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6)

作者:二两鱼籽

你说得对。”宋司韫说着就要伸手,可瞧见是哪盘糖糕,又默默缩手,“不吃。”

“怎么了?”云晚荞不解。

“糖浆放少了,没味儿。”宋司韫撇了眼,万分嫌弃。

话落只见好友呆滞半晌才幽幽出声:“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一块没动?”

“对啊。”宋司韫理所当然点头,却瞧见她脸色哽了一瞬,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怪我想太多。”云晚荞嘴角抽搐,讷讷开口。

眼看她还要问,忙抢先开口岔开话头:“对了,李府明日办花神宴,你去不去?”

“李侍郎府?”宋司韫追问。

见她点头,果断拒绝,“不去。她家设宴除了游院子就是游院子,也忒无趣。”

“去嘛去嘛。这次不一样。我听说今年他家新建了一座凉亭,站上面赏景可好了。”

“当真?”

垂眸瞧着身侧软声撒娇的好友,宋司韫动了心思,有些好奇。

“真真真。”见她松口,云晚荞忙不迭地应声,生怕她反悔。

顶着她期待的目光,宋司韫也不忍拒绝,刚想应,陡然想起什么,不禁叹气,“可惜了,半月前帖子递来时,我便拒了。”

“没事!我应了,明日我带你进去。”云晚荞豪气万丈地拍着胸脯。

似是真怕她反悔,晚间还特地派了贴身丫鬟来提醒。

次日一早,宋司韫刚出府门,就听见有人喊她:“阿韫,这儿!”

抬眼望过去,只瞧见从云府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正笑着朝她勾手。

瞧着,好似做贼。

不禁捂唇偷笑,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奇怪,像见不得光的小贼。”

马车内,宋司韫笑着调侃。

云晚荞仰头轻“哼”,后又耷拉着脸认清事实:“谁让我爹是礼部尚书呢?你是不知道,他日日叮嘱我出门要注意礼仪,就怕某天听见别人说礼部尚书自己家都没有礼仪。关上门随我便,可出门在外,必须维持这份贵女仪态。”

“阿韫,你不知道,我累啊。”说着头一歪倒在她肩上假哭。

宋司韫无奈,只拍着她的头说风凉话,“谁让京都贵女以你姿仪最佳呢?也怪不得云伯父规束你。”

话落,只见窝在她肩上假哭的好友猛然抬头,红着眼瞪她:“你还说!”

那模样,像极了被逼急的兔子。

宋司韫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一路就这样吵吵嚷嚷着过去。

很快,李侍郎府到了。

凭着云晚荞的帖子,两人进得倒也容易。

李侍郎府后花园内,两人由婢女引着到了新凉亭。

“两位小姐,便是这儿了。”

“便是这儿?”宋司韫左右看了看,没瞧出什么。

侍女不答,只指着亭中圆桌处笑了笑,“宋二小姐不妨站到那处再瞧瞧。”

宋司韫疑惑地看她两眼,往后站了站,退到圆桌处远眺才觉出深意。

这处地势略高,从这看去,只见假山叠嶂,曲水蜿蜒穿过,映着红花绿柳。乍然一眼,恍似人间仙境,与城郊踏青圣地也不相一二。

一阵风从鼻尖滑过,裹着水的清冽、红花的芳香、绿草的清新。

宋司韫眼眸微闭慢慢品着,有一瞬,她竟觉得自己出了京都,在绿草清溪旁嬉戏玩耍。心中累了好几日的愁闷好似也随之散去。

忍不住赞叹:“当真一绝。”

“是吧,”云晚荞收回眼,揶揄出声:“这次花神宴来的可值?”

宋司韫笑了笑,只道:“工部侍郎,果然名不虚传。”

侍女抿唇,悄然退去,只留下一句:“桌上备有清茶点心,奴婢不打扰二位小姐雅兴。”

随着侍女退下,两人也落座,沏一盏清茶,再衔块糕点小口品着,时不时说点趣事,聊点女儿家的私话。

两人乐得自在,竟连身边来了人也不知道。

“宋司韫?”

两人回头,瞧见是李玉阮,李侍郎嫡长女。

她们与她,并不熟稔。轻笑颔首,算是应礼。

今日是她做东,两人此举并不失礼。

可不知这李玉阮失了什么疯,竟提起那门倒霉婚事来。

“宋司韫,你怎么这般好运,失了太子妃,竟还有个顾侍郎。”

言语嘲讽,拾阶而上,行至圆桌前坐下,李玉阮幸灾乐祸道:“只是我听闻顾侍郎此人心黑手辣,在北疆是出了名的煞神。你说,这样的人,被你当着那么多人面骂了,他会如何待你呢?”

说着接过侍女斟好的茶,朝她挑衅一笑。

宋司韫扭头看她,神色不变。

她记得她。

多年前她母亲仗着自己是太子姨母曾提议与太子结亲,被陛下当众驳斥。彼时陛下玩笑说择妃随太子,只太子向来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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