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急救知识，熟练掌握心肺复苏、止血包扎等技能；同时，她有法学背景，对人体结构也了如指掌，每次出手都能控制在正当防卫范围内。

“精通四门语言，擅长时间管理，知识面相当广泛，考过的证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这样的人才，给她当秘书肯定绰绰有余了。

柳玥心想，她又不是什么机关政要的重点保护对象，要是走在路上跟着两个保镖，反而特别引人注目，像是开了嘲讽光环。

所以，他们两个以司机和秘书的身份出现，确实比较低调和安全。

她把这件事也和桑羽说了——柳玥不觉得秘书和助理的工作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个名头。

不过，国内的环境还是挺安全的，她真心觉得能用上任真和张诚的地方不多。张诚是司机，任真正好能分担点桑羽的工作，这样她也能轻松一些。

至于怎么分，分多少，柳玥就让桑羽和任真自己协商。她俩还能排个班，这样桑羽每个月也能有更多休息时间了。

柳玥觉得她规划得很完美，桑羽也对她微笑，表示自己会和新同事好好相处。

柳玥当然相信她能做到。她和桑羽当了这么久的同学，就没听谁在背后说过桑羽的坏话，她的人缘特别好。

桑羽收到了柳玥转发来的邮件。她先快速扫过张诚的信息，又打开任真的履历，逐字逐句阅读，并查找资料对照。

柳玥没往她这边看，事实上，她在逛商场时也有点心不在焉。

她心里还是惦记着生日的事——她问系统，它说今天是她生日，算的是农历还是公历？

系统：“是22年前的2月9日。”

那就是公历了，这应该也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她不是在除夕这天，万家团圆的时刻被丢掉的。

……不过说来说去，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柳玥和桑羽说：“万象城有哪家店能预订蛋糕吗，我想订一个。”

除夕夜吃蛋糕？桑羽没听说过这个习俗，但只要柳玥想吃，她就会去安排。

她问：“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呢？”

“我想吃生日蛋糕。”

柳玥脱口而出，在桑羽惊讶的目光下，她拿出手机查了会资料，然后说：

“今天是霍去病的生日，让我们吃个蛋糕，祝他生日快乐吧！”

桑羽：……

桑羽咽了咽：“好的，我去订蛋糕。”

她第一反应是柳玥怎么开始玩抽象了，但她忽然想到，柳玥之前是被收养的，她前不久刚找回亲生父母，而她恰好在今天收到了父母寄来的贺卡和礼物盒。

虽然买豪车要等调货，但如果今天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们应该会等车子到了深圳，再通知柳玥。

桑羽眸光微闪：“你觉得霍去病喜欢吃哪种生日蛋糕呢？水果，巧克力，要不要做个漂亮的造型？”

柳玥思考了一会，她本来想说和桑羽去面包店看看，不过她忽然灵光一闪。

“深圳有没有黑天鹅啊？”她说，“我之前刷到过这家的蛋糕，很想尝一尝。”

提到黑天鹅，柳玥的第一印象就是精致和贵，但她现在已经不用在意蛋糕的价格了。

桑羽：“深圳没有。但如果你想吃，我可以尽力安排跑腿，去最近的门店取货。”

“最近的在哪，广州吗？”

“应该是上海。”

“……上海也能算近吗？”

难怪桑羽找个跑腿，都要说“尽力安排”，这确实没法打包票。

柳玥有点打退堂鼓：“太远了，算了吧。做蛋糕要时间，送过来也要时间。”

“晚上才吃蛋糕啊。”

桑羽看了眼手表，“现在才十点，应该来得及。毕竟霍去病每年只过一次生日，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柳玥点头，让桑羽订个黑天鹅蛋糕。

就算赶不上今天也没关系，反正她之前都是在六月份吃生日蛋糕的。隔半年庆祝都没关系，隔一天就更没什么了。

柳玥没想好要买哪家的衣服，此刻漫无目的在商场闲逛，随缘挑选门店进入。

她试衣服的时候，桑羽先后拨通了黑天鹅在全国六家门店的电话，和他们确认今天能否接单，最快什么时候能做好。

同时，她又在全国范围内找跑腿机构。跨省送蛋糕的业务听起来很夸张，但国内有钱人的数量可不少，这已经是一条很成熟的产业链了。

今天是除夕，加上这单时间紧急，一开始没人愿意接单，但在桑羽的“加钱”攻势下，她还是找到了不少备选。

经济舱的机票卖完了，那就买公务舱；今晚可能回不去，那她这边包住宿费用，反正来了就是深圳人，在这边过年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