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系统同归于尽了(穿书)(18)
[贱……贱……人……]
太嫔浑身剧颤,猛地站起身,手指着我,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由红转青,最终惨白如纸。
我目光扫过她腕间那串佛珠,冷笑更甚:
[东施效颦!整日握着这串与太后娘娘相似的佛珠,您想证明什么?证明您也有母仪天下之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区区淤泥,也敢妄与皓月争辉?可笑!可笑至极!]
最后一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嫔徒然瞪大双眼,喉中“咯”的一声,一口怒气堵在心口,竟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昏死过去!
满堂下人早已被这骇人场面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见太嫔昏厥,方才如梦初醒,惊呼着、慌乱地一拥而上。
方才还肃穆威严的永寿堂,顿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
我长舒一口积郁多年的浊气。
望着永寿堂内鸡飞狗跳、乱作一团的景象,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直冲头顶,我竟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恣意张扬,穿透朱漆廊柱,惊起飞鸟一片。
菱香机械般转过头,像看一个真正的疯子般瞪着我,脸上血色尽褪,惊骇欲绝:[司马宁!真……是疯魔了!]
我大笑不止,拂袖转身,大步流星踏出这令人窒息的殿堂。
门外,耀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笼罩住我这具残破不堪、血迹未干的身躯。
然而,在这炽热的光明中,我却感到灵魂从未有过的轻盈与澄澈,仿佛所有污浊都被涤荡,涅槃重生。
老妖婆,我们的账,慢慢算!
这睿郡王府的好戏,才刚刚开锣!
自那日大闹永寿堂后,王府上下皆视我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往日那些或明或暗的刁难与窥探骤然消失,整个王府陷入一种诡异的、风雨欲来的沉寂之中。
这般情形,直至小秋风尘仆仆地归来。
她带回了我期盼已久的答案。
第24章
24
当我颤抖着手, 展开老管家亲笔所书密信及那份摁着鲜红手印的口供时,巨大的、近乎癫狂的喜悦瞬间攫住了我!
压抑多年的仇恨与屈辱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再也控制不住, 握着那薄薄的几页纸, 爆发出阵阵畅快至极的狂笑!
小秋立于一旁, 眼中含泪,却亦是带着痛快的笑意。
她奉命与老管家暗中查探此事,其间隐秘之黑暗、真相之不堪,险些灼伤她的双眼。
得知全部事实的那一天,她将这座煊赫王府的肮脏龌龊咒骂了千遍万遍!
此刻,她只知道, 她的小姐, 终于能真正地笑出来了。
于她而言,再没有什么比小姐能挣脱枷锁、重获生机更重要。
良久, 我笑声渐歇,因剧烈情绪而微微喘息。
小秋立刻上前, 用温热的帕子轻柔地替我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我将那足以掀翻整个王府的信函与口供, 仔细地、郑重地放入床畔那只沉黯的紫檀木宝盒中, 锁好。
等待它的主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再开启。
然后,我站起身, 理了理衣襟, 目光沉静地看向小秋:[走吧, 随我去芳雅阁。许久未见麟儿, 我这半个嫡母, 甚是'想念'呐!]
顺道, 也去好好“拜会”一下那位素来“身娇体弱”、却总能在这王府搅动风云的菱香妹妹了。
比起当初那个还需倚仗柔弱外衣的连名分都没有的姑娘, 如今在得到我肾、肝、心血, 稳坐“平妻”之位,更有子嗣傍身的她,想必战斗力更上一层楼了吧?
虞闳允自出生后,便被安置在紧邻芳雅阁的暖阁内,美其名曰让菱香便于探望,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我行至暖阁时,恰逢那孩子刚吃完奶,正被奶娘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地挥动着小拳头自得其乐。
屋内的奶娘和丫鬟们一见我来,脸上瞬间爬满了警惕与戒备,但碍于身份她们不情不愿地屈膝行礼,动作僵硬无比。
我对她们的敌意视若无睹,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便欲上前。
然而,脚步刚动,负责近身照顾虞闳允的大丫鬟翠竹便一个侧步,硬生生拦在了我与孩子之间。
她强自镇定地屈了屈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王妃安好。小主子刚睡醒,怕是……]
话音未落,小秋便迅疾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推开,厉声呵斥:
[放肆!谁给你的狗胆,竟敢阻拦王妃亲近小主子?这睿郡王府里,何时轮到你一个奴婢来替主子拿主意了?!]
翠竹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见小秋目光如炬、气势慑人,终究不敢再上前硬拦,只得悻悻然退回到丫鬟群中。
然而,她那不安分的眼神却迅速向左边的某个小丫鬟递了个示意,对方立刻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子,显然是去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