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系统同归于尽了(穿书)(7)

作者:朝暮弯弯

正因此,太嫔格外欢喜菱香。

无论是太嫔,还是虞桑乾,甚至是菱香,命运都给予了幸福的'馈赠'。

唯有我—牺牲我便造福了他们,很划算对吗?!

以至于诺大的睿郡王府除了秋儿,竟没有人敢真心待我。

我刚从宫中回来,消息便已传到了她耳中,我在这王府果真没有任何秘密。

下意识的我搂紧了怀中的宝盒,心中微凛,颔首:[有劳嬷嬷带路。]

永寿堂坐落在王府中心,此地处处透露着奢华,沉香的气味散落角角落落,浓郁得令人窒息。

踏入堂内,虞闳允—小名麟儿正躺在太嫔怀里咿咿呀呀说着婴语,太嫔满脸都是笑意,心肝宝贝的叫唤着。

虞桑乾和菱香左右伴在太嫔身边,随声附和。

见我来了,含饴弄孙的亲情场面霎时冻结,如同沸水骤倾于冰,满堂暖意尽散。

我上前,依礼请安后,垂眸立在一旁。

虞桑乾挺直肩膀,缓缓在左边落座,抿了抿唇:[宁儿,今日进宫可还顺利?]

我应答:[顺利。]

只见他目光直直看向我,面色平静道:[本王同母亲商议后,感念你有恩于本王和母亲思虑再三,不愿世人非议你善妒容人,故不做休妻改你与香儿同尊卑,算全了这份体面。]

[你可……接受?]

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人能耻不若人,就能超过于人。

这是要榨干我最后的价值吗?

世人皆知前太常司马大人何故而亡,圣上与太后待我亲厚。

若虞桑乾真将我休弃,明日御史大夫的奏折,怕要堆满圣上的御案了!

休妻不成,平妻却可行。

虞桑乾和太嫔如此重颜面之辈,恐不敢面对。

可笑至极!

母子二人早年干净丢人之事不见面皮,现如今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了。

太嫔紧接着凝视我,拧眉:[司马宁,本宫谅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才愿意让香儿与你平起平坐,不然就凭你多年来无所出,乾儿便可休了你。]

[你霸占着王妃的身份五年,也该还给香儿了。]她面露不屑,对我上下打量一番,续道:[从今以后,你只需记住,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心中要有杆秤。莫要……因小失大。]

[否则别怪本宫无情。]

第9章

9

我躬身应答。

起身时眼角余光恰巧瞥见侍立在太嫔身侧的菱香。

她嘴角那抹未来得及掩去的奚落之色,分明而刺目。

我面容沉静如水,古井无波,仿佛未见未闻。

他们那般灼灼的注视、那般无法转回的告知,倒像是一记记重拳落于绵絮,未激起半分涟漪。

反倒显出几分自欺欺人的可笑来。

堂中一时寂然,空气仿佛凝滞,渐生寒意。

我深知他们在等什么。

无非是要我主动低头,亲手奉上他们觊觎之物,成全那不便言说的私心。

于是,我似不经意,又似带着万千珍重,将垂落的宽袖轻轻拂开,露出一直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太后御赐的紫檀宝盒。

在无数道骤然炙热的目光中,我缓缓将它打开。

盒内,明黄卷帛赫然在目,五爪龙纹盘绕,尊贵不可逼视。

是一道圣旨!

菱香脸上的奚落瞬间冻结,双眼惊得圆睁。

我清晰平稳地宣读旨意,每一个字都如同玉珠落盘,掷地有声。

当最后一句“钦此”话音毕后。

菱香早已泪流满面,她肩头剧烈颤抖,那不是悲伤,是狂喜的释放,是压垮了沉重过往的如释重负。

她终于挣脱了罪臣之女的枷锁,从此得以挺直脊背,风风光光地踏入王府,迎接她展望过无数次的未来。

菱香转过头去,眸光泠泠,似浸着秋水寒星,静静地落在身后那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身上。

虞桑乾的神色动容,一时间他的深处杂糅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有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几日之后,他终于纡尊降贵,踏入了我的院落。

他说起菱香,说他们自幼相识,情分非比寻常。

更提及她曾于自己落水时施以援手,恩重难忘。

如今她父族倾覆,孤苦无依,世上所能依靠的,唯他一人了。

他道自己绝非忘恩负义之徒。

最终他言:[平妻于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宁儿,你仍是我的妻,并无改变。往后……望你与菱香,能和睦相处,莫要令我为难。]

我默默地听他说完,并无言语相插,只是唇角轻轻一扬,莞尔一笑。

笑里盛着太多凉意,太多了然,却无一丝温度落入眼底。

我端过小秋手中的药碗,不再看他:[爷,这个时辰,妹妹怕是已在寻您了。]

催促之意溢于言表,虞桑乾愣了愣:[宁儿,你还在怪我?怪我这些时日冷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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