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鱼骗婚后[GB](78)
连续几天,季晩与他汗淋淋的贴在一起,半点没有休息的意思,季晩想把人鱼换个姿势,可她的手指只要一触碰上去,人鱼就抖个不停:“不,刚刚才……”
拒绝当然是没有用的,季晩的理由非常客观:“这样肌肉会酸的,只是换一个方向。”
人鱼哪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就只是哭。
顶多换来换去之后委委屈屈的说一句:“不要背对着,我想看着你。”
更多的时候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舌头都无法工作。
虞秋这几天语言系统逐渐丧失,从一开始偶尔能配合到后来吃饭也需要人喂,有时候连舌头都需要被季晩的手指夹着才能不咬到自己。
可季晩太喜欢和他接吻了,总是用吻来帮他休息,还吻着吻着就要提醒两句:“小秋,呼吸。”
虞秋别说呼吸了,这两天连伸直腿都做不了,到后来虞秋一喊他的名字他就抖,然后就会抱着双腿偏过脸主动换成侧卧。
有时还会微微分开,换成方便开饭的姿势,完全就是肌肉记忆加载成的条件反射。
季晩就会夸他好乖。
她夸得太多了,虞秋反而听到乖就觉得被按下了开关。
一个叫做季晩木马的开关。
直到因为信息素导致的占有欲终于退去的那天,看到人鱼最后惨状时,季晩牌马达才终于停下,心底这也被心虚逐渐填满。
活像是经过了什么酷刑的虞秋,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了,白皙的皮肤像是一幅不断完成的画卷,遍布指痕齿痕。
深深浅浅的颜色,意味着这些天,痕迹都始终在不断增加。
而且和普通人类不一样,人的眼泪是液体,流了或许会蒸发在空气里,而人鱼流下的眼泪就变成了一串串珍珠,像是罪证一样散落在床上地毯上。
时刻提醒着季晩,她把虞秋弄哭了多少次。
和虞秋比起来,季晩算是度过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发情期。
她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第一次感觉到精神如此轻松。
虽然这些天的睡眠非常少,但她完全不困,也不会累,好像人生中缺憾的一角终于被补上,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完整。
窗外的台风,早在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的时候就结束了,房间里的风暴却持续到了一周才勉强终结。
季晩把身上的小鱼放下来,抽身的时候小鱼还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身体才缓慢的放松下来。
季晩吻了吻他的额角,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黑色与金色的头发轻轻拉开。
季晩以前不怎么喜欢打理头发,耐不住发质天生好,黑发像绸缎似的几乎要到腰部,此时,她却看着自己的发丝微微有些出神。
虞秋这几天只要受不住了,就扯她的头发,像是骑马勒住缰绳似的。
所以也有很多细小的珍珠就卡在了季晩的头发里,人鱼的眼泪,就像星星一样点缀在黑色的绸缎中。
季晩宝贝地,一颗一颗捡珍珠,捡完后低下头又小心吻了吻还在沉睡的人鱼:“小秋,我出去一会儿。”
虞秋眼睛都没睁开,唇角被吻,就自动张开嘴,露出红色的有些发肿的口腔,好让她吻得更深一些。
季晩呼吸都加重了,她花了十来秒浅尝辄止,才终于战胜了即将苏醒的身体本能。
平复了一会儿晨起的反应,又从旁边拿了一袋吸管水给虞秋喂了点,终于结束了黏黏糊糊的早安告别。
新风系统持续运作,将普通人闻了都得脸红的那些气味一一抽干净。
季晩把房间里散落一地的已经看不出原型的衣物,和换过了好几次的床单都拿走好好清洗。
之前烘干机里的床单也得拿出来了。
她有些庆幸,虽然自己不长时间在这套房子里居住,但至少备用的四件套准备的足够多。
季晩考虑着要不要买一些防水床单,虽然人鱼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但流的也不全是眼泪。
说到珍珠。
酒柜里那些漂亮的马赛克杯子里,全部装满了一捧捧银白圆润的珍珠。
颗粒大小不一,偶尔还会出现一两颗粉色的,异常漂亮的个体。
季晩居然还花时间回想了一下,这些粉色珍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好像是人鱼身体绷得最紧,脊背弓得最厉害,反应最剧烈的时候。
原来还有这样的机制吗,越快乐的时候珍珠越红?
虞秋要是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高低得从床上弹起来,面红耳赤地狡辩几句。
但他现在真的太累了。
从他上岸以来,不,说得更远一点,从他真正拥有了人鱼体质以来,从来没有过这么“严刑拷打”的经历,爽得他什么都想招了。
作为一条鱼他在水里有鱼鳃,上岸后就变成人类也发育出了更适合在岸上呼吸的肺,所以他这辈子大概是第一次这么反复的在深呼吸与无法呼吸之间反复横跳。