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子一见钟情后(93)
转念一想,定是裴承珏故意为难自己,好向自己撒气,她只好吞下委屈,只敢微微红一点眼眶,也不期望裴承珏能再怜惜自己。
好在裴承珏很快松了手指,她得以呼了口气,听裴承珏冷言冷语道,“继续。”
乔棠咬了咬唇,为难地将视线落在裴承珏上身上,他这么痛恨自己亲锁骨,那他喜欢亲哪里?
乔棠迟疑将视线抬高,掠过颈子,落在那双薄唇上,犹豫着吻了上去,满心忐忑地等着。
裴承珏没有再生气。
他喜欢被亲这里,乔棠心下一松,找到了安全的突破口,边吻边坐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双手臂伸过来,搂住她的腰肢。
良久,乔棠吃不消了,无力主动了,示弱地闭上眸子,表示任由裴承珏去做。
裴承珏托住她的后颈,冰冷目光掠过她紧闭的眸子,落在微微启开的红唇,恼怒地吻了过去。
就是这双唇,今日在文华殿,说要和魏清砚回冀州去,说自己被迫进宫……
分明往日也说过喜欢他,却原来都是骗他的!
骗子!
亲吻力道加重,侵入掠夺着乔棠的气息,乔棠本就无力了,这下更是心神飘荡,全身如绵。
意识昏沉之际,寝衣褪去,她察觉到裴承珏情焰更炽,猛地意识回笼,睁开眸子。
裴承珏薄唇紧抿,额角生汗,握住手中腰肢就要往下去摁。
乔棠慌得不行,裴承珏纵然学过敦伦之道,也未实打实做过,又这般情急,这一下摁进去可是要疼死她。
原来是要在床榻上报复她,弄死她,乔棠不肯,伸手握住裴承珏手掌,引着他的手指往下去。
裴承珏手指不动,目光幽冷,像是不依她,执意要疼死她。
她急得落泪,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到裴承珏手上,脸颊本就红了,一时显得神情凄凄,格外可怜。
裴承珏嗤地一笑,“惠贵妃还当朕是从前,哭一哭,朕就不舍得了?”
真是冷心之语,宛若冰水灌进乔棠心腔,乔棠的泪还在落,身子已凉透了。
僵持之下,她也恼了,他本就不想叫自己好受,做什么指望他?大不了疼死,不活了!
她拨开裴承珏的手,咬紧唇角,就那么下去,腮边泪珠直直坠下。
很快她又痛恨自己逞强,又不愿在裴承珏面前表露出来,索性闭上眸子。
青丝散开,凌乱不堪,她不管不顾,在疼痛中感受裴承珏。
须臾,暴风骤雨,浪潮阵阵,乔棠心神飘忽。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抱起,随着裴承珏离开椅子。
书籍被拂落在地,换成青丝铺满长案。
乔棠力不能支,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身下一片柔软,原来已回到床榻上了,她阖着眸子受着,闻得裴承珏声音,绝望地心想,上朝时间何时到!
时间慢慢过去。
恍惚之间,脑袋被手掌托起,干涩唇瓣被渡进酒水,她脑中一激灵,摇着脑袋抗拒,不要喂她酒,她不想再经受一次折磨。
无奈力气不足,又被强硬地启开唇瓣渡酒水,唇瓣不由泄出求饶,“不、不要。”
可过了好一会儿,身子也毫无反应,她慢慢明白,原来只喝了几口清酒,没有掺杂别的,气得她喃喃骂了几声。
耳边传来裴承珏冷声,“接着骂。”
乔棠一下噤声。
卯时到时,不得停歇。
这厢奉天殿,灯火煌煌,朝臣分立两侧,静静等候裴承珏的到来。
镇国公立在前方,焦灼不已。
昨夜他求见裴承珏无果,后来探得消息,得知裴承珏一身血迹进了太极宫,更是忧惧。
魏清砚至今未归,裴承珏身上血迹是否与他无关,镇国公无从得知,只能捱至早朝,见了裴承珏再问。
奉天殿一片沉寂,时间已过了许多,便是裴承珏像前两次迟到,也是时候来了。
但他没来。
朝臣吃惊不已,又等了半个时辰,霍地明白,裴承珏不来了,他旷了朝会。
何其荒唐!
朝臣由震骇到忿然,纷纷望向内阁辅臣,意思不言而喻,您们把少年天子辅成这样!
内阁辅臣亦是惊愕,自打裴承珏登基,一贯醉心国事,比朝臣都要勤谨,谁能料想有一日空了朝会!
“听闻陛下昨夜进了太极宫。”
都察院一御史道,他这一开口,朝臣眼风四动,谁人不知,太极宫住着陛下宠爱的惠贵妃。
可别是这位惠贵妃缠住了陛下,陛下年少捱不住,脑子糊涂了,误了国事!
朝臣正思付着,李公公带来了裴承珏旨意,休朝三日,朝务暂委内阁处理。
一时殿中哗然,休朝三日,这是提前过年么!
要知道,裴承珏先前过于勤谨,年假也只给了三日,今日倒好,一下就是休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