床上躺下,墨知章闭上双眼,努力按下心中翻涌的嫉妒和不甘,以及那份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杀意。
他大抵是当真遗传了他爹的疯病,无人知晓,每当他为萧璟承揉按四肢的时候,他有多想掐住那人的颈脖,送他彻底去见阎王。
什么身负紫气,什么天命之人,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去死。
可他知道他不能。
不仅仅是因为萧天驰,更因为江眠。
若是这个人现在就死在这里,必然会让他在江眠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最好的办法……
当然是让江眠主动远离他,厌弃他,他才会有机会。
有些事,确实急不来。
……
另一边,江眠和江芷晴躺在一张床上,也在提起婚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