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41)
狐狸的身体却贴得更紧,密不透风。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唇边,惑人心魄的诱哄:“难道……你不喜欢么?”
他的一条尾巴不知何时悄悄探入她残破的中衣下摆,柔软的尾尖带着惊人的热度,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腰间敏感的肌肤。
安虞倒抽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安虞,不是圣人啊!
那股被刻意压下的火又烧了起来,混杂着羞恼和一种被挑衅的冲动。
看着眼前那张带着得意坏笑的脸,还有那在她面前嚣张晃悠,甚至伸进她衣服里作乱的赤红尾巴……
安虞脑子一热,猛地伸手揪住那条在她腰侧作乱的尾巴,张嘴就是一口!用了狠劲!
“嗷!!!”
一声凄厉的狐啸瞬间响彻山洞!
阿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痛的!
他猛地收回尾巴,抱着被咬出深深牙印的尾巴尖,疼得原地跳脚,难以置信地瞪着安虞:“你!你属狗的吗?!”
趁着他吃痛松手的间隙,安虞一把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山洞!
安虞召来白羽,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它的背脊,死死抓住它洁白的羽毛,头也不敢回,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让她羞愤欲死的山洞。
“走!快走!”她急促地催促。
然而,身下的白羽鸢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展翅高飞。它只是温顺地伏在原地,扭过修长的脖颈,用那双清澈的鸟眼幽幽地看着安虞,眼神里满是委屈,甚至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带着埋怨意味的“咕噜”声。
安虞被它看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心虚,暂时压下了逃跑的冲动,伸手轻轻抚摸着白羽鸢的颈羽:“白羽,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羽鸢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又委屈地“咕”了一声。
“它大概……”
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却又精准地投下惊雷,“三天没吃饭了。”
“三天?!”
安虞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山洞入口。
阿灼已走了出来,恢复了小猫般大小,慵懒地蹲在洞口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听到安虞的惊呼,他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虞的脸瞬间爆红,比天边的朝霞还要艳丽。她看着阿灼,又看了看委屈巴巴的白羽鸢,结结巴巴地试图确认:“你……你是说……我们在这山洞里……做……”
安虞斟酌着措辞:“待了三天?!”
阿灼再次点头。
“啊!!!”
安虞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猛地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三天!整整三天!她居然……居然和这只颠倒是非的臭狐狸在荒山野岭的破山洞里厮混了三天!
娘亲要是知道了……她简直不敢想!
苏师兄的白羽鸢居然挨饿了三天!完了完了!
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对白羽鸢的愧疚,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走不走?”
阿灼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跃下岩石,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白羽鸢身边,然后纵身一跳,稳稳落在了安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五条尾巴自然地搭在她臂弯上,将她冰凉的手拢在绒毛里。
安虞被他这一连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熟悉的温暖和柔软的触感传来,奇异地抚平了些许她混乱的心绪。
“走……”她底气不足地应了一声,递给了鸢两块灵谷饼,“白羽,辛苦你了,回去我一定好好犒劳你。”
当白羽鸢穿透三重天的云层,缓缓降落在驭兽宗弟子居的小院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安虞。她将怀里的暖手炉抱得更紧了些。
“嘶!怎么这么冷啊!”安虞冻得牙齿都在打颤,“这……这比江南的冬天还冷!这还是仙家地方吗?”
她抬头看了看,三重天依旧是灵气氤氲,仙鹤翩跹,可这温度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白羽鸢也抖了抖羽毛,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也很不适应。
就在这时,安虞敏锐地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循着感觉望去,只见苏临风正站在他那间挂着鸟笼的房门前,而他肩头,那只精神有些蔫蔫的青霄雀也正歪着脑袋看她。
一人一鸟,眼神竟然出奇的一致。
那是一种混合了担忧、疲惫和……浓浓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虞和她怀里的狐狸。
安虞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心虚到了极点。
完了完了,白羽鸢不会真的跟苏师兄告状了吧?告她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把它丢在荒山野岭饿肚子三天?还是告她……告她和狐狸在山洞里……安虞不敢再想下去,脸颊又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