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囚凰(23)

作者:海默无声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扭曲而疯狂。

焉瑾尘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在恍惚间听见乌苏木近乎偏执的低语,喷在他的锁骨上,带着酒气与灼热:“你是我的。从你第一次踏入我眼里的那一刻起,你的骨血,你的恨意,就只能属于我。”

酒精彻底催发了乌苏木的兽性。

他啃咬着焉瑾尘的锁骨,尖利的犬齿刺破皮肤,血珠瞬间涌出来,他又用舌尖一点点舔舐,仿佛要将这血腥的味道刻进骨子里,将自己的气息渗入对方的每一寸血肉。

焉瑾尘的痛呼被铁链勒在喉间,变成破碎的呜咽。

屈辱的泪与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脖颈流下,浸湿了枕巾。

剧痛中,那股恨意反而愈发炽烈,像燎原的野火:“你会后悔的…今日的羞辱,我焉瑾尘若活着一日,必叫你蒙古狼骑…血债血偿!”

帐外风雪骤起,呼啸声如万鬼哭嚎,拍打着帐帘,仿佛在为帐内的暴行伴奏。

乌苏木的后背被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纵横交错,堪称恐怖。

寒风从帐帘的缝隙灌入,吹散了些许酒气,他望着焉瑾尘苍白如纸的脸,望着那双紧闭却仍在颤抖的眼,心头竟莫名泛起一丝颤栗。

他伸手,想去抚那湿漉漉的脸颊,却被对方猛然睁眼的恨意灼伤了指尖——焉瑾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中他的眉心。

乌苏木暴怒,抬手就要挥下去,可看见焉瑾尘那双含着水雾却依旧锐利如刀的眼睛时,手却顿在了半空。

那恨意太浓,太烈,像磁石一样吸着他,激得他心底的执念更深。

“你竟敢…”他咬牙切齿地抹掉眉心的血沫,眼底却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焉瑾尘,你最好乖顺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屈服?你以为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从你落入我手中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由我掌控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高高在上的皇子,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伸手捏住焉瑾尘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指腹故意碾过那道未愈的伤口。

焉瑾尘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这屈辱的掌控,可四肢被铁链捆着,越是挣扎,铁环勒得越紧,皮肉都要被磨烂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乌苏木,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你别做梦了!我大晋的军队一定会打回来,把你们这些侵略者赶出晋国!”

乌苏木擦拭掉脸上的血沫,非但没生气,反而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就凭晋国那帮软弱无能的家伙?他们要是有这本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被我捆在床榻上?”

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焉瑾尘的眼睑,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过,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有兴趣。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帐外,霍屠如一尊雕塑般伫立在寒风中,手持长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夜未曾合眼,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帐内断断续续传来焉瑾尘令人心碎的哭泣和求死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微弱,最后终于归于沉寂。

每一声,都像一根细针扎在霍屠的心上,让他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巴图尔大步流星地走来,看到霍屠这副模样,不禁咧嘴调侃:“老霍,瞧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草原上的黑熊了!还在守着呢?”

霍屠瞥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感慨:“咱们主子的体力真是了不得,这都折腾到第二天了还没够。那晋国二皇子也真是经折腾,换作旁人,怕是早就扛不住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佩服焉瑾尘的硬气,又替他的处境揪心。

巴图尔神色奇怪地凑近,压低声音问道:“主子可起了?”

“呃…”霍屠一言难尽地仰头望了望天,晨曦已微露,“怕是刚睡下。”

巴图尔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同情——好在他只需白天来换岗,不用熬这种通宵。

“五年前跟着主子去晋国的是我,你不知道主子和这焉瑾尘的渊源有多深。”

他顿了顿,望着远处的烽火台,像是陷入了回忆,“那时主子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焉瑾尘是晋国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在晋国的那场宴会上,两人初次相遇,主子第一眼看到焉瑾尘,就跟我说‘这中原皇子生得真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依我看,”巴图尔咂咂嘴,语气带着笃定,“不过是主子的驯服心态在作祟。他向来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攥在手里。等过段时间玩腻了,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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