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完蛋,我家狗托梦说它是太子!(647)
她说,她在京中所交到的好友靳绫总算是定了亲了,定亲的对象是从胶州来到京城参加恩科的一个远房表兄,她与那人见过面也交谈过,那人并不嫌弃她年纪大,性子也很是淳朴,也对她十分体贴,这门亲事她很是满意。
她还说,萧亦瑄带着人回到了京城,恢复了宣王的封号,进入皇子所内,和萧氏族中送来的孩子一起争夺陛下的过继名额。
她好像什么都和他说,她也在信的末尾贴心地问他身子是否还好,如今到了何处,寻药可还顺利,何时才能回京。
可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和他提起。
黎棹向宫中告了两个月的病假,王衡邕几乎可以说是住在了黎王府,京中到处都流传着黎秉钧身患重病恐会不治身亡的流言。
她也不曾提起,她每隔十五日为她父亲解毒时的情形。
为何呢?
是因为黎秉钧压根就不需要每隔十五日解毒了,王衡邕住在黎王府内,应当就是在为黎秉钧解毒,且进展十分顺利,黎棹不用再受三年之期折磨。
墨知章在收到江眠寄来的第一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那日她来寻自己,目的就是试探。倘若那日他如实相告,告诉她他还有办法为黎秉钧解毒,她或许就会将一切和盘托出,不会以寻药为由将他从京城支开。
所以这些信件,他一封也没有回。
并非恼怒于自己被戏耍了,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因为在她对他仍旧抱有期待的时候,他仍是下意识选择了欺瞒。
是他毁了这个机会,怨不得旁人。
寻来纸笔,他蘸了蘸墨水,提笔写下回寄给江眠的第一封信。
“这个时节,京中应当很是寒冷了吧?我如今身在西南,这里倒是仍如春日般暖和,却也实在让人难熬。药我已取到,不必担忧,不日后我便启程回京。天气转凉,小妹务必记得添衣,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待墨迹干透,他上了封蜡,让人即刻送回京中,而后将信件放回木匣中,墨知章将匣子合上,重新扣上了锁,放回了原位。
下一次再见,应当是次年的春日了。
……
陈都尉上门闹事,意欲给江眠泼脏水,这事不过一日就摆平,京中有关于昭平郡主的流言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而黎棹也在次日换上官服,前往皇宫参加早朝,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黎棹面色红润且又长了些肉,这些时日因为他病得快死了的谣言而变得有些动荡的朝局,也瞬间变得安稳了下来。
黎棹在朝堂上大刀阔斧处理政事的时候,乔装易容的江眠和萧璟承也佩上黄符,从后门悄然离开了黎王府,走进了一家乐坊内。
推开门,江眠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屋中许久不见的旧友们。
出现在眼前的,不仅有萧无尘、齐文,还有赵虎。
“殿下,小江大夫!”
赵虎一见到萧璟承和江眠,瞬间便红了眼眶,还激动地冲上前来,要不是齐文拦着,他怕是要扑到萧璟承怀里嚎啕大哭了。
摘下头顶上的帷帽,江眠脸上也满是怀念的笑容:“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时隔多日,我们又在京城重逢了。”
“纠正一下,赵虎兄弟,你现在可不能像方才那么叫了,我们小江大夫如今可是郡主呢!”齐文叉着腰,十分得意地说道。
赵虎抹去脸上的眼泪,说道:“是是是,瞧我这嘴,该打!”
“好啦好啦,都是自己人,何须在乎这些礼节。”江眠笑道,她看向齐文,拉着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齐文,你当真变了许多。比之前更壮实了些,似乎也长高了。”
齐文抓着后脑勺,笑得很不好意思:“我随着宁王殿下日日在山里跑,躲避追兵,许是跑多了,个子就长了。”
“你小子,藏得可真够深的,我没想到你这样会写话本,”江眠笑道,“我们北上的那些时日,听得最多的就是你写的那些话本,如今你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话本先生了呢。”
“嘿嘿,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听戏。”齐文说道,“其实我还给小江大夫你写了话本呢!”
江眠很是惊讶:“当真?你还给我写了?能否让我看看?”
齐文一梗,飞速瞥了一眼那边的萧璟承,道:“还未写完,过些时日,过些时日,呵呵。”
江眠也并不在意,又问起他们这一路的北上的事来。
那边,萧璟承和萧无尘抱了抱彼此。
在萧无尘肩头重重拍了拍,萧璟承沉声道:“这些时日,辛苦你在南面牵制局面,也委屈你了。”
斩蛟军的出现,转移了南朝的视线,将南朝一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因此和北朝的这场仗一直都没能打起来。只不过委屈了萧无尘,一直都以“萧璟承”的身份在外活动,外人只知斩蛟军的首领是废太子萧璟承,却不知背后其实是萧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