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23)
说着指尖还打了打侧边绳子。
意思不言而喻。
顾砚舟了然,迈步上前。
他力气极大。
纵使秋千上坐了三个人,也毫不费力。
觉出这些后,宋司韫索性玩开了。
只一个劲地催他再高点。
随着她一声声催促,秋千也越飞越高。最后一次竟绕着杆子转了过去。
宋司韫吓了一跳,急声喊停。
顾砚舟笑眯了眼,瞧她惊叫着从自己眼前飞回去。
乌黑发丝从面中划过,落在唇间,有些痒。耳边似有什么柔软物什略过,来不及捕捉便已没了踪影。
只在衣领处留下点点红痕。
这是什么?
还没琢磨明白,耳边便传出一声怒吼:“顾砚舟!”
讷讷抬眼,是宋司韫。
不对,是捂着唇间溃口的宋司韫。
“一身蛮劲没处使是不是?”
宋司韫摊手,指着唇间溃口,抵到他眼底,质问:“让你推个秋千,你就要杀了我!本姑娘要是破相毁容了怎么办?你娶我?!”
视线缓缓落在少女红艳的唇间……
半晌,才含着笑开口:“不是已经娶了吗?”
第9章
顾砚舟总觉得,她在骂他白……
宋司韫有时候真觉得,顾砚舟有病。
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觉得自己也有病。
总是控制不住地去琢磨他说的那些话。
隔着屏风,望着睡在外面的顾砚舟。
其实今夜天很黑,她也看不清人。只有星点烛光彰显着他的位置。
以前从未注意过,好像他睡觉时,床头总是亮着的。
新婚夜红烛长明,亮得她都蒙着被子睡,他却大咧咧地面朝天,半点不嫌;在宋府时也是……
好似只要他在,周围总是亮堂的,便是应当避火的书房,蜡烛也并不见少……
宋司韫默默想着,心中有个大胆猜想——
难不成,他怕黑?
黑夜中,她捂着嘴笑弯了眼,满脸狡黠活像林中山狐。
直到进入梦乡,她都不曾发觉屏风后,假寐的顾砚舟。
察觉到那道打量视线消失,顾砚舟才缓缓睁眼,看向屏风后那道倩影,陷入沉思。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而然说出那句话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说实话还要挨一巴掌,更不理解为何自己不生气。
明明男儿面子值千金……
顾砚舟心中思忖,始终不明白。
半晌,终于寻到个借口——
定是自小被她跋扈欺负惯了!定是!
虽是这般想,视线却不自觉探向侧脸。久久才移开视线。
一夜好眠。
翌日巳正时分,瑞雪阁正寝内,才再次有了动静。
整个瑞雪阁也渐渐活了过来。
小厨房内人影攒动,翠羽指挥丫鬟端盆温水,又取了温热的羊奶,试过水温后才领着她们往里走。
边走还边回身吩咐:“早膳可陆陆续续摆上,对了,那边冰着的酥酪可别忘了,夫人每日晨起都没什么胃口,用过冰镇酥酪才勉强能用下饭。”
“翠羽姑娘放心,牢牢急着呢。”小厨房内一老婆子急声应下,说着就将盛着酥酪的瓷碗从冰盆里拿起来擦净叠到一旁的白瓷碗托里,招手指了个丫鬟让她送进去。
翠羽进院时,雀梅正在给她梳头。
听到动静,宋司韫偏头看了眼,将手递了过去。
先用清水净过,再放到羊奶里泡一刻钟。这个时辰,翠羽替她洁面并布膳,雀梅替她梳妆。
一刻钟后,将手上残留的羊奶按摩吸收后再净手用膳。
待坐到桌前,已是仪容完整。
早膳时,翠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姑娘,早间姑爷出府时吩咐府里准备准备,六日后,随陛下前往别院避暑。”
宋司韫有些意外,“此事定了?”
“定了,”翠羽抿着笑又道:“姑爷说陛下恩典,特准府里一同去。大少夫人应当也——”
正说着,便有丫鬟来禀大少夫人来了。
忙放下瓷勺,捻着帕子擦嘴起身去请。方站起来,人已经到了面前。
见她还在用早膳,忙不好意思地捏着帕子道歉,得她温声无碍后,才道:“阿韫你吃你的,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带你去锦绣坊裁几件衣裳,以备六日后避暑。”
“裁衣裳?”宋司韫拧眉,想到母亲说的婚后要节俭,思及自己那一箱尚未拿出来的夏衫,只得捂着良心拒了,“嫂嫂,我衣裳多着呢,不必麻烦了。”
“怎会麻烦?”俞南枝挪过来挽她胳膊,冲她眨眨眼笑的温和又俏皮,“女人衣裳哪有多一说?无非是现在用得上和用不上的区别。听我的,再去裁几身,姑娘家就是要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才好。”
说罢只瞧见面前姑娘沉吟片刻,又眨着眼问:“这样会不会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