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眠(168)
“还是等尔玛来了再说吧,你们要是能找到实质性证据,我还是有办法对接香港那边抓人的。”张松说。
听张松这么说,我们一脸惊奇的看向他。对接香港那边可不比对接大陆,手续麻烦的很。
“松哥,你不会是网上说的那种国安吧?”我好奇的问。
“嗯,我看也像。”毛建明附和着。
“我要是国安还用这么年轻就退伍啊,我都说了以前是在部队的。”张松无奈的看着我们俩。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尔玛过来。
尔玛一见面就抱住了我,然后笑着说:“姐,以后你有这事可得叫我,以前都是偷摸下山,现在隔三差五的我就光明正大的出来,真好。”
听了她这话,我们都一乐,“死孩子,嫌你姐死的不够快啊,这一件事都让我焦头烂额了。”
简单叙旧之后,我们再次到十一楼,电梯里,我把我的猜测和她说了,她说要具体看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不是鲁班术。张松再次露出他那手开门技巧,尔玛被张松轻描淡写的样子惊住了,说道:“松哥,你以前不会是小偷吧。”
“哈哈。”我和毛建明都笑了出来。
尔玛也自知失言,闹了个大红脸。
我们戴好口罩,进了房子。一进门,尔玛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她同样先看向那根醒目的横梁,然后分别看了三间卧室,最后又在客厅转了一圈,说:“这格局的确有鲁班术的影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的猜测终于确定了。
她把我们带到女主人的房间,指着一面镜子说道:“你们看,这个镜子正对床头,在风水上来说,叫‘反光煞’,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会导致睡眠不安,伤及元神。”
接着她又指了指客厅那个怪异的房梁,说:“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个房梁上应该还有一副白虎画像。”
张松这时立刻找了个凳子,这里属他个子最高,他站在凳子上,高度正好够。
他在横梁上看了一眼,说:“这上面没东西啊。”
尔玛说:“你看看在横梁上有没有暗格,这东西是不会放在显眼处的。”
第28章
张松又摸索了一阵,果然发现一个暗格,他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将暗格打开,拿出一个卷轴。他从凳子上下来,我们都看向卷轴,被一个黑绳系着。
“是这个吗?”张松问。
尔玛接过卷轴,解开绳子,一副白虎跃然纸上。
“你怎么知道的?”张松问道。
我和毛建明也很好奇。
“这个在《鲁班书》中有记载,算是厌胜术的一种,将白虎画像藏在房梁内,可引起女主人多病。有了这幅画,我们就可以确定吴连勇是利用鲁班术害人,除了这个白虎画像,在女主床下,应该还埋着一个人偶。”尔玛说。
我们立刻走进女主人的房间,合力将床挪开。尔玛用手敲着一块块地板,真的有一个地板敲起来声音很空。可能是年久失修,没怎么费力气,张松就把地板撬开了。在里面固然有一个木质人偶。在人偶胸前写着女主人名字,后背有女主人的生辰八字,在人偶的双眼上,插着两根针,于额头上,有一个铁钉。
尔玛拿起人偶,说:“双目插针,会导致被施术之人目眩神迷,出现幻觉,额头的铁钉,是把女主人的魂魄永远钉在丧命之地。”
我立刻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大越府的案子,被害人的名字我都记得,这个跳楼的叫张燕,地下车库死的那个叫李菲。看着张燕的身份证号,果然都跟人偶后背的生辰八字一一对上了。
事到如今,张燕的死绝对跟吴连勇脱离不了干系。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说。
“今天我先做法,看看能不能超度她们两个的鬼魂,剩下的我们从长计议。”尔玛说。
听了尔玛的话,我才知道有两个鬼魂。
我们将地板安好,又把床移回原位。尔玛拿着那个人偶和白虎画像,我们退出了房间。
到了我家,尔玛跟我们讲道,现在这幅白虎画已经没用了,但它属于凶物,对女子的伤害尤其大,于是就在我家给它烧了。
尔玛又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鲁班术的知识。
鲁班我们都知道,也叫公输般,现在一般被奉为建筑的鼻祖,木匠、戏班的祖师爷。根据传说,他曾发明了一个木鸢,他的妻子因为使用这个木鸢从天上掉下来摔死了,于是他就悲痛的在《鲁班书》开头写下诅咒“欲学此术,必先绝后”。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缺一门”,即“五弊三缺”。
关于鲁班术的传说,还有很多,比如上下两册不能同时修炼,如果本身就是“五弊三缺”的人,学习鲁班术会事半功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